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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罗自觉得很,说他要开车,先去楼下玩一会儿。
接下来的无非是喝酒唱歌,长腿妹子歌喉不错,王菲的歌唱得婉转悠扬,我们不住地喝彩。杂毛小道则搂着大波妹,开始研究起这个女孩子的“胸器”,到底是天然的,还是人工制造的。两人嘻嘻哈哈地在沙发的那一侧玩得开心得很。
我跟陪我的这个女孩子聊了几句,很随意,但是也保持距离。
她刚开始有些紧张,而后喝了两杯酒,便有些放松了,她告诉我叫小美,听到这个名字我心莫名地颤了一下。她见我脸色一僵,问怎么了?我摆摆手说没什么,问她怎么会来这边的?她告诉我,她是财经大学的学生,因为家里面没钱,所以就出来当公主了。她犹豫地看了我一下,说,不过她不出台的。
我心里面笑了笑,这里面的女孩子,大部分都是这套说辞,我要真信了,说明我脑子里进水了。
出来玩我也放得开,不当君子,捏也捏,揉也揉,进退有度,不给杂毛小道笑话的机会。果然,这个叫做小美的公主在躲闪中,比我还要老练。一直持续到了晚上十二点,我们才回去。杂毛小道和郭一指各带着妞,醉醺醺地往旁边的快捷酒店走,我则怕朵朵突然出现,带坏小朋友,在一旁帮忙扶着杂毛小道。
这家伙不知道是装醉还是真有些喝高了,歪歪扭扭,搞得我下楼梯的时候还跟一个男人撞了一下。那个男人看了我一眼,也不说话,匆匆离开。等郭一指、杂毛小道在酒店各开好房间后,我朝着另外一个房间走去。在开门的一瞬间,我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慌张。
我把手伸进了怀里,摸到一个整齐的切口……
Chapter 8 报警
我的心脏仿佛瞬间被赣巨人给捏住,难受得不行。
我藏在上衣内兜的绒布袋子被人摸走了,而这袋子里面装着的,正是孕育着小妖朵朵的麒麟胎。
我转过身,背靠着门,脑子里一片混乱。按理说,依我这种敏感程度,但凡有什么人接近我身边,我都会有所防备,要想从我怀里将东西偷走,根本是不可能的事。而它却实实在在地发生了。在丢了东西之后,很多人应该都会有相同的体会:第一,是觉得不可能,第二,是立刻回想起各种可能性。
我马上开始思索到底是在哪里出现的问题。
麒麟胎在我出了酒楼上车的时候,我曾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在;在夜总会包厢里面我跟那个叫小美的公主搂搂抱抱,吃尽豆腐的时候,在。那个小妞往我怀里掏的时候,还曾摸到过,问我是什么,我当时还在敷衍她……到底是什么时候丢的呢?
啊!
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几个画面:第一是我下车跟随郭、萧两人进入夜总会的时候,感觉好像遇到了熟人。第二是我扶着杂毛小道下楼梯的时候,撞到了一个人。我现在回想起来,那个人,就是在夜总会外面远远看着我的人群里,其中的一个。
那个人我不认识,但是他旁边有一个中年人和一个小辫子,我却突然想了起来,我确实是遇到过的。
在今年二月下旬,我和杂毛小道赶回他句容老家,曾经坐过一趟火车。我和杂毛小道也正是在这辆火车上遇到的古丽丽,起因是她的钱包被偷,我帮她找了回来。而我刚刚遇到的那个中年人,就是那个火车扒窃团伙的老大,小辫子则是被我当场擒获,扭送给乘警的那个。这只是一件小事情,我很快就忘了,然而他们却并没有忘记,所以刚才看向我,才会有一种深深的仇恨。
如此说来,也正是他们偷了麒麟胎。
下手的那个家伙,手法相当厉害,竟然能够将我都给瞒过,肯定是一个有名气的惯偷。
我心中顿时有一些自怨自责,想起了小妖朵朵在裂魂的前一天跟我说的话。她说我本事太弱,根本就保护不了她。当时,我的自尊心还小小地受挫了一下,心里面有着一股子怨气,暗自下了决心,说我一定能够保护你,让你刮目相看的。然而此刻,还没过几天,我就把麒麟胎给弄丢了。
那里面,可是孕育着小妖朵朵啊!
她现在处于最虚弱无力的状态,根本就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倘若她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去面对朵朵,怎么去面对她的好朋友肥虫子,怎么去面对我心中的悔恨和愧疚?
在那一刻,我恨不得将偷麒麟胎的人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我在短短的几分钟内就将一切的事情推断清楚,现在也顾不得什么,跑到杂毛小道的房间门口,使劲地敲门,敲门声震天响。附近的客人纷纷打开门,探出身子骂,我也是急疯了,恶狠狠地瞪回去。有胆小的立刻缩回房间,也有带着女人出来的彪形大汉,撸着袖子走上来,被我一把就给推开,动弹不得。
我身上有着堪比杂毛小道的牛力,发起狠来,岂是普通人能够承受的?
我足足敲了两分钟,杂毛小道才裹着浴巾来开门,说怎么了?他洗澡呢!我往里面一瞅,只见一个白色赤裸的身子正无力地躺在床上,发出余韵的呻吟,而杂毛小道浑身都是汗迹,洗个毛澡啊?我也来不及取笑,赶紧把麒麟胎丢失的消息告诉他。他听到后大惊失色,连忙返回房间去,匆匆穿好裤子,丢了一些钱在床上,披着衣服就出来,问怎么回事?
我阴着脸给他看我衣服上整齐划一的切口,将我的怀疑说给他听。
杂毛小道看着这道隐秘的切口,语气有些不确定,看这个样子,下手的应该是个高手啊。
我恼恨地骂道:“管他高手不高手,老子找到他了,定然把他吃饭的家伙给废了,剁下两只手来!”郭一指也披着衣服出来了,问怎么回事?我正在气头上,杂毛小道跟他解释了两句。郭一指的脖子上印着几个夸张的口红印,他气愤地抹了抹上面的口水,说在老子地头,居然敢对我兄弟下手,不要命了。
酒店方这时接到顾客投诉,派了几个人过来,郭一指出面帮我打发了,然后把我请到了他的房间。
跟着郭一指一起出来开房的长腿女孩被他打发到卫生间去洗澡,我们坐在沙发上。郭一指在问清楚了丢失的东西对我的重要意义之后,先是跟我道歉说照顾不周,然后拿着手机打了几通电话。这个家伙长期在这地界混,黑白两道通吃,前面的两通电话是打给局子里面的朋友,而后面的电话,则是打给这附近地面上的老大,让他们帮忙查一查,到底是谁的手下干的,让他们交上来。
打完这通电话,郭一指宽慰我,十分自信地说,没事的,基本上不会有什么问题了,最迟后天,那东西就会回到你的手里。放心,在哥哥的地盘,这些牛鬼蛇神,多少都会卖我一点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