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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子函驱车离开云霞山，没有回华清阁，而是直接去了公司。
徐沐早已在他的办公室等候，华子函直入主题，“查的怎么样？这件事是谁干的？”神色冷峻，恨不得将那个幕后黑手碎尸万段。
敢对乔诗瑾下手，就应该做好了承担任何结果的准备。
“是，已经查到了。”徐沐欲言又止，似乎有所顾忌。
聪明如他，男人面色一暗，眸子半掩着，闪烁着明灭的深邃，“是诗诗身边的人？”
“是小姐的好朋友，名字叫周韵。”伸手，将平板递到他的面前。
男人垂眸，瞥见那张动过无数次刀子的脸，目光露出不喜，“就是她？”这个女人，很好！
一页一页的浏览上面的内容，他翻的很快，却无遗漏，“看不出来，她的过往还挺辉煌的。”言语间不尽的讽刺。
抽烟，打架，喝酒……浏览了几行字，倏然被‘陪酒女’三个字刺痛了眼，乔诗瑾是怎么跟这样的人扯上关系的？
跟这样的人在一起，确定不会被教坏吗？
难怪聚会会选在灰瞳这样的地方，难怪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
果然，是他的女孩太单纯了。
“周韵经常在灰瞳混迹，算是里面的常客，经常买通酒吧里的服务员打探各种人的消息，妄想钓上金龟婿，她想联合里面的人算计小姐，不难。”徐沐静静等待总裁的安排。
沉默良久，他才出声，“诗诗跟她关系很好吗？”骨节分明的素手轻掂着下巴，眼底意味颇深，仿佛深思。
“小姐平时鲜少跟学校里的人交流，只是跟这个周韵走得很近。”徐助理回答得很客观，他没有说乔诗瑾在学校里很受男生欢迎，被人称为系花。
这一些，就算他不说，华子函也知道，这个男人对乔诗瑾的掌控，不是一星半点，估计乔诗瑾一天能收到几封情书，他也是一清二楚的。
“看来关系也没那么好，不过，她在诗诗心里的地位未必那么简单，先别动她了。”淡淡的开口，只是眼底的狠厉又加深了几分。
是因为乔诗瑾，在华子函的眼里，没有什么比乔诗瑾的心更重要。
“那……就这么放过她吗？”徐沐试着问。
这不是总裁的风格。
“留着，没说放过。”目光在那一沓打印纸上的微微一顿，瞳孔骤缩，“她不是想钓金龟婿吗？就送她一个，还有，派人盯着她，她要是再敢对诗诗下手，就毁了她。”
华子函目光停留的地方，赫然是‘整容’两个字。
徐沐的办事效率，都快把周韵的祖宗十八代翻出来了，甚至连她出生的时候发生过什么事，都翻的一清二楚。
更何况是整容这种小事呢？
一笔笔都像是档案一样，在打印纸上罗列的清清楚楚，没想到这个女人对自己下手这么狠，两年间做了十几次手术。
每次手术的整容记录，以及照片，全都在这里。
这些，足以毁掉一个人。
你越是想拼命掩饰的东西，等到有一天被放到阳光下曝晒，等待你的就只有崩溃和绝望。
“是，总裁。”徐沐心中了然，只是还有一点疑问，“不过，这个女人一向势利，给这样的女人花钱，似乎有些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