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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推断出入不大,眼前的一处溪流,真正意义上算不得溪流,只能算一股水流,从岩石的缝隙处以极慢的速度流淌下来。
尽管这样,也算是一处不错的水源,至少看起来是源源不断的。
楚萧生躺在水流处,似乎是喝饱了样子,闭着眼,任凭水流打湿全身,像是正在享受大保健似的,一脸沉醉的表情。
倒是铁头,从头到尾像个木头桩一样,静静的站立在一旁,明明自己的嘴皮因为干渴都气泡了,还要尽心尽力的伺候着这位只顾着自己的大少爷。
我拨一捧水,撒到闭着眼的楚萧生脸上,将他从美梦中泼醒:“起来,真当自己在泡桑拿呢。”
楚萧生恋恋不舍的把屁股从水眼出挪开,我支开他,大口的喝了几口,水质甘甜,喝到嗓子里,像是熄灭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大火。
我喊来铁头,让他也喝点,他却一点也不领情,反倒看着楚萧生,见楚萧生点头头,才趴下一口气喝了个痛快。
吗的,真是个榆木疙瘩。我实在想不通,在孤岛这种环境下,铁头凭什么还要对这个大爷,言听计从,像个被阉割的奴才一样。
人之所以成为人,便是拥有独立的思想和自主的意识。
我却在铁头身上,看到一根隐形的枷锁,牢牢的被楚萧生握在手里。
保镖?真的只是保镖这么简单吗?
对此,我产生了很大的疑问...
正在我暗自揣摩时,突然听到角马尖锐的鸣叫声,我暗叫一声不好,背上喷火枪,拔腿就吵蚁穴方向跑去。
那个蚁穴经过我长时间的观察,确实没有危险,而且角马也很平静,我离开时,它们也卧在原地休息,也没跟着我。
如果有危险,只怕早追上来了。
可这一鸣叫声,听起来就是遭受到了攻击,我一边跑,脑子里一边分析着各种情况。
会不会是从树林里钻出了什么野兽,突然袭击了。
或者说,遇到了什么毒虫,毒蝎...
还没跑到蚁穴附近,只见两只角马一前一后的朝我快速跑来,见状我稍微安心了一些。
能朝我跑来,至少证明它们还是安全的,并没遇到什么不可逆转的袭击。
然而随着两只角马离我越来越近,我突然停住了脚步,心瞬间就灰暗了下去。
跑在后面的那只角马,越跑越慢,仔细看它的后腿,已经爬上了密密麻麻的蚂蚁,那些蚂蚁就像一层黑色皮肤一样,长在了它的腿上,还在快速的朝它全身蔓延。
蚂蚁!我操,还真是蚂蚁!
我迎面将惊慌逃窜在前面的角马拉住,与此同时快速的卸掉了身上的喷火枪。
喷火枪是能灭蚁,可现在的情况是后面的那只角马,已经被蚂蚁爬上了身子,我若开枪,角马也会被立刻烧死。
喷火枪,在这种时候就变成了鸡肋武器,无差别的攻击,让我无法对角马下手。
我迅速脱下身上的衣服,这种情况,只能拿东西去拍打掉趴在角马身上的蚂蚁潮,将它先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才能使用喷火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