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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奈失笑,“从前你我共眠,我也是穿一身里衣,你又不是没看过。”怎的就整的跟第一次瞧见似的?这死丫头真是磨人精。
她只干笑,并不搭话。很快地,第三轮开始。这一次,西陵瑶只掷出个两点,君无念长出一口气,觉得自己的底衣算是暂时保住了。然而,他万万没想到啊!自己居然扔出了一个明晃晃的一点!一点啊!君无念哭的心都有了,这是老天故意在整他吧?
西陵瑶笑得肚子都疼了,极没形象地扑在他的腿上,一边狂笑一边同他说:“夫君,看来不只是我想看肉,老天爷也想看肉,我都怀疑我要是只掷出个一点,你会不会也跟着掷出一点,然后依着先来后到,你还是输。哈哈,夫君,快别挣扎了,要不要我帮你脱?”
她说着话,两只小手就往他腰间划拉,惊出他一身鸡皮疙瘩。“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好不容易把两只爪子给扒拉走,自己却怎么也脱不下这最后一件底衣。
西陵瑶开导他:“怕什么?田间地里,男人们不都是光着膀子干活么?脱个上衣而已,又不是裤子,没什么可害羞的。快点,我和老天爷都等着呢!”
他求她:“你能别总把老天爷给带上行吗?他老人家真不爱看这个。罢了,愿赌服输,我脱就是,你能不能……先把眼睛闭上?”
“不能。”她答得十分干脆,“就等着看这一幕呢,闭了眼不是白瞎了这次好机会。”
他没了招儿,知道今晚是无论如何也拧不过这丫头了,于是干脆眼一闭,抱着一颗视死如归的心,慢慢地、缓缓地、一下一下地,把上半衣的白棉布底衣给褪了下来。
西陵瑶咽口水的动静十分不含蓄,咕噜一下,强烈地表达了她内心的激动。
其实她并不是第一次看君无念的肉,上次在天道山洞府里也看过一次,却没有眼下这般彻底,这般刺激。
一只小爪子不老实地往前探去,才探到一半就被抓住,某人提醒她:“只许看,不许摸。”
她随口就道:“谁说不许摸?”
某人想了想,告诉她:“游戏规则。”
“游戏规则是我定的。”她才不管那些人,抓住她一只手她不是还有另一只么?摸肉这种事就是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啊!看她无影手——成功!
君无念一身冷汗都被她给激了出来,眼瞅着游戏就快变了性质,赶紧提醒道:“还要不要继续游戏了?”说完,觉得言语苍白恐其不上当,于是再进一步诱导,“你就这么点儿追求?不是还有剩下的布料么!”
她觉得他家夫君已经开始慢慢上了道儿,于是终于把爪子给收了回来,眯起两只桃花眼,笑得贼兮兮,“好,我们继续,继续。”
介于他们家小娘子的这个狼性,君无念觉得他也实在是管不了什么道不道德了,于是接下来的这一轮掷骰,他选择了作弊。一个小法决掺进去,自己终于赢了一局。
西陵瑶眨眨眼,“咦?老天爷的风向变了?莫非老天爷是个男的?”
他差点吐血,谁说老天爷是女的了?
“不过就算是个男的,他也不瞎,也应该知道就咱们两个比起来,肯定还是你比我更有看头吧?”小嘴巴嘟囔着,拎起坛子喝了一口酒,然后一抬手,嗖地一下扯掉了自己的发带。“来吧!继续!”
“恩?”他大惊,诧异地瞪着那条被扔到一边的发带,“这,这也算脱?”
“当然。”她答得大言不惭,“除掉身上的一件衣物,发带也是衣物的一种,你睡觉不脱冠的?”
好像……也是这个理。君无念觉得自己上当了!
“再来!”他咬牙,没了发带看这丫头还耍什么花样。
再一次不道德地施法赢了比赛,下一刻,君无念眼睁睁地看着西陵瑶把鞋脱了。
他内伤,并且开始深深地怀疑自己起自己的脑子。他得是脑子多不够用,才能如此实在地把自己的衣裳一件一件给脱了?这七百多年人人都说他聪明,功法一看就通,一学就会,以至于他在这样的外物迷惑下,也一直都觉得自己是个聪明人。
可直到今日,直到今日他才真正明白,聪明不聪明,跟功法学得快不快没有半点关系。那得是需要有人来衬托的,有人来启发的,是不是傻这个事,得是有人用实际行动帮着他亲身验证的。
君无念很自卑,他觉得自己脑子不够用,至少在西陵瑶面前是极不够用的。莫非老天爷也觉得他脑子不够用,所以才帮他找了个脑子特别够用的媳妇儿来?省得他在往后的万年岁月里吃大亏?
他这样想着,却还是有点儿气不过。特别是当他看到他们家小娘子那双放光的狼眼时,就更是觉得必须得把这个局面给扳回来,必须把自己的颜面和脑子都给找补回来。
于是,他一咬牙,猛地一把将对面的小丫头给拽进了怀里。两人鼻尖儿相对,他对西陵瑶说:“愿赌服输,你不能总拿一条发带和一双鞋子来糊弄于我。娘子,为夫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