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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急中,不由又想起梁泽。
他呢?这是他第二次来非洲,是否也曾碰到这样的情景,那时的他,又在想什么?
“应该不会。”刘哥仔细观察着司机小伙子和他们叽里呱啦,隔得有点远,他听不太清楚他们在讲什么。或许是司机说到他们,又或许是士兵注意到车厢里有人正在朝他们眺望,站在右边的一个伸长脖子朝这边望过来,他赶紧挥挥手,朝他露出和善无害的笑,“政变这些年有是有,不过并不频繁,而且也没有事先的冲突作为预告。”
“那……”
“司机过来了,你在上面等着。”
说一说完,刘哥立刻从车厢尾端翻下去,别看他身材矮小不起眼,手脚还是相当利索。
大概十分钟后,走到车头处和司机完的刘哥返回来,脸色相当凝重,眼睛里第一回露出为难的情绪。
一种不妙的预感在心头窜出来,于佩赶紧道:
“怎么了?”
“司机说,两个士兵也不清楚为什么要封路,他们只是接到命令赶过来的,而且,他们还是坐车到前面大概一千米处的临时哨岗,然后跑步到这里镇守,他们得到的命令是,不许任何车,武器,以及通讯设备进入。”刘哥挠挠头,这种没有任何征兆的不完全封路显然也出乎他的认知。
靠,难道接下来真要靠两条腿的11路车么?
于佩暗啐一口,脸上却不漏分毫。
关键时刻,如果自己还胆怯,收钱干活的刘哥肯定要打退堂鼓。
“车,武器,和通讯设备?意思是,人还是可以进去,对吧?”她道。
“话是这么说,不过,于小姐,前面发生什么,连他们都不晓得,我们贸然进去,是不是有点……”在这块气候恶劣、病毒滋生、时不时还有各种冲突的大地上生活多年,刘哥养成了谨慎的习惯,他很想说有点“不计后果”,可是,想了想,终究换了种含蓄说法,“有点冒险?”
“是冒险。”
于佩转身将自己随身携带的迷彩色登山包甩上肩头,毅然道:
“但是,正因为不晓得发生什么,我才要去。刘哥在这里生活得久,经验丰富,你觉得,最大可能是发生了什么?”
“不好说,有可能是镇压暴动,有可能是追捕搜索,也可能是武装冲突,或者你说的政变,各种可能都存在,我从两个士兵身上难以判断出来啊。于小姐,我知道您担心您的朋友,不过,目前我们最好的选择就是掉头回去,再打听那里发生了什么,这么贸贸然进去……”刘哥为难的看向下面仰头等待的司机小伙儿,又望望两个警觉瞅过来的士兵,为难的神色越发明显。
将纱巾绕头包好,又将遮阳渔夫帽仔细戴好,于佩抬头看看灼灼如火的太阳,放低姿态央求道:
“刘哥,你看我呢,英语还行,斯瓦西里语却完全不懂,而且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要您不领着,我可太惨了啊。”
尽管日光曝晒,她的两颗眼睛仍明亮得惊人,而且里头充满一股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坚毅。
刘哥愣愣看向她,有些费解,介绍人不是说她是位娇滴滴的大小姐么,怎么这会儿看起来和拼命三娘差不多嘛,而且相当聪明,绝口不提关于掉头回去的一个字。她答应的报酬是相当丰厚,问题是,再多的钱,没命花还不是白搭。他抽出一根烟点燃,刚想摇头,眼色极好的女孩压根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笑容可掬的道:
“之前听刘哥说,您有个哥哥的儿子,刚刚大学毕业,正在求职。刘哥,您觉得,秦氏集团怎么样?”
“专做饮料的那个秦氏?”
吐出一口烟雾,刘哥不明白她怎么提起先前闲聊的话。
秦氏么,即使远在非洲,他也有所耳闻的,经常有来旅游的客人自带饮料,基本全是秦氏出品。
“对。如果您愿意带我去找想找的人,我可以马上让您侄子入职秦氏。”
瞅着于佩还是一幅有求于人的憨笑模样,刘哥微微心动。
当年他来非洲,哥哥几乎是拿出全部家当给自己当做路费,如今,哥哥衣食不缺,唯一操心的就是大侄子,可是……
他抖抖烟灰,长叹道:
“于小姐,我不明白,您为什么非得过去呢?万一……”
“不会有万一。”一想到梁泽就在不远处却不清楚他在遭受、面临什么,于佩的心就像有蚂蚁在啃噬,密密麻麻的疼,“即使有万一,刘哥,他在那里,我不得不去,因为他是我爱的人,我还没有亲口跟他说我爱他,还没有亲口听他答应或拒绝我,所以,不管前面有什么,我都要去。我理解刘哥的担心,这样,只要您把我送到之前说好的小县城,您可以立刻掉头回家,酬劳我再多付一半,您侄子肯定也能进秦氏谋得一份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