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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口村是一个穷乡村,比起苏杭的老家张家村还要穷上的多,村里的房子都还是用大土块堆起来的,一到阴天下雨,只要下大了就漏雨,每家都有几亩田地,自己家种了用来维持一年的口粮。
小姑娘名叫李玉,在这个穷地方是唯一出去念书的,家里养了头牛维持生活,除了父母上面还有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一大家子生活在几间土房子里,日子过的很拮据,初中毕业后她考上了外面的高中,因为学习优异,学校又知道她家的情况,就免除了她的学费,可尽管如此,书本费和一些杂七杂八的费用对这个家也是雪上加霜。
她只能每天中午不吃饭,早晚骑着破自行车早起几个小时去上学,尽管如此,她依然很高兴,她觉得一切都在朝着她想的方向努力着,她在外面见识到了很多东西,她知道只要好好学习,将来就能留在大城市,可以把全家人都从村子里拉出来。
直到那一天,她照常放学回家,因为学校离村子太远了,她每天回到家的时候,都已经将近9点了,好在回家的路她很熟,村子里的人又不多,晚上回去也不会碰到什么人,摸着黑也不怕走丢。
那天晚上,她还是走的那条路,天已经完全黑下来,离的很远就能隐约看见村子最外面的灯光,她正骑着车,下面就被什么绊了一下,李玉没扶住车把就从上面摔下来了,这会什么都看不见,她又穿的薄,这一下可摔的不轻,她在地上好一会才爬起来,膝盖疼的要命。
她坐在地上揉了揉腿,准备起来回家的时候,手下就摸到个东西,像个球一样,实在是太黑了,她也看不清,就把东西拿起来放在眼前,她纳闷的在手里摸着,就感觉手上粘粘腻腻的,很不舒服,还有类似毛皮的东西,她就嘀咕着,“该不会是谁家的猪头掉下来了吧。”
可等她的手指摸上那一排牙齿,和五官,她立刻尖叫一声,扔下手里的东西,也顾不上自行车了,拼了命的往村子里跑,口中止不住的尖叫。
她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了,那是一颗人头!她的尖叫声把村子里许多人都引了出来,李玉进了家里,把家里人都吓坏了,就见她全身都是泥土,手上全是血。
“怎么回事?你是摔着哪了?”李玉的妈妈赶紧过来。
李玉白着一张脸,双手止不住的颤抖,“妈!有人死了!我在村口前面摔倒了,摸到一个……我不知道是谁!”她说的语无伦次,她爸也出来了。
“走,咱们去找村长,看看到底怎么回事。”一家人就急冲冲的到了村长家,说明了情况后,村长领了一帮村子里的男人们和李玉一家就出去了,众多的火把似乎是要把天都照亮了,李玉很害怕,她走到爸爸身边。
他们很快就找到了李玉的自行车,还有一具男人的尸体,头和身体已经分开,这样的场景在这个小村子里是从来没发生过的,就连男人们也没见过。
村长震惊的看着这一幕,手中的火把掉在地上,他惨叫一声,“额的儿哇!!”
大伙这也才看清那人头的模样,竟然是村长唯一的儿子,村长家是村子里条件最不错的,可也只是砖房,他儿子已经年近三十,还没有娶妻生子,常年在村里村外跑车拉货,谁也没想到怎么就死在村口了。
第二天天一亮,村长又带着人来到了现场,看见他儿子的拖拉机就倒在路边的地上,身上的钱也是一干二净,这是典型的谋财害命,村长也是一大把的年纪了,哭的要死要活,李玉是第一个在现场的,只能在旁边站着,学校也没有去,警察很快就过来了,把现场包围住。
李玉把当时发生的事情全都讲了,可这毕竟是荒郊野外,平日夜里连个路灯都没有,这种地方出了事,谁能查到凶手?所以大家都心知肚明,也只能是同情村长一家,李玉是个瘦弱的小姑娘,必然不在侦察的范围内。
之后她继续照常去上学,村长的老婆在家里重病一场,儿子的丧事全是村长的操办,在家里摆了七天,准备之后下葬,墓地也找到了,村子里的人死了,都是葬在自家的田地里,不兴外面的火葬。
“之后呢?”苏杭听的认真,见李玉突然面露痛苦的深情,忙追问。
李玉抱着身子,把自己缩成小小的一个。显得那么不起眼,火光照亮她的脸,她呢喃着说,“之后村长的老婆醒了,说她儿子死的冤枉,年纪轻轻还没娶妻生子就死了,他在下面孤单,难受,想要个媳妇。”
“恩?他都死了还想着这个呢。”苏杭开玩笑似的笑了笑,并没有当回事。
李玉转头看他,接着说,“是啊,大概是太憋屈了吧,才会这样跟他妈妈说,村长就信以为真,找了个媒婆来说这件事,媒婆是管活人姻缘的,哪管的了一个死了的人呢,不过她和村长说,外头很兴结阴婚,家里没结婚的孩子死了,都要给结阴婚,这样在下面也好有个做伴的,不会孤单。”
“这么短的时间,想找一具合适的女性尸体很困难。”卓然添了把柴,接了句话。
李玉没有答话,只说,“眼见着就要下葬了,尸体也开始烂了,这种地方去哪找尸体去?连个年纪相仿的活人都没有了。”
这个时候,村长老婆的一席话让村长茅塞顿开,她阴沉着一张脸,目光凶狠的说,“你看李家的那个姑娘不就挺好,还是个学生,和咱们儿子正配,咱们儿子也说了,他很喜欢这个姑娘,我也挺满意的。”
村长先是心里一惊,目光转动,在地上来回的走了几圈,转身看他老婆,“可她是活人啊,这可不合规矩。”
村长老婆哼了一声,脸上的横肉往下沉着,“什么规矩?活人怎么了?咱们儿子之前不也是活人吗?”提到死去的儿子,她又止不住的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