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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阳没想到,自己刚来到傅山,就和欧阳志远发生了冲突,而且还被欧阳志远踢了一个跟头,这让他的内心,对欧阳志远恨极了。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听到韩建国的保镖说,韩月瑶爱上了那个大陆仔欧阳志远,这让王朝阳愤怒至极,韩月瑶是自己的,谁都不能抢走。
王朝阳知道,只要自己娶了韩月瑶,那么,恒丰集团这么大的家业,就是自己的了。这可是一个庞大的天文数字。
因此,在台湾的时候,他已经悄悄的干掉了四个追求韩月瑶的年轻人,他不允许任何男人,接近韩月瑶。
现在,韩老一介绍,王朝阳立刻变得彬彬有礼,这人的城府真深呀。
“您好,欧阳大哥,刚才的事对不起了,请你原谅。”
王朝阳说着话,向欧阳志远伸出了手。
“呵呵,没关系,反正只是刮了一下。”
欧阳志远握住了王朝阳的手,他在王朝阳的眼里,看到了一抹不易擦觉的仇视。
这个家伙怎么了?自己以前并不认识他,他怎么这样仇视自己?
“志远,月瑶还好吗?”
韩老先生笑呵呵的看着欧阳志远。
欧阳志远道:“很好,咱们回到房间再说吧。”
韩建国可是人老成精,他一看欧阳志远的表情,就知道出事了。韩老先生的心脏一沉,默不作声的跟在欧阳志远的身后。
韩月瑶的房间,已经被欧阳志远给调到和保安值班室挨着的那套房间里了。
韩月瑶昨天受到了惊吓,现在还没有起床。
欧阳志远的敲门声,惊醒了韩月瑶,她穿着睡袍,过来开门。
当她一眼看到欧阳志远身后的韩老先生后,一声惊叫:“爷爷!”
韩月瑶一下子扑进韩老先生的怀里,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韩建国拥抱着自己的孙女,走进了客厅。
“乖,月瑶,不哭,快,告诉爷爷,谁欺负你了?”
韩建国拍着韩月瑶的头发道。
“呜呜……呜呜,爷爷,司马爷爷他们都死了……。”
韩月瑶呜呜的哭诉着。
韩建国一听司马青衫死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身躯一抖,眼泪下来了。
他转过身来,看着欧阳志远,一字一句的冷声道:“志远,快说,是怎么回事?是谁杀了司马青衫?”
司马青衫可是跟了自己几十年的老部下,和自己如同亲兄弟一般,感情极好。自己在临去台湾之前,把孙女韩月瑶托付给了司马青衫。
现在,司马青衫竟然死了,这让韩老先生极其心疼悲愤。
欧阳志远看着韩老先生悲愤的样子,小声道:“是香港斩杀上帝团的杀手干的。”
“什么?是柳云生干的?”
韩建国的脸色,刹那间宾得极其可怕,眼角的肌肉突突直跳。
欧阳志远点点头道:“斩杀上帝团的杀手,他们绑架了月瑶,在绑架月瑶之前,他们杀死了司马青衫和司马峰。”
韩建国道:“他们为什么要绑架月瑶?嘿嘿,柳云生,你真是找死呀,咱们平时井水不犯河水,你开你的杀手学校,老子做老子的生意,互不干涉,你竟然派人杀了我的兄弟,嘿嘿,柳云生,我要用你的人头来祭奠我的兄弟。”
欧阳志远道:“他们绑架月瑶,目的是引我上钩,我干掉了两个金面杀手,可惜,田宝武跑了。”
欧阳志远把详细的情况给韩建国讲了一遍。
韩建国听后,他决心把柳云生所有的人,全部干掉。
“爷爷,要不是欧阳大哥救了我,这次,我就见不到你了,欧阳大哥为了救我,还负了伤。”
韩月瑶看着爷爷道。
韩建国连忙道:“志远,你负伤了?”
欧阳志远连忙道:“只是皮外之伤,没有伤到骨头。”
韩建国道:“谢谢志远。
这时候,王朝阳拿着一大捧玫瑰,走了过来,看着韩月瑶道:“月瑶,送给你。”
韩月瑶看着王朝阳道:“王朝阳,你怎么来了?”
韩月瑶看着王朝阳,神情一冷,沉声道,但她没有接王朝阳的玫瑰。
王朝阳一看韩月瑶的神情,又见她没有接过自己的玫瑰,当下心里很不舒服。
王朝阳很喜欢韩月瑶,更喜欢韩月瑶的家产。
但韩月瑶一直就不喜欢自己,哪怕自己再现殷勤。
那边,欧阳志远把固山群峰开发的进度和金鑫集团已经开始建设电子城的事宜,详细的向韩建国说了一遍。
韩建国听完欧阳志远说的两个项目的进程,竟然比自己预料的还快,他也对金鑫集团很满意。
中午饭,欧阳志远和韩建国老人一块吃的饭,饭后,韩建国去了工业园的工地。欧阳志远要到县政府和副县长黄晓丽碰头,准备明天和清灵药业总经理康静到猫耳乡和乡亲们签订种植药材的合同。
欧阳志远敲着黄晓丽的门,心脏跳动的速度,有点加快。
门开了,黄晓丽的秘书柳青看着欧阳志远道:“欧阳主任,进去吧,黄县长在等着你。”
欧阳志远点点头,走向里间,黄晓丽在看猫耳乡和那几个贫困乡的水文地理图。
这几个乡镇,太偏僻了,有的竟然还没有通电?还没有通路,这怎么可能?
这次,黄晓丽下乡,带着今年的扶贫款下去的,她要亲自调查这几乡的扶贫款下发情况。
欧阳志远看着黄晓丽专心致志的看着桌子上的地图,他关好门,悄悄的走到黄晓丽的身后,双臂一伸,一下子把黄晓丽抱在怀里,同时,炽热的嘴唇,快速的印在晓丽柔软的嘴唇上。
欧阳志远把黄晓丽吓了一跳,刚想喊,自己的嘴唇就被对方堵住,黄晓丽猛烈的挣扎着,但那种让自己熟悉的男人味道,让黄晓丽的身子,刹那间变得柔软火热。
“呜呜……志远,快起来,柳青在外面,这里是办公室。”
黄晓丽羞得脸色潮红,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欧阳志远微笑着放开了黄晓丽,黄晓丽的双眼,要滴出水来,娇嗔的看了一眼欧阳志远道:“小马驹,你越来越变得色了,这里可是办公室,外间屋还有柳青。”
欧阳志远的手,还是环在黄晓丽柔软的腰肢上,小声道:“柳青在给我们倒水,马上进来了,咱再亲一下。”
欧阳志远说话间,又亲了一下黄晓丽,然后以极快的速度,跳到对面的沙发上坐好。
这一下,让黄晓丽吓得心脏几乎跳出嗓子之外了。
欧阳志亲了自己一下,如同兔子一般,跳到沙发上的同时,柳青进来了,她端了两杯热气腾腾的茶,走了进来。
“黄县长,请用茶。”
黄晓丽点点头,装着继续看那个地图,但地图竟然拿倒了,她还不知道。
柳青又把水递给欧阳志远。欧阳志远微笑着接过来。
柳青走了出去。
欧阳志远笑嘻嘻的指着黄晓丽手中的地图,黄晓丽一看,顿时脸红了。自己竟然把地图拿倒了。
“哼,都是你。”
黄晓丽狠狠地瞪了一眼欧阳志远。
欧阳志远看着高贵典雅的黄晓丽,心里暖哄哄的。
黄晓丽看着欧阳志远道:“明天下乡,你做好准备了吗?”
欧阳志远笑道:“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我有准备?”
“呵呵,也是。”
黄晓丽笑道:“康静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欧阳志远道:“所有的药材种子和根茎,都已经装上车,明天早晨准时出发。”
黄晓丽道:“很好,志远,咱们先走,一会就下乡,你陪我去摸这几个乡的实际情况,我不想看到明天他们夹道欢迎的虚假场面。”
欧阳志远道:“可以,一帆你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志远,你吃饭了吗?”
黄晓丽看着志远道。
欧阳志远道:“我吃过了,你没吃?”
黄晓丽道:“呵呵,我也吃过了,咱们走吧。”
欧阳志远开着车,在银行里提出了扶贫款,黄晓丽就没开她的桑塔纳,在没出傅山城的时候,欧阳志远把车停在鞋帽衣服批发城前。
黄晓丽看着欧阳志远道:“你想给猫耳乡的孩子们,买点东西?”
欧阳志远笑道:“我没去过猫耳乡,但我听说过那里很穷,有的孩子没有衣服、没有鞋子,更没有书包文具,我想买一些,带过去,送给孩子们。”
黄晓丽点点头道:“志远,你想的真周到。”
两人买了很多衣服和鞋子,又买了很多书包和文具零食。
反正是,车里的后半部分,都堆满了衣服和书包文具和书籍。
买完这些后,两人直奔猫耳乡。
猫耳乡位置很偏僻,出了傅山县城,就直奔正北方向开去,这边的路还很好走,进了山区以后,路就开始颠簸的很厉害。要是黄晓丽的桑塔纳,早就趴窝了。帕杰罗的越野性能很好。
两个小时后,沥青路消失了,越野车开始进入土路,到处是坑坑洼,但两边的风景极美,江山如画,一群群的山鸡,不时的从草从中飞起,脱着一米多长美丽尾巴的公山鸡,带着它的几十位妻子,呼啸着飞走。
下午三点,两人的车,就进入了猫耳乡的地区。
两人都被猫耳乡的贫穷惊呆了。
这里的农村妇女,竟然还穿着戴大襟的褂子,而且上面补了很多补丁,很多人,还赤着双脚。
两人看到,土路旁,几个**岁的孩子,一只手里拎着玻璃瓶子,另一只手拿着一根铁钩子,在快速的掀着石头。
欧阳志远停下车,看着这些本该躺在妈妈的怀里撒娇的孩子,他的心在抽动着。
这些孩子,为了生计,在抓蝎子。
两人走下车来,看着几个孩子,黄晓丽的眼睛湿润了。
几个孩子,竟然全部光着脚,早春的风,如同刀子一般,把他们的小脚丫子,割开几道血口子。
韩月瑶拉住一个孩子的小手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小男孩,眨着漆黑的大眼睛,有点怯生生的看着黄晓丽道:“我叫刘二蛋。”
刘二蛋的小手上,裂满一道道的血口子,有的血口子,还在向外渗着血。脚丫子也是血痕交错,触目惊心。
“疼吗?”
韩月瑶看着刘二蛋道。
“疼,姨姨,我习惯了。”
刘二蛋的这句话,让黄晓丽的眼泪流了出来。
孩子们都痛习惯了。
欧阳志远看着刘二蛋道:“让叔叔看看你的手和脚好吗?”
刘二蛋点点头。
欧阳志远对黄晓丽道:“四个孩子,每人一双袜子,一双鞋。”
黄晓丽点点头,去车里拿鞋子。
刘二蛋的双手和双脚,都是冬天留下来的冻疮。
欧阳志远一边给刘二蛋处理这些冻疮一边问道:“刘二蛋,为什么不上学?”
刘二蛋笑嘻嘻的道:“学校倒了,房子塌了,还有两间没倒,让村长养羊了。”
欧阳志远一听,脸色顿时沉下来了。
什么?学校塌了?没倒塌的,让村长养羊了?这……。
“刘二蛋,你们村叫什么名字?”
欧阳志远问道。
刘二蛋道:“羊角村。”
欧阳志远记下了这个村的名字。
黄晓丽看着四个孩子道:“孩子们,来,每人一双鞋子,一双袜子,穿上后,就不会再裂血口子了。”
刘二蛋看着黄晓丽手中白色的旅游鞋和柔软的袜子,眼睛一亮,另外的三个孩子,看着漂亮的旅游鞋和袜子,眼睛里露出十分渴望的眼神。
刘二蛋的眼里看着漂亮的鞋子,摇摇头道:“姨姨,我娘不让我要别人的东西。”
黄晓丽一把搂过刘二蛋道:“这是姨姨送的,明天,姨姨去你家看看。”
黄晓丽说完,把袜子和鞋子,给刘二蛋穿好。
欧阳志远把另外三个孩子的手上和脚上的伤口处理好,把袜子和鞋子都给他们穿好。
四个孩子穿上新鞋子后,在路上又蹦又跳,高兴极了。
他们从来没有穿过这种洁白的旅游鞋,穿在脚上,多柔软多暖和呀。
几位正在地里耕地、满脸沧桑的老人围了过来。
欧阳志远看着几位老人道:“老人家,今年准备种什么?”
一位老人道:“听说,上面要种植药材,这不,我们都在耕地。”
另一位老人道:“还听说,有个什么大公司,投的钱,谁家要是种植药材,就先给钱?同志,你说,现在还有这好事?好事能临到我们农民身上?不会又学上几次吧,种这种那,到时候又不要了。”
欧阳志远笑道:“老人家,我给你保证,这次是真的,他们先给你一半的预付款,等药材收获了,就卖给人家,另一半药材款马上就给。”
那位老人一听,连忙道:“同志,你是县上的?”
那位老人看着欧阳志远的车,一脸惊喜的看着欧阳志远。
“是的,老人家,我们是县上的,明天药材种子就运到乡里,然后,就发给大家,还有今年的扶贫款,我们都带来了。”
黄晓丽看着老人道。
几位老人一听,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笑容,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道:“谢谢县上的同志,今年的扶贫款,来的比以前早半年呀。”
欧阳志远一愣,心道:“按照规定,每年的扶贫款都是在春耕之前发到农民手里的,怎么会晚半年?
欧阳志远看着老人道:“老人家,你们乡的扶贫款,原来什么时间发?发多少?”
老人道:“都是冬天发,每人二百四十元。”
黄晓丽和欧阳志远一听,吓了一跳。
不可能吧?这怎么可能?国家规定的都是每年的扶贫款都是在春耕之前发到农民手里的,而且每人五百四十元,到了农民手中,就成了二百四,少了三百?那三百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