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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的日子里,我重回了我的“学生时代”,因为汪家安排得十分周到,所以在生活层面上,并不需要我cao心太多,我只需将所有精力都放在专业功课上就行了。
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八个月,将近预产期之时,汪太太来了。
我并没有预想到汪太太会特地赶过来,她似乎很看重我生孩子的这件事,恨不得全天候24小时都紧紧贴在我的身边,生怕自己一眨眼,我羊水就要破了一样。
我忍不住问她为什么要这么照顾我,她哈哈笑着,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直到八日后的凌晨,我忽然被痛醒了,肚子一抽一抽的痛,但还不是剧痛,我有一种预感,于是就赶紧起来,打开了床头灯,冲着外面喊了一声“汪太太”,客厅里就立马亮起了灯——为了能在第一时间里面知道我的事,她不惜纡尊降贵,睡在了客厅里面。
她急匆匆地走进来,走到我的身边,扶住我的手,问:“疼?是怎么疼法?”
我说:“还不是很疼,就是疼一下就没了,过一下又疼了。”
汪太太松了一口气,说:“那还好。”
然后检查了一下我的裤子,羊水还没破,于是她赶紧起来叫保姆做东西给我吃,然后她打了国际长途回家,跟其他人报告了我准备要生孩子的事情。
我忍不住感到吃惊,心想,汪太太为什么要打电话回去给他们?我生孩子的事情为什么对汪家来说那么重要?竟然值得汪太太从中国飞到美国来,亲自陪我待产?而且还必须要通报给汪家的每一个人?
我心里面虽然觉得奇怪,但是我并没有问出来,吃了东西之后,汪太太就开车送我上医院。
我非常幸运,到了医院之后羊水正好破了,没有弄脏汪太太的车,之后医生就把我推进了生产室。
生孩子,简直把我痛得死去活来!
不管我再怎么听医生的话,再怎么配合医生的吩咐,我都没有办法把孩子生出来。
就像是在我的子宫里面扎了根似的,这一刻,他不像是我的孩子,而更像是一个扎在我身体最柔软的地方的一颗毒瘤,我怎么排挤他都没有办法把它排出体外去……
在手术台上,我不知道挣扎了多久,我听见医生用英语对我“用力”,可我一点力气都用不上。
在这一刹那间,我忽然好想顾城,这个被我淡忘了八个月的男子莫名其妙的在这一刻变得清晰起来,他出现在我的脑海里、出现在我的眼前,像一个遥不可及的目标,我即便把手伸得再长,也无法够到它……
突然间,有一双有力的大手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
顾城?!
我一愣,转头看,果然看见了顾城,他竟然在这一个重要的时刻出现在我的身边!
刹那间,我眼泪就流了出来。
一种无言的欢欣流躺在胸腔里,我想起了被雷远囚禁的时候,那一刻,我是多么的希望他能够出现在我的身边!但他没有。
那时候我很绝望,我是不要紧,当他在这一刻出现在我身边的时候,我觉得那时候他带给我的绝望都被这一刻重逢的欢欣所填满了。
顾城的到来给了我无限的勇气,他也不说话,默默地守候在我的身边。我很想和他说说话,可是生孩子的头剧痛让我无法顾及到他,这一刻,我很想赶紧的把孩子生下来,然后和他说:“这就是你和我的孩子!”
凭着这一个可笑的念头,我拼尽全力,将所有的力气把孩子推出来——已经发生了,之前我怎么都没有办法把孩子生出来,在这一刻我听到了医生们在欢喜地说看到孩子的头了!
再过一会儿,我感觉到那一个小生命彻底地离开了我的身体,“哇”的发出了一个响彻整个手术室的啼哭声!
我努力的抬头看了孩子一眼,突然觉得眼前一黑,便倒了下去,不省人事……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我发现我的病房里面坐满了人。
汪家的人。
从老到小,一个不差!
这实在让我太吃惊了!
难道,是汪太太的那一通电话把他们都叫过来了吗?
对了,顾城,顾城呢?
我吃力的爬起来,开口,就忽然间感觉到嗓子很干燥,我问:“顾城呢?他在哪儿?”
“顾城?”站在窗边的男人转过身来,如鹰一般锐利的眼神直勾勾的望向我,他皱起了如刀锋一般的眉,问:“谁是顾城?”
当我看见他的面容的时候,瞬间就犹如一盆冷水浇到头顶来!
是汪逸凡!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我会那么的害怕汪逸凡,这是一种本能吧?一种直觉,就是汪逸凡不会放过孩子的父亲的,就像上一次他吊打雷远一样!
“顾城是谁?”汪逸凡再次问。
“我……”我冷汗直冒,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好了,别说那么多了,可可刚生完孩子吗?你这么凶?是想吓坏她吗?”旁边传来一个苍老有劲的声音,是汪逸凡的父亲在说话,我知道他是在为我打圆场,因为在所有人之中,只有他知道顾城是我孩子的父亲。他并不想和顾家起冲突,所以才会替我岔开话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