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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早就找了个错处,把乔海赶出了乔家,算是提前分家了,至于给乔海的分家银子,他以各种名目给扣下来,只给了乔海一点点银子,就把他打发出了乔家。
乔梁只在意会继承爵位的长子,对于庶子根本就不在意。
如今乔家丢了爵位,没了银子,乔家父子这才想到这庶子,乔海。他们想着若是乔海有出息的话,他们便可以投奔乔海,这才让管家乔全去打听乔海的事情。
乔全说道:“也是打听到一点的,说是三爷十分喜欢赌博,把身家都赌输了,现在不仅没有什么银子,还欠着不少赌钱。”
乔梁一顿,若是乔海还欠了很多赌债的话,便千万不能去他家投奔了。万一乔海要他们帮着还银子呢。乔家现在自顾不暇,哪里有多余的银子去帮他还债的?
乔梁道:“我给你有些银子,你先去把爹的药给抓了。”
“是,大爷。”
“去吧,玉琏那里,我去寻他,”乔渊咬牙切齿:“这个小畜生,看我不好好的收拾他。”
——
屋子里,乔梁把门口两人的说的话,一字不拉的听了清楚。
浑浊满老眼的晶莹,终于落了下来,眼泪在他脸上的褶子里,纵横交错。
他紧紧握着手中的纯金对牌,口中喃喃说道:“不孝子,不孝子,都是不孝子……老夫,老夫也是不孝子,老夫对不起乔家的列祖列宗。”
他说着,把手里的纯金对牌,猛然塞到了嘴里,用尽人生的最后一点力气,把纯金的对牌吞到了肚子里去。
喉管剧痛,紧急着胃也是一阵剧烈的钝痛。
“啊…。啊…。啊。”喉咙里发出痛苦压抑的低声呻吟。
很快,这呻吟声也消失了,他没有了气息。
——
门口,乔渊和管家乔全又说了几句话。
“乔全,你自去忙吧,我去春香院抓那个小畜生了。”乔渊咬牙说道。
“是。”乔全应了一声,便退了开去。
乔渊站在原地叹了一口气,突然看到乔家的老仆樊良端着一碗药过来。
“樊伯,老爷的药煎好了?”乔渊问道。
“大爷,药煎好了,我这就去给老爷端去。”樊良答道。
“恩,刚才老爷在床上睡觉,你进去轻声着些,看看老爷有没有醒。若是老爷还没有醒,莫要吵醒他,等他醒了再把药重新热一下就是了。”乔渊说道。
“是,大爷。”应道。
“去吧。”乔渊挥了挥手。
见樊良端了浓黑的药汤,进了乔梁的屋子,乔渊便也转过身,向大门走去。
脚步还没有跨出门槛,他突然听到乔梁的屋子里,传出一声苍老的嘶哑压抑的喊声“啊”
紧接着,就是“哗啦”一阵瓷器碎裂的清脆声音。乔渊心一沉,脚步一顿,猛然转身,大步走向乔梁的屋子。
门是虚掩着的,乔渊用力一推门,只见樊良跪在床边,嘴里喃喃说道:“老爷,老爷,没有生息了。”
乔渊上前一步,往床上一看,只见乔梁双目瞪在外面,死前似乎受到极大的痛苦。脸上,褶皱的沟堑里都是泪痕,双手无力的放在被子上。
“爹。”乔渊一声低沉压抑的痛乎。
……
乔梁死了,死在第一场雪后的早上。
乔渊匆匆将他入了殓,到路上请了游方僧,给乔梁做一场法式,草草的将乔梁葬了。
……
——
隆冬漫长,再漫长的隆冬,也有过去的一天。
镇国公府正院里,冰雪已经消融。
那些高大乔木,远远的看着,还是光秃秃的,但是凑近了看,可以发现枝头已经一朵一朵的绿芽。
再过一阵子,乔玉珩就要去学堂念书了,厚德书院进学的名额,乔玉妙已经得了。就等着天气再暖和一些,乔玉珩便可以上学了。
乔玉妙的身孕已有两个月,她怀胎怀的稳,除了疲懒易犯困以外,也没有什么反应。
乔玉妙掐算着日子,想着再过一个月,她就可以慢慢锻炼起来了。齐言彻每天晚上,都会趴到乔玉妙肚子旁边看看她的肚子。
这天晚上,齐言彻还是习惯性的趴到乔玉妙小腹这里,开始掀她的衣服,露出洁白平坦的小腹。
“妙妙,两个月了,日日都看,也没有看出什么不同来?”齐言彻抬起头,朝向乔玉妙。
乔玉妙放下手里的书,把书搁在他背上,笑道:“听府里生过孩子的妈妈说,有了身子,要过四、五个月才会显怀。”
“四、五个月?”齐言彻起了身,悬空的趴到乔玉妙身上,背上的书滑落到床褥上。
“恩。”桃花眼一弯,乔玉妙点点头。
“哦,我儿长的真慢。”齐言彻应了一声,双手撑在乔玉妙旁边,悬空在乔玉妙上方。
乔玉妙听到齐言彻每天都对着她的肚子,我儿我儿的叫,便抬起头,认真的看着齐言彻:“也不一定是儿子,也可能是女儿。”
齐言彻从高处看着乔玉妙,笑道:“儿子是我的孩儿,女儿也是我的孩儿,我所求的就是母子平安或者母女平安而已。”
乔玉妙一笑,桃花眼中潋滟柔和的目光,就像早春的一缕清风,柔的,轻的,软的,一直钻到人的心里。
齐言彻低头看着娇美的妻子,桃花眼里缱绻温柔,脸颊泛着红晕,红唇不点而朱,当真诱人。
齐言彻喉结一滚,低下头,就在她唇边落了个唇。
不满足于蜻蜓点水,舌尖撬了红唇
……
乔玉妙脸上愈加红润,唇也更加娇艳。
齐言彻凝视着乔玉妙娇嫩端王脸庞,看了一会儿,侧过身,把乔玉妙抱到了怀里,声音在夜色里显得有些沙哑:“妙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