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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邰子谦的到来,会让我们突然聊到这些,我也听得出他话里的深意,于是我说,“如果当年没有你,或者你不是那么出色,也许今天的盛世或许是邰子谦的了。当年毕竟你爷爷只有一儿一女,你父亲昏庸无能,你小姑为了爱情和艺术不顾一切,陈墨竹的三个女儿你爷爷一直防守很重,只有邰子谦和你,你爷爷颇为看重。”
“这一点,你也注意到了……”盛筠微微一笑,随后怅然说道,“爷爷虽然偏向我,但是他从未放弃对邰子谦的培养。一个有远见的掌门人都这样,培养一个,备着一个。邰子谦的存在一直让我有危机感,他有我所没有的天赋和背景,他的父亲邰枫又是只手遮天的天赋,而我只有自己和爷爷那一点儿随时可以没有的疼爱。这一路走来我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但是他比我自由和自在多了。我别的不担心,我最担心的,就是他接近你的目的,会不会不单纯。”
“子谦不是这样的人,如果他想争名逐利,你我都未必是他的对手。如果他想要盛世,你未必能够这么顺利走到今天。”我看着盛筠,沉声说道。
“我知道你们一年之内是怎么拿下许氏的,我也知道光靠你不会有这样的几秒,邰子谦出了不少力。他是单纯为了帮你,还是有别的目的呢?”盛筠看着我,问道。
我从未往这方面设想过,因为我从未觉得我对邰子谦而言有什么利用价值。他不遗余力地帮我,他不求回报的陪在我身边,如果这样的人我还去怀疑他,那我应该相信谁?
“你多虑,子谦是一个很纯粹的人。我知道你对我们这一年朝夕相处心里有疑虑,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们之间清清白白,子谦的确对我有情不错,但是他是一个谦谦君子,他对我一直保持着界限。”我说道。
盛筠突然伸出了手紧紧握住我的手,他说:“我相信你。但是我就怕这一年里,他已经深深爱上了你。如果我们再复合,他能够接受吗?”
“他会祝福的,我明白你们之间微妙的关系。你既信任他,但又不敢完全信任;你既关心他,但是又一直把他挡对手。你生怕他接近我的目的是为了继续和你竞争,可是我也可以告诉你的是,感情和利益不一样,感情不是靠争就能够得到的。我喜欢的,我愿意自动送上门;我不喜欢的,我会拒之千里之外。”我正色说道。
盛筠听我这么说,于是欣慰地把我拥入怀中,他的手在我的腿上来回地摩挲,他缓缓地说:“其实我就是怕,怕他不知不觉在你的心里扎下了根。有时候我特别羡慕你和他之间那种轻松随意的气氛,你们可以一起并肩工作,可以肆无忌惮地开无伤大雅的玩笑,你们可以毫无障碍地在一起……可是我们之间,却总隔着一点儿什么。近的时候如此的接近,可是远的时候却那样遥远。”
“因为我们之间是爱,但爱往往与恨相生相辅,爱得越深恨得越深,所以吸引的时候会很极致,疏远的时候也会很极致。”我靠在他的怀里,轻轻说道。
盛筠微微叹了口气,随后说:“只要他接近你的目的很纯粹就好。子谦呢,真是既让我放心,又让我不放心;让我放心的是有他帮你,我可以放心去干自己的事情;不放心的是他毕竟是个男人,又是我从小到大的竞争对手,我真怕他抢走你。”
“其实你不是不放心,你是越来越在乎我了。”我抬头看着他的眼睛,笑着说道,“我们再不吃饭,饭都要凉了。”
“凉了再要一份新鲜的!”盛筠笑着说道,随后勾了勾我的鼻子问我,“那个凌岳……又是怎么回事呢?非亲非故,他为什么会愿意这么不计前嫌地帮你?”
“如果我告诉你,我不知道呢?”我看着他说道。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原因。”盛筠淡淡说道。
“既然你问这些,那趁着这个功夫,我也想问问你,这一年你和小芸之间怎么样?和阿柔之间又怎么样了?”我也问道。
“我和她们之间什么都没有,我们能有什么呢?”盛筠摇了摇头,无奈地看着我说,“这一年多,我几乎把所有空闲的时间都给了朵朵和仔仔。你不知道吧,我暗地里配过仔仔很多次了。”
“朵朵……见过仔仔吗?”我听他这么说,于是问道。
“到底是兄妹,我原本以为朵朵会排斥。没想到,朵朵看到仔仔的第一眼就喜欢了,仔仔也喜欢朵朵抱他,他们相处得很和谐。”盛筠说道。
“我突然有些后悔……我对朵朵,当初不够善意。如果能够回到当初,我很想用善意好好拥抱她。”我怅然地说道。
“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如果下一个孩子是个女孩,我们还是给她取名叫盛筱。我有一种预感,我们下一个孩子一定是女孩……”盛筠紧紧拥着我,伤感地说道。
“盛筠,能和我说说,你和阿柔的事情吗?她,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女人?”我看着盛筠的眼睛,突然想借这个时机,把一直想问的事情问出来。
我总觉得阿柔的身上,有太多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