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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那天换成别人,她不会有那么大的勇气,她只会缩到角落里恐惧的尖叫,因为她是女人,女人天生胆小,害怕一切蛇虫类。见到这些恨不得立刻逃走,或是吓的腿软,绝不会像她那样。
呵呵,这太讽刺了,太好笑了,她爱上了一个害的外公不能完成心愿的男人,她爱上了一个不择手段的男人,爱上了一个不该去爱的男人。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低头拼命用水往脸上浇。
浇了很久,浇的衣服袖子全湿了,浇的头发湿了大半,她终于逼着自己慢慢平静下来。
即使爱上了,又怎么样呢?
日子依然要过,只是比以前更艰难一些罢了,因为要经常面对记者曝光他和秦商商携手出入的新闻,她会妒忌,会难受。
难受就难受吧,她遇到过那么大的风浪,都一一挺过来了,这次也会如此。
会爱上,也会慢慢不爱了。
就如涨潮,有时波涛汹涌,恨不得吞下一切,有时又平静无痕,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没什么大不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虽然这样想,但秋意浓打车回到别墅,洗了澡在沙发上捧起书看起来,却半天都没看进去一个字,满脑子都是那些声音,无限循环。
不管她怎么捂住耳朵,怎么想认真看书都没用。
扔掉手中厚厚的书,去拿笔记本电脑,外面,响起了汽车引擎的声音。
他回来了。
秋意浓咬起唇淡静了几秒,穿上毛拖,快速回到卧室,把电脑放好,躺到床上闭上眼睛。
宁爵西坐在车内没有急着下车,他点了根烟,一面抽一面抬眼看着二楼卧室的灯光亮了一小会,又很快熄灭掉。
不想见他,她在躲他么?
呵,该躲的人是他才对。
下午,他打完发小的电话后,又给当年在宁家当司机,现在已经退休的王伯拨了一个电话过去。
“王伯,当年在菱城第二天醒来就在车里,是不是你把我从薄宅弄出来的?”
“是的,三少爷,您怎么突然这么问,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我就是想问问,你是从哪个房间把我弄出去的?”
王伯吞吞吐吐起来,最后憋到没办法才说道:“好像……好像……是从薄少爷的房间。”
王伯欲言又止,宁爵西已经大致设想到当时的情景,大约是王伯发现他做了糊涂事,所以事后把他从房间里带了出去,而浓浓……
宁爵西夹着烟的手指按了按眉心,烟头燃烧将尽,手指传来灼痛,他才惊觉,甩手扔了出去。
几十分钟后,他抽完了第二根烟,再一摸烟盒,空了。
几滴雨丝从敞开的车窗飘了进来,溅在男人英挺的鼻上,侧眸看了一眼外面,下小雨了。
宁爵西进浴室时,外面雨声渐大。
秋意浓听到他进了浴室的声音,以及花洒中的水落下来的淅淅沥沥声,与窗外的雨声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