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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爹爹不爱听,那我们就说说今日这事,该当如何处置吧。”蓝烟柔耸了耸肩,便是无所谓的开口道。
“怎么处置?”蓝玉这才想起那还趴在墙根,没爬起来的二姨娘,遂命身后下人将二姨娘抬下去医治。
待下人将二姨娘抬了下去,蓝玉这才继续开口说道:“哼,还怎么处置?现下二姨娘已经被你打伤抬了下去,四姨娘亦是被你掌了嘴,你还想怎么处置?”
“柔儿无非便是看不惯有人欺上瞒下的逗着爹爹玩罢了,爹爹若是喜欢这样,那柔儿便不管了,素锦,我们走。”蓝烟柔说完,便是招呼了素锦一声,准备离去。
“你,你给我回来!”蓝玉已是气得第二次重重拍着身下坐着的八仙椅的扶手了。
蓝烟柔回身望向蓝玉坐着的八仙椅,心下暗道,估计这椅子拍不了两次便是要废了,随即抿了抿朱唇,便是开口道:“爹爹莫恼,柔儿敢说若此事是素锦所为,定让素锦为那吴姑娘偿命,爹爹敢不敢答应,若是四姨娘害死的吴姑娘,便让四姨娘偿命?”
“好,那你说,如何得知是她们两人中的何人所为。”蓝玉看了一眼身后的四姨娘,便是冷然开口道。
四姨娘见此亦是心下一哆嗦,她没有想到蓝玉竟然是这般绝情,竟是拿她的性命比之一个下人。
蓝烟柔盯着四姨娘幽幽一笑,便是开口问道:“我记得四姨娘之前说,素锦发现姨娘看到她失手杀了那吴姑娘,才与姨娘动的手,那我想问问四姨娘,当时素锦是要对你杀人灭口么?”
“那是当然,若不是她想杀人灭口,又怎么会与妾身动起手来,还好妾身跑的快,那丫头没有追上来,妾身这才有时间去告诉老爷。”四姨娘还不傻,蓝烟柔一问便是想明白此话何意,毕竟若是不想杀人灭口,自然不会厮打起来,四姨娘遂娇声对蓝玉诉着委屈。
蓝烟柔听闻四姨娘所言便是掩唇轻笑起来,看来这四姨娘思维还算符合逻辑,不过这般更好,亦是省事儿了。
少顷,蓝烟柔看着蓝玉淡淡开口问道:“爹爹方才所言当真?若是四姨娘所为,便会让她抵命?”
“为父向来说一不二,再者杀人偿命天经地义。”蓝玉想也不想的便是开口答道。
“可是若爹爹真是大义灭亲,柔儿又怕旁人说爹爹狠心啊,不然这样吧,若是四姨娘所为,爹爹便将她交给柔儿处置,可好?爹爹放心,柔儿定是不会害了她的性命去的。”蓝烟柔对蓝玉缓缓开口道。
“嗯,可以,你继续问吧。”蓝玉一想也是,遂微微点了点头,便是对蓝烟柔说道。
“柔儿已经不必再问了,杀害吴姑娘的凶手就是四姨娘。”蓝烟柔微微一笑,便是看向四姨娘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含血喷人!”四姨娘以为蓝烟柔会继续问她,正思索下一个问题会是什么,没想到蓝烟柔竟是说她是凶手,遂上前指着蓝烟柔怒呵道。
“老爷,你别听三小姐的,三小姐这不问青红皂白的便是定了妾身的罪,明摆着就是构陷妾身啊,老爷,您可是要替妾身做主啊。”四姨娘忙回身,拉着蓝玉的袍袖,娇滴滴的哀求着。
四姨娘之前虽是因着与三姨娘厮打,失了一半的耳朵,可将那额间的碎发放下来,不光挡住了残缺,亦是给四姨娘添了一分妩媚之感,四姨娘亦是心知自己的优势,遂极尽娇柔的对蓝玉撒着娇。
蓝玉忽然觉得有些无力起来,他一个堂堂丞相,却是拎不清这些家务事,竟是被这一个个后院里的女子搞得焦头烂额起来,遂对蓝烟柔轻叹道:“柔儿,你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为父也……”
蓝烟柔打断了蓝玉的话,言简意赅的说道:“爹爹,素锦的武功乃是柔儿亲授。”
蓝烟柔这简单的一句话,听到蓝玉与四姨娘耳中,可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若是素瑾会武功,那么之前的一切都不成立了。
“爹爹若是不信,可以让人进行测试,素锦的功夫虽说不是很好,但想必对付几个下人亦是绰绰有余,更不要说手无缚鸡之力的四姨娘与吴姑娘了,我想若是素瑾当真想杀她们二人,转瞬便可,又何需扭打那么久,还让对方跑了?”蓝烟柔见蓝玉没做声,便是继续说道。
“不可能,你骗人的。”四姨娘颤抖着嘴唇说道,显然还以为蓝烟柔在诈她,而在强做镇定着。
蓝玉对身后几个仆从使了个眼色,便见三名五大三粗的壮汉走了上来,蓝烟柔亦是对素锦微微点头,素锦抿了抿唇角便是行至空地,待摆了个起手式,便是与那三人打了起来,一时间可谓是打得火热,显然这三人亦是会武的。
少顷,蓝玉才对三名壮汉出声吩咐道:“够了,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