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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董照勇的话,董孙氏半天没有说出话来。董照勇的话没错,他挣钱养家,这个家里总不能连一间房都不给他儿子住吧。可是谁最应该走呢?那只能是李留弟了。一个被休了的女人,还光冕堂皇的住在婆家,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她若不是自己的外甥女,也早就被赶出去了。眼下该怎么办?最后,只好让李留弟,搬到了董孙氏的房间里来了。
为此,李留弟哭的是一塌糊涂,她心里更是糊涂。她不明白自己怎么糊里糊涂的就嫁给了董照文,和董照文糊里糊涂的做了一年零两个月的夫妻。然后,又糊里糊涂的被董照文休了。现在,糊里糊涂的呆在这里。这算怎么一回事?
听着李留弟伤心的哭诉,董孙氏也掉了几滴眼泪。她安慰李留弟说:“照文那天走是跟美多置气,他迟早得回来,等他回来我说说他。你们是明媒正娶又是亲上加亲,你又没犯七出,不是他说休,就能休的,有娘在没事的。”
李留弟停止了哭泣,轻声说:“二表哥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我虽然不知道怎样才叫喜欢,但是我知道大表哥对美多,那才叫喜欢。那么一个高傲的人,厚着脸皮、腆着脸,让人用枪指着头,也从来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可以亲近美多的机会。不管人前人后,只要有机可乘,他都会拉拉美多的小手,亲亲她的小脸。可是我们成亲一年多了,他都没有碰过我。他根本就不想娶我,我也根本没想嫁他。……。”
听到这里,董孙氏打断李留弟的话,说:“留弟,你是说,你和照文没有在一起睡过?”
“睡过,我们一直都睡在一起的。他让我睡在炕头,说那里暖和,他自己睡在炕稍。……”
“留弟,你们一直一个炕头,一个炕稍的睡吗?难道你们没‘那个’吗?”
李留弟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看着董孙氏,说道:“我们‘那个’是什么意思?”
董孙氏彻底无语了。她想了一下,就向董老太太的屋子里走去。
董照勇和董照武也都在董老太太的屋子里,这哥俩个正看着乳母给小小的董二宝换尿布。
董照武摸摸董二宝的脚丫,笑着说:“这脚丫也太小了,脚指头怎么跟黄豆粒一样大?他怎么不愿意睁眼睛?也不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