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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士英本来企图借机闹事,将朱杰给直接挤兑的下不来台,进而将其赶出南京城,但是,很显然,马士英发动进攻太仓促了,即便是他的那些盟友们,也根本没有来得及调整立场,一个人再加上两三个虾兵蟹将,根本无法翻出打的风浪;最主要的是朱杰对此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一上来就是凌厉出手,将其他人给全都震慑住了,连马士英都挨了一顿胖揍,谁还赶在这个时候去撩朱杰的虎须?
这个二杆子可不是文质彬彬的文臣,而是战场上下来的屠夫,动辄杀人!
朱杰一通大闹,将所有人都给震慑住了,接下来就是部署国丧了,皇帝新亡,这礼仪可以说是一个国家最重要的国事了,礼部尚书钱谦益刚刚从京城返回来,就赶上了这档子事情,不过,钱谦益倒是高兴得很,南京礼部尚书被来就是清闲到极点的衙门口,南京任何军政事务,几乎与礼部都不搭边,现在京城沦陷,国丧这样的重事,毫无疑问落在了南京礼部的身上,正是自己大显身手的时候,借着这丧事,正好好好地彰显一下礼部尚书的存在感!
钱谦益拍着胸脯,将所有的事情都给拦了下来,除了差池,拿自己的项上人头顶上去。
“不过,诸位大人,这国丧可是要花不少银子的,咱们户部方面准备……”
钱谦益问道。
户部尚书高弘图登时明白了,想要办好国丧,没有钱是不行的,钱谦益再有本事,也不能用百十两银子,就办出一场隆重到极致的国丧来!
高弘图沉声道:“别的都好说,国丧不比其他,哪怕是没有银子,我们也要办好的,如今户部国库之中,还有十几万两银子……”
“十几万两?”
钱谦益不满道,“高大人,十几万两银子够干什么的?这可是国丧!咱们南京除了当年太祖皇帝宾天的时候办过之外,还没有办过如此隆重的国务呢,岂能等闲视之?没有三十万两,那是绝对不行的!”
高弘图神色一滞,答道:“钱大人,你也要清楚,如今京城沦陷,南京国库不比北京城国库,哪里来的那么多的银子?最要命的是,年关将近,我们南直隶的税负早在一个月之前就已经解往京城了,仅仅留下这么些银子应付南直隶日常的需用,十几万两银子都不能全部砸在国丧上面的,不然的话,整个江南所有官吏的俸禄去哪里筹措?都用来办国丧了,那江南官吏们都去喝西北风?”
钱谦益大为不满,喝道:“高大人,你的意思是,江南官吏的俸禄比皇上的丧事还要来的重要?你到底是何居心?”
众人也是纷纷交头接耳,开始纷纷议论开来,皇上的国丧,那是必须要办好的,可是,钱呢,该死的,大笔的银子都被送到京城去了啊,如果将所有国库的银子都花在国丧上面,那未来一年,江南官员们得日子可是有的苦了……
朱杰不管国丧如何,哪怕是花上一万两银子,朱杰都认为无伤大雅,这个时候,正是要收复山河的紧要关头,哪怕是一两银子,也要优先保障朝廷大军的支用,国丧重要,但是还无法重要到超越国祚存续的程度,有的这些人去商议,自己不掺和。
但是高弘图的一句话,可是将朱杰给提醒了,就是在朱杰出兵的几天前的,南京户部刚刚筹措上来的江南税赋全部被漕船运往京城了,这才是要命的啊,整个南直隶十四府,筹措上来的税赋,单单是银两就高达两三百万两,加上粮食、马料等物资的,那是绝对超过三百万两的,占据了大明税赋的三分之一!
如果京城没有沦陷的话,只怕现在漕船都已经快抵达京城了吧?哪怕是速度再慢,一个月的时间,也该差不错了!现在所有的税赋如果全部都送到北京城了,那可就惨了,无异于资敌啊,绝对是资敌!
朱杰心头大震,回头看向了秦牧风,向着秦牧风一招手,秦牧风连忙走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