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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中,教学楼前小花坛。
盛夏和文萱坐在长椅上,秋风一阵一阵的吹过,吹动了她们的青丝万千。
还是上课的时间,校园没什么人,周围很安静,几乎可以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一声,一声,两人的心跳错落的交织。
盛夏将话说完,弯着两只俏皮的大眼睛看看惊呆的文萱,“我的故事讲完了,文萱同志作何感想?”
文萱呆若木鸡,她撑圆了眸子,细看之下,眸子里满满的都是因为惊恐和震撼而滋生的血丝。
“盛夏……你、你和你三叔儿,真的在一起了?就、就这么在一起了?”
天方夜谭!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冒天下之大不韪的禁忌,这种事一般人怎么敢,怎么敢?
文萱的手在发抖,她哆哆嗦嗦握住盛夏的手指,粉嫩的唇透出一层苍白色,白色的痕迹擦破了唇上的口红。
盛夏反手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软,很小,她掌心的些许茧子摩擦她的肌肤,感知到她指头的冰凉,心又是一疼。
“嗯!就这么在一起了,逆天而行,背对整个世界。我们做了别人不敢做的,所以得到了别人得不到的。”她有些骄傲,有些夸张的翘着嘴巴,素白的脸儿因为喜悦而透亮。
文萱牵动嘴角,震撼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反复道,“真好,真好,你们这样真好……不管怎么样,能在一起就是最大的幸福,以后一家三口可以好好的过日子了,我真羡慕你。”
盛夏按了按她的纤瘦肩头,嘴巴一歪豪爽的笑道,“你也可以的!文萱,只要你真的放不下,真的爱他,你也可以逆转整个世界,风风光光走到他面前。”
盛夏热血翻腾,心脏扑通扑通振奋的狂跳,多想让文萱大胆一些,她甚至想把自己的胆量给她一半。
文萱刚刚昂起来的激情瞬间又幻灭了,她摇摇头,脸垂的越来越低,“我和你不一样,你和你三叔儿是彼此相爱,你们为了对方可以一直等待下去,两个人一起努力,可是我们呢?”
她一低头,两颗滚烫的泪滴在腿上,清灵灵的泪,包裹了多少可念不可说的情愫。
“我们……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他喜欢的人是你。他喜欢你很多年了,恐怕再也不能接受别人的了吧?有些事努努力就能争取到,可是唯独爱人,再努力也争取不来,爱情,是努力不来的。”
盛夏咬咬嘴唇,用力过猛几乎要把嘴唇咬破,手搭上她的后背,搂了一下,“你真傻!你真是个傻姑娘!谁说爱情不是争取来的?当年我就是死皮赖脸黏着他,才把他拿下的!你就知道躲着他,不见他,他会喜欢你才怪呢!你要给他机会,让她了解你。傅小明脑袋瓜子不好使,你多给他几个机会,行不行?“
文萱缓缓又把头抬了起来,”我想……可是我现在,我已经订婚了,很快我们就会结婚,我已经答应他的求婚了。”
“狗屁!结了婚都有离的,求婚算个屁啊,一个破指环就把你套出了?实在不行,你两边都抓,咱们来个左右逢源,我给你打掩护,为了我们亲爱的文萱,我豁出去了。”
“呵呵……”文萱笑了笑,终于还是被盛夏逗笑了,“你还是和当年一样,嘴巴不饶人,会说俏皮话。”
看到文萱笑,盛夏心里的大石头落了地,“所以亲爱的文萱同志,我们并肩作战吧,说不定万一你跟傅小明这个呆瓜在一起,还嫌弃他呢,不解风情,不懂浪漫,榆木疙瘩,你要是看不上他,到时候咱帅气的把他给甩了!哼!”
文萱万万做不出来这种事,但是听盛夏说的满面春光,她心里的小悸动也被勾了起来,“我……还没做好准备,而且我的脸都这样了,我配不上他。”
“胡说八道!他有什么好的,丫的就是个闷葫芦,他还配不上你呢!女神,你这么美,我要是男的一定娶你。”
文萱脸上微微一热,眼眶潮潮的,眼泪几乎又要掉下来,“盛夏,你真好,每次都是你帮我。谢谢你盛夏。”
“多大点儿事儿!回头你们真在一起了,记得给我包大大的喜糖,大大的哈!我们一家三口呢。”
“嗯!一定给你最大的!”文萱露出一个娇俏明媚的笑容,青涩的小黄杏似的,咬一口都酸。
嘿嘿,软妹纸呀,软妹纸。
盛夏松快了,终于舒坦了一点,当年自己的造的孽,现在终于可以稍微释然一点点,希望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吧!
来往的各路神明,请一定善良一点!
“对了,我现在帮我爸打理公司,平时就在CBD上班,你有时间可以找我。或者带着你儿子一起,我想见见你的宝宝,一定很可爱吧?”
文萱心里说不出的羡慕,虽然知道她吃了很多苦,可是……可是如果她吃这些苦也能换来和傅思明的长相厮守,她也愿意。
她愿意的。
“可爱?我儿子可爱?呵呵哒,好吧,气死人不偿命也算一种特别的可爱吧?”
“你又乱说,小孩子都这样的,这样才可爱。”
“对!我们的文阿姨说的对。”
两人说完话,彼此心里都透亮了,此时响亮的下课铃声突然打破了花坛的沉静,熟悉又遥远的铃声一下子扯住了两人的心跳。
“下课了!”
“是啊,下课了,以前最喜欢听到下课铃声。”
说着,两人一起走,主教学楼乌央央冲出来一大群学生,青春洋溢的脸上满满都是属于十六七八岁的阳光,纯真无邪的少年少女,欢天喜地的年华。
整个世界都是他们的。
“羡慕啊!年轻就是好!”盛夏感慨一句,然后突然如梦初醒般道,“对了,高阎王是不是还在二十一中?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他,嘿嘿,当年没少气他,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我气出心脏病。”
说曹操,曹操到。
高老师恰好拿着教材从楼道楼下来,他穿着件深棕色的毛线外衫,黑色的工装裤,脚上踩着老北京布鞋,步伐从容,脸上戴着副黑色的宽边近视眼镜,脸上依稀有浅浅的法令纹。
到底还是老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