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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慧珍可不相信苏羽儿的这番说词,苏惠美的谈吐,行为她都看的出来,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更何况还是苏源的女儿,为人一定是过的去的。
就像刚刚,明明很不满意她们,还是没有表现出来。
这就是大家族的休养。
但就是这样的休养能让一个人生出这样的愤怒,定然不是小事。
杨慧珍看苏羽儿乖巧的脸,终究没再问。
中午做饭,佣人在厨房里忙,苏惠美打下手,苏羽儿也想去帮忙,但想到苏惠美对自己的成见,她还是把这种想法压下,不要自找不快。
但是皇甫夙寒和习鸿章像下棋下上了瘾,外婆和苏源带着绵绵去玩,两个老人家在孩子的调皮下哈哈大笑,也就剩下她一个人,有些无聊。
苏羽儿叹了一口气,走出院子,来到外面一株很大开的很好的红梅树下。
这颗红梅似乎种了很久,树干要两个人才能抱住,伸展的树枝像雨伞一样撑开,红艳的梅花挂在枝头,让人眼睛一亮。
头一天晚上下了雨,清寒的气息在空气里铺展,梅花的香味散开,清冽甘甜的让人心情舒畅。
苏羽儿忍不住闭眼深吸一口,似乎心里的浊气也没了。
“我当初还真的小看你了。”熟悉却冷漠的声音传来,苏羽儿僵住,脸上的轻松消失。
苏惠美站在她身后,脸上连最基本的礼貌客气也没有了,冷冷看着她,眼底尽是排斥。
她很不喜欢苏羽儿,非常不喜欢。
苏羽儿转身,面向苏惠美,眼神清亮透彻,“您觉得我哪里做错了?”
苏惠美的愤怒冷漠苏羽儿看在眼里,她也懂,毕竟对立的两个人,不论原由,肯定苏惠美是向着习菲玲,向着苏弦月的,就像皇甫夙寒向着她一样。
但是她真的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
是做了对不起习菲玲的事,还是做了对不起苏弦月的事?
苏惠美一下愣住。
她没想到苏羽儿会是这么一句话,她满腔的愤怒就像埋在地上的地雷,一踩就会爆,可当踩下去却没有一点动静。
苏羽儿没急着说,态度认真的看着苏惠美。
相对于苏惠美,苏羽儿是不讨厌的,不知道为什么,她怎么都讨厌不起来。
所以,她不想和苏惠美是这样敌对的状态。
苏惠美脸色沉沉,眼里的愤怒却一点点消退,眼里浮起思忖。
是啊,苏羽儿做错了什么,她扪心自问,想了又想,竟然想不出苏羽儿做了什么事,就算做了她觉得不对的事,那也是皇甫夙寒动的手。
关苏羽儿什么事?
不,不是的,皇甫夙寒就是因为苏羽儿才动的手,可从始至终,都是她们这边的人先动手,伤害到苏羽儿,皇甫夙寒才出手的。
一时之间,苏惠美脸色极不好看。
苏羽儿看不出苏惠美在想什么,但有一点她很清楚,“您是好人,爷爷……苏老也是好人,你们都很好。”
苏惠美愣在原地,久久没回过神来。
午餐做好,平时冷清的客厅一下子热闹许多。
就连苏源也多吃了一碗饭。
苏惠美看着父亲爽朗开怀的笑,突然间有些复杂。
好多年了,父亲都没这么笑过了。
看向对面的人,苏羽儿和皇甫夙寒坐在一起,苏羽儿给皇甫夙寒夹了菜放碗里,皇甫夙寒的筷子里的菜也落在她碗里。
苏羽儿笑眯了眼,脸颊上的酒窝盈盈可爱。
旁边的人依旧一副淡冷的模样,没什么变化,唯独在苏羽儿嘴角有汤渍的时候,皇甫夙寒会不动声色的拿过湿巾给她擦掉。
一切都很自然,自然的像副画。
苏惠美突然间有些明白了。
苏羽儿,皇甫夙寒,杨慧珍吃完饭后又和苏源,习鸿章聊了会天才走,走的时候苏源塞了一个大大的红包给皇甫一诺,并且皇甫一诺的脖子上也挂着一个玉圈,手上也带着金光闪闪的铃铛手镯。
皇甫一诺整个人瞬间就像镀了一层金一样,金光闪闪的。
苏羽儿头疼的说:“太贵重了!”
苏源不管她,脸上依旧是慈爱的笑,“这是我的重孙,我给重孙东西,理所应当!”
苏羽儿不好说,只得让皇甫一诺对苏源说谢谢。
但小家伙终归太小,说出来的字就是火星语,逗的苏源哈哈大笑。
就连习鸿章脸上也露出笑。
这下到上车,皇甫一诺手里是拽着两个大红包。
但小家伙很快就把大红包扔了,她对她手上戴的金手镯感兴趣。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