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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君之上是道君,一个仙位的差别却是天差地别。
这个差距简单来说就是天兵与天将的差距。
真君为兵,道君方能为将。
当然了,二郎真君属于极个别的特殊现象,不在此列。
“小友应得的。”侗恒仙君真诚道。
戚长征没有急于进入那道门,只是看着侗恒仙君微笑。
“小友还有其他要求?”
“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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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宫前已经没有上顶仙尊的身影,后宫蟠桃园内,那几位宫女也已不见,而那道云雾中的身影却还站在那里,不知过去了多久,云雾中传出一声轻叹,云雾中的身影随之消失不见。
登仙台,云雾变得浓郁起来,二郎真君还站在那里,只是在他身前出现另一道身影,清瘦修长,一袭分辨不明色彩的长袍在身,九阳之光照耀在他身上就好似照耀着另一个太阳,刺目耀眼。
天帝真身坐镇天外天,下三天天庭便由三大仙尊之一的阳尊坐镇,而阳尊便是上顶仙尊,站在二郎真君身前像一轮太阳般的修长身影便是阳尊上顶仙尊。
在他出现之时,平台四周的仙兵纷纷跪拜,随即消失不见。
空旷的平台之上,只有二郎真君与上顶仙尊相对而立。
“天南仙将不在天南殿坐镇,擅离职守,有违天规。”
“四十年前斩你分身,原以为你会真身前来,等了你四十多年,十年前隔空相望,以为你会来,依旧未见你前来,既然你不敢来见我,那我便来天庭见你。”
一声冷哼,那张清瘦苍老却充满威严的脸上有怒意浮现。
“四百年前,你斩杀启沧仙府上下两位仙君,八位道君,真君过百,本应打落凡尘,永世轮回,不入仙途,是帝后开口,才留你一命,贬为真君镇守天南殿万年,名为镇守,实为囚禁万年。你不思悔改,几次三番擅离职守,漠视天规,早该将你打落凡尘。”
二郎真君淡然道:“只为一道寻常阴脉,启沧老儿灭了三家道君府,上上下下数千仙人尽数屠戮,仙门与仙门之间争锋,我本不愿去理会,可那道阴脉出现在你的仙府。他该杀,参与夺取阴脉的两位仙君,八位道君,一百二十三位真君都该杀……你也该杀。”
“杨戬,莫要以为本尊真拿你没办法,总有一日,本尊定要让你知晓得罪本尊下场。”
二郎真君掏了掏耳朵,这个动作也不知跟随学的,与他往日清高孤傲形象反差太大。
“不愧是一门双仙尊,侗鼎老儿这么说,你也这么说,无趣得很。我一直在等我该有的下场,可别让我等太久。”
“不与你逞口舌之能,此来见你是警告你距离万年尚有九千六百年,你若再敢离开天南殿,本尊亲自将你封印。”
二郎真君冷笑,一抖三尖两刃枪,末梢撞击平台,顿时出现道道裂纹,就像蜘蛛网般向着四面八方蔓延而去。
“不用那么麻烦,登仙台之下便是落凡通道,高高在上的阳尊若是没有把握将我打落凡尘,大可叫上你那火尊弟子一同,大战阳尊火尊,是我杨戬期待已久之事。”
“莽夫!狂妄!”上顶仙尊怒哼道,“本尊不与莽夫一般见识,不得擅离天南殿乃是帝后所言,本尊懒得管你,帝后召见莽夫有胆莫去。”说罢升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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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对于仙人而言真不算长,极境小仙成为上仙,正统仙人也要用去数百上千年,至于散仙几千年亦是寻常事,阳极境上仙的一个小境界往往就要用去几千年,一个大境界万年不嫌短,几十万年不嫌长。
可对于戚长征而言,再给他十年时间,他完全有把握突破阴极中境,若是能找回冰凤,突破阴极境都有可能。
侗恒仙君不是戚长征肚子里的蛔虫,但以他对戚长征的了解多少也能猜到一点。
寒玉宫阴脉失窃,冷枫亲自缉拿戚长征,那个时候侗恒仙君就已经猜到戚长征拥有阴脉。戚长征从阴极初境晋升阴极中境同样只用去短短的几年时间,侗恒仙君判断就是因为阴脉的缘故。
他当然不知道戚长征窃取的冰凤已经被阴后取走,戚长征破境是另有原因。但不论侗恒仙君知不知道冰凤已经不在戚长征身上,戚长征匪夷所思的破境速度都会让他忌惮不已。
换做其他仙人,放任十年时间他自己就能做主答应,可是戚长征的情形太过特殊,他能做主给予戚长征道君仙位考核机会,但十年不追捕戚长征,变数太大,哪怕他是仙尊座下真传大弟子也不敢自作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