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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没有因为戚长征所说吃惊,淡然道:“这么说来,封仙通道确实提前开启。”
“有人说我不重道礼扰乱天规,还说我善用阴谋伎俩,道心不纯,修元界变成现在这样是因为我的原因,仔细想想,貌似还有一定的道理,要不是我只想将你斩杀,赤炎仙阵不会那么快被毁,天金仙阵也不会因为小白的离开被你摧毁,修元界也不会这么快落在你手中。”
戚长征深吸一口雪茄,接着道:“或许会不一样吧!但我不后悔,做过就做过了,哪怕是错的也已成为过去,我也想试试不耍阴谋诡计。实话实说,封仙通道未曾提前开启,开三载,通三载,固三载没有变化。
说起来,我这一闭关还真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你别着急,到时候你没死在我手上的话,有机会看见封仙通道开启那日。”
“是谁飞升离去?”魔王突然问道。
“该谁飞升谁飞升,问那么多干嘛,跟你无关。”戚长征轻笑道,“你魔族人多势众,怎么说,现在是离开还是打算斗一斗?”
“封仙通道你说了算?”
“到时候你自然知道。”
魔王盯着戚长征没开口,似乎在判断戚长征所说有几分真实性。
戚长征也没有急于开口,似乎在等着魔王决定。
好一会儿过去,魔王似笑非笑道:“冥王在你随身法宝空间。”
这是一句肯定句。
戚长征笑了笑,道:“你比我想象的聪明。”
魔王也笑了起来,道:“这不难判断,先前你见了我飞回通天峰内,冥王殿之上便是通天峰,这对我而言不是秘密,兴许,七冥童十力士也在。”
“不错,还有七殿主。”已经被猜中,没有继续隐瞒的必要,戚长征坦然道。
“谁飞升不是你说了算。”魔王话题绕了回来,这回不再是疑问,而是肯定。
“我不对你耍阴谋,你来对我耍心机。”戚长征摇头失笑,魔王确实被他带坏了。忽然想起大帝一席话,修元界乃万界之母,修元界的变化会影响到其他大世界,莫非真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影响了身边人,影响魔王,导致身边人不再重道礼,导致魔王富有心机,从而导致修元界变成现在这样。
戚长征越想越有这个可能,笑容僵在脸上。
要不是受他影响,几位兄弟都是循规蹈矩的修士,要不是他强行灌输琅琊联盟修士对敌不择手段的思想,琅琊联盟绝大多数修士又哪里会不重道礼。
还有许许多多与他接触过的修士、元士,多多少少都会受他影响,修元界重礼的风气也在渐渐改变。
魔王,当年的魔首哪里会是现在这样,就是因为被他无数次的算计才变得越来越不像鲛人,越来越狡猾,阴谋诡计还不是跟他学的。
修元界乃万界之母,修元界大战频频,鲛人入主修元界,人类修士被逼入南炎海,妖界死伤惨重,至今还在万兽山脉征战不休,天地灵气虽不再枯竭,却依旧呈现稀薄,远不如往常。
大帝分身为四界界主时期,四界安宁,又哪里有出现过界域之战。
戚长征眉头深皱,也不再去理会魔王,仰首观天,细细回忆大帝说过的每一句话。
“或许你说的有理,但我不会去改变,你是你,我是我,经历不同,导致处事方式不同,性情不同。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听见我的心声,我只想告诉你,九阴玄女的遭遇,让我知道你是一位优柔寡断的大帝,允许松壑重生,让我知道你心太软。
你也不要强求我改变性情,那是你想要的,却不是我。浮躁是因紧迫感,我不认为那是浮躁。你为我晋升神王,这点我很反感,飞升时日已注定,我会去见你,但不希望你再为我安排什么。
或许是因为我的原因,导致三重天不宁,九千世界动荡,那已经是正在发生的事,等我飞升之后,该我承担的责任我会承担,但如何去做你别管……
你想要对我表达的意思我已明了,我也会努力去做,还修元界一个稳定安宁的局面。”
戚长征对着天空吐露心声,他不知道大帝能不能感受得到,但他觉得有必要说明白,哪怕是给自己一个不纠结于杀不杀魔王,能不能杀魔王的理由。
魔界除了魔王还有谁能让他忌惮,让他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