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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魔剑,留之恐有大害,不如毁去。”那人一惊,立刻建议道。
“送去临安,交给神使处理吧。”宫主想了一想,说道,“你去安排吧。”
“是。”
“临安那边收网的没有?”
“回宫主,应该是这几日,但眼下还没有消息。
“有消息及时通报与我。”
“是。”
临安城,丽香院。
“咚”地一声巨响,将沉迷酒色里的男人从十丈软红中拉了出来。桌椅倒坍溅起的灰尘漫天飞舞,掩住了铺天盖地的脂粉香气,方才还满脸盈盈娇羞之态的美人们脸色骤变,尖叫声此起彼伏。
“格老子的,谁啊?”被烟尘呛着的男人怒吼。
“清场。”循着声音看去,丽香院门口不知何时已列了一队人马,出声的是站在最前面的青年,神色冷凝,铠甲外披着暗紫色的披风,右手还拿着着一把刀。众人脸色皆变,暗紫色的披风正是直属皇城司的官兵的标志。
青年将刀在胸前一横,冷冷开口:“皇城司办事。”
他话音刚落,身后有士兵耐不住吼道:“快滚!捉拿叛逆呢!”
本想来享个乐子没想却碰上皇城司的倒霉世家子弟们连忙作鸟兽散,有年轻的在逃窜时还忍不住用余光瞟瞟,想看看那个叛逆究竟是何方人士,竟然惊动了朝廷派来一队皇城司捕人。
待人群散得差不多了,几声压抑的咳嗽从被砸倒的断椅处传出。
“贺老狗!麻溜的,给小爷滚出来!”说话的士兵边说边提着剑向着断椅走来。
一直咳嗽的人缓缓站起来,衣衫褴褛,后背微弓。他抬头,明明有着不过不惑之年的清隽面孔,鬓边却已垂着几缕银丝,一双黑沉的眼睛里暗淡空洞,似是被艰难的岁月磨光了锐气,只剩下了百历世事炎凉的苍凉。
士兵对上那双眼,不知为何心底有点发冷,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被脚下的碎木块绊了一跤,险些滑倒。他更加恼火,直直向前拽住中年人的衣领,恶狠狠地向他挥拳,中年人微微偏头,在极小的角度里躲过了那一拳。
“嗬!老六,一个疯子都能躲过你的拳头哦!”士兵里爆发出阵阵的嘲笑。
士兵心头的火更盛,他回头看了眼长官,见他对自己的动作不置可否,便知道长官是对自己的举动默许了。他捏紧了拳,把平时被欺辱的痛苦发泄在了这一拳上,“砰”地一声骨头清响,没有落空,拳头狠狠落在了中年人的脸上,将他砸得向后一跌,撞在了身后的横梁上。
士兵厌恶地瞪着中年人,呲牙咧嘴地捂着拳头,“这老疯子的骨头真他娘的硬啊,老子拳头都疼!”
中年人仍然默不作声地抬头,被拳头砸的半边脸向下凹陷,嘴里不断地溢出血沫子,狼狈异常。他不躲不闪地看向面前的一群人马,空洞的眼睛里是沉沉欲坠的黑色,与之对视的人心下竟有了一丝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