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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商量聘礼的事了?
幽默恍恍惚惚了好久,还是觉得好生诧异。
始宓放下筷子,突然说:“对了,平安夜那天我去你们家,舅舅跟我说了一句话。”
幽默一挑眉,反问道:“说了什么?”
“他说,始宓你再不加油,我女儿就要被姓潘的拐走了。趁他们还没修成正果之前拿下她,否则以后有你后悔的。”说完,始宓自己歪歪头,笑容很深,“既然舅舅这么说了,我总不能让他老人家失望才是。”
幽默听了这话彻底脸红成了煮熟的龙虾。
“还吃么?”见幽默单手握着筷子红着脸不说话,始宓好心询问。
幽默丢了魂一般摇头,她哪还吃得下去?
“那我来收拾。”始宓将桌上的盘子收进洗碗机,等他清理干净厨房和碗筷走出来的时候,幽默已经趴在沙发上睡着了。她昨晚是真的累了,现在浑身乏力,该好好睡一觉了。
始宓想着今晚夜还长,他还并不打算放过她,便好心地将幽默抱去了床上。“好好睡一觉吧,晚上咱们还有工作要做。”
整个下午,始宓都在购物网站上面瞎转悠,他浏览的物品颇为奇怪,多是一些婴儿用品,类似奶粉啊,小孩子的衣服尿不湿和玩具,以及开启智慧的书本之类的。等始宓看得心满意足了,一抬头,就发现天已经要黑了。幽默还睡着,短时间估计不会醒。
始宓拿着钥匙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袋子食材。钻进厨房,花了接近一个钟头的时间将晚餐做好。始宓的公寓面积达到一百六十平方,却只有一间卧室和一个书房,餐厅跟厨房靠在一起,客厅跟卧室为一体,两者之间只用一道大型的玻璃鱼缸做阻挡。透过清澈的水,始宓可以清晰看到幽默还在睡着。
始宓将菜端到餐桌上,他走到卧室,刚打算摇醒幽默,却看见床头柜上幽默的手机响了。始宓拿起手机一看,见到来电人是潘艾两个字,顿时蹙起眉头来,这阴魂不散的东西。
始宓本来想挂掉电话,但转念一想,他觉得对潘艾来说,这个时候他接通电话比挂掉电话更加令人遐想翩翩。
始宓低头看了眼熟睡的幽默,这才拿着手机走到阳台外。
他将阳台门关好,才按下接听键。
“默默,我想了一天一夜,我觉得我还是喜欢你的。昨晚差点伤害了你,很对不起你,在明知道你儿时受到过那样的伤害后,还控制不住的对你做出那种事…”
听到这,始宓的眼神已经很冷了。
“对不起默默。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相信我,我以后再也不会在未经你允许的情况下冒犯你了!”潘艾说话语速很急,语气凌乱,显然心绪很不宁。没听见幽默说话,却又能听到那边的呼吸声,潘艾以为幽默是不肯原谅他才不吱声,便又说:“默默,我发誓,从今天开始,我再也不搭理那个安灵了。昨晚我喝多了,一时没控制住,才犯下那种错事。”
“默默,你原谅我,好吗?”潘艾语气很是卑微,真叫人听着就心伤。
始宓捏紧那手机,笑着对手机那头的潘艾说了句:“废话说够了没?说够了就闭嘴。”
陡然听到始宓的声音,潘艾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现在天都要黑了,幽默的手机却在始宓手上,这说明了什么?想到自己一直以来都舍不得触碰的宝贝就这样跑去了始宓身边,潘艾气得双目通红,“始宓,默默在你哪儿?”
“是。”始宓语气甚愉悦。
听到这话,潘艾在那头暴跳如雷,始宓却在这头春风满面。
“始宓,她什么时候去的你那里?”
始宓低头看了眼腕表,又风轻云淡地答了句:“现在正好是六点四十,从昨晚跨年时刻算起,刚好是十八个小时。”
也就是说,昨晚她也在他家!潘艾气得咬牙切齿,“你对她做了什么?”
始宓呵呵一笑,倒是反问一句:“她是我的未婚妻,是我的女人,我对她做什么,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来说三道四吗?”外人两个字,潘艾听进耳朵里,相当的不舒服。
潘艾死死地捏紧手机,用力到似乎那支手机就是始宓一样。“始宓,你别以为我不知情,昨晚那些事,都是你安排的,是不是?”幽林酒店对客户的信息保密严格,一般非高层,是看不到客户的房间登记信息的。昨晚他并没有给安灵发过短信,也没有打过电话。那么那个通知安灵去幽林酒店找他的人,一定不简单,除了他,只有幽默知道他的房间号,但显然那个人不是幽默。那么,出现了那些事,直接受益人是谁,那个暗地里通知安灵的人就是谁。
除了始宓,潘艾实在是想不通,还有谁如此盼着他跟幽默关系决裂。
而刚好,始宓跟幽家人关系甚好,他想要弄到自己的房间登记信息,太过容易。
始宓讽刺冷笑,还笑出了声。“潘导演,你自己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做出了背叛默默的混账事,干什么算我头上?请问我是扶着你的下半身,强行将它放进安灵的体内了?还是我用枪指着你的脑袋,逼着你脱了安灵的衣服,爬上她的肚皮了?”
“你…”潘艾被始宓这话堵得说不出一个字来。
“潘导,从昨晚开始,幽默这个人,就不再跟你有任何干系。那么从今天开始,她就是我的命了,既是我的命,那你就不许再靠近她了。一旦让我发现你再去招惹她,我会让你这个昔日辉煌的潘导,成为明日的丧家之犬。”始宓说完这席话,便干脆地挂断了电话。
潘艾一个人坐在公寓沙发上,听着手机里传来的阵阵嘟声,气得扬手就把那手机砸到了墙上。
“始宓,你欺人太甚!”
。
始宓将手里放回原位,这才叫醒幽默。
幽默迷糊着一双眼去到盥洗室洗漱,然后又晃到餐厅吃了晚餐。吃完饭后,她这才彻底清醒。
“送我回去吧。”放下筷子,幽默便着急回去。
始宓看了她一眼,眼神很是从容。
“不行。”
“嗯?”幽默一愣,“我都一天一夜没归家了,该回去了。”
“放心,知道你在我这里,舅舅他们不会担心的。”
幽默翻了个白眼,“那我也不能总待在你这里吧,咱俩这样不成体统。再说了,我换洗的衣服都没有,总穿着你的衣服,像什么样子?”始宓看着瘦,但衬衫穿在幽默身上,却松松垮垮,显得幽默特别一小只。幽默下体只穿了一条内裤,总在始宓面前晃荡着一双腿,幽默自己都觉得难堪。
“不想穿我的衣服?”始宓眯着狡猾的狐狸眼,特别认真地问。
幽默赶紧点头。
始宓走到客厅,拿起空调遥控器,将暖气再次调高了亮度。他走到餐桌旁,将一脸迷茫的幽默懒腰抱起,走到客厅沙发上。始宓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他让幽默坐在他的腿上,这姿势格外暧昧下流。
“做什么?”幽默觉得不对劲。
“你不是不想穿我的衣服么?那脱了,干脆不穿。”他说着,已经麻溜地将幽默身上的衬衫给撤了。幽默惊呼一声,到底是没有拦住始宓的动作。始宓埋头在幽默肩头亲了一口,含糊地说了句:“我本就嫌它碍眼…”
结果这个晚上,幽默到底没走成。
完事后,她软绵绵的趴在床上,本来已经要睡着了,突然,幽默一下子爬了起来。“完了!”幽默脸上有些白。始宓手里抱着笔记本,不知道在做什么,听到动静,侧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我忘记吃药了。”昨晚事情发展得太突然,他们都没有戴套,幽默这才想起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