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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种要命的消息陈陈能怎么办?当然是头一个喊跑,可那个洞分明像炭人球用屁股砸出来的,太小了,如果只有一个脑袋,直接飞出去就好了。
但是不能,他只能叫巴疯子快砸,自己同时紧张地关注通道前后的动静。巴疯子到了这个节骨眼还拿陈陈取乐,他故意慢吞吞,伸了伸拦腰,活动了一下关节。
陈陈停下来,说:“你在干什么,神经病是不是,这个时候还伸懒腰?”估计巴疯子听不懂“神经病”的意思,要不然不会自顾自地在那笑。
陈陈骂道:“臭不要脸还在笑!之前也是这样,打虫怪也是这样,能不能有一点危急存亡感?啊!你看看你,老学者都懒得骂你了,能不能分清楚主次?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快砸,等会虫就来了。”他终于明白疯子和神经病也没大多的差点,非要鸡蛋里挑骨头,只能是两个字和三个字的区别。
他忘了他自己也算一个神经病,神经大条的神经病?不,一个取之悲观和乐观极端主义的大条神经病。等到他后来意识到自己有时候也会犯这种类似的毛病的时候,他赶忙给自己道歉,说他当时不该在鬼三尾的墓里的时候瞎胡闹,也不应该在推动力发展、情况危机的时刻走神。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陈陈能荒诞到几时,也许在很久之后,他也会变得不认识自己。
布扎木似乎很喜欢陈陈,不是男和男之间的喜欢,是岳父对女婿很满意的喜欢。当然,陈陈看不出来,他只是觉得很奇怪。布扎木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说:“陈陈小兄弟,你可以试试,看看能不能出去。”
陈陈一愣,指着屁股大小的洞,说:“从这里出去?”
布扎木点头。
陈陈叹了口气,说:“都疯了,布大侠都和我开玩笑了。”
马川也道:“再多走两步就出去了,也许就是离出口太近,大家都松懈下来,没有之前沉闷又紧张的感觉。”
思姑娘道:“别算我一个”
老学者终于说话了,他道:“好了好了,等出去的时候再闹,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陈陈小家伙说得没错,巴疯子你有没有存亡感?......行了,你就这样,说了也白说,肯定没有。所以赶快行动,各自分工,出去了也好休整一下,现在大伙儿都累了,头痛的还在后面。”
陈陈吊着的紧张感一下就荡起来了,想到人柏还在后头,心里就像被堵住了一样,等听到通道前后涌来、窸窸窣窣又密密麻麻的爬壁声和越来越近的吱叫声的时候,那种在心间弥散开的压迫感,收缩得越来越紧。
他没有看到,但他能听出来这里的数量也不少。陈陈吐出一口气,说:“砸......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