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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马教授的苦恼和迷思，元空只是淡然的点点头，微笑道：“撒旦只是一个逐渐被人格化的概念，它原本并不具有人格，只是一个泛指‘对手’的称呼，就像‘路西法’一样。这两者有时候甚至还有重合之处。”
“但是我们通常所指的‘撒旦’、那个大红龙，组成了‘撒旦’这个概念的大部分。目前为止，我确实发现了一些比较说服力的理论，这些理论认为这位撒旦同时也是中东的一位月神，它和另一些天使和神掌握着月之知识，并将这些知识传授给人类，这便是血魔法的发源……”
“是晨星会给了你启发。”元空意味深长的冷冷说道。
“是的……但是我作为学者，只能本着理性精神去探索，不能预设立场和好恶。不过就目前看来，我的研究总是和这些远古的蜥形纲灵长生物有关。”
马教授缓缓说道，茫然而惘然的看着对面的宏伟山壁——橙色的生化防护防火布下，果然真的掩盖着什么。
“如果你最终发现撒旦真的狡借了你们的主的名义，那些资助并胁迫你进行研究的人就会要你给撒旦平反，并借此攻击其他教会。”元空微微一笑。
“是啊，显而易见……”马教授也无奈的一笑，愁容满面。
“而且这里是西藏，这里的龙族圣地曾经长时间被藏传佛教和苯教占据，因此也遗留了很多用活人或尸体制作的法器，也可能留下很多利用活人或尸体来进行的仪式和法术。所以，晨星会对这里的兴趣也比那些王爷们多了一层。”
元空一笑道，平淡却又寒冷，妖异的双眸仿佛妖魔鬼怪又像是威德无边的神灵，让马教授暗自一阵颤栗，仿佛要当场石化。
正当马教授和元空等人离开办公室时，梅尔文偷偷摸摸的穿过大半个营地，来到一片白色的地堡旁。地堡只有一层却十分宽阔，整个都包覆在灰白色的生化安全耐火材料下，是现场吊装的预制装配式建筑，看上去像是火星殖民的居住舱一般。梅尔文躲在卡车的底盘下，待巡逻人员经过后便悄悄的摸到地堡的墙角里，蹲在伊莱莎身后。她伸手轻轻摁了摁耐火布和墙壁，伊莱莎小声说道：“地堡是用很厚的复合板材和水泥建造的，我们的透视设备没法看穿它。”
“看上去真的好像藏着很多秘密。”梅尔文小声笑道。
两人顺着墙根绕到正面，正门的门廊并非钢筋混凝土结构，而是通过充气和钢架搭建的消毒通道。在透视探测系统的彩色合成画面上，可以看见通道内的各种设备——风帘机，辐射消毒灯，风淋和喷淋消毒设备。通道前后的门框里，还有两端的地板下面也埋藏着装置。透视探测系统和分布式综合射频系统所发射的超宽带波束波长介于亚毫米和微波之间，可以清晰的测绘这些仪器设备的构造。而双胞胎姐妹也经过相应的训练，确保有足够的知识通过合成透视画面来判断各类电子设备——
“激光探测器和压力感应器。”伊莱莎小声说道，指了指通道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