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8夜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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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数人认为这是一件强大的法器,但也仅此而已。但也有一些记载认为,它并不是凡人的造物。有一位和教会相关的中世纪巫师,认为这个物件就是圣杯,或者说是圣杯之一。”

“圣杯?”阿姨有些好奇。

“是的。我们都知道圣杯并不一定就是一个杯子,或杯子状的东西,而且也未必只有一个。它可能有很多个,也可能有一个本体和多个复制品,而宗教故事中耶稣在最后的晚餐上所使用的杯子只是其中一个。它之所以被称为圣杯,不仅仅因为和耶稣基督紧密相关,也因为它有着神奇的魔力。而这个物件——根据这位教会巫师所说——只要注入法力,其中就会源源不断的流淌出鲜血。这鲜血就像是灵丹妙药,可以让盲者复明,使伤者复健,令亡者复生。这像极了传说中的基督之血,不过这位巫师在最后也表达了他的怀疑和担忧,只不过他关于这件物品的记载也就到此为止了……”

“他弄丢这个玩意儿了?”元空有些狐疑和不详的感觉——鲜血,似乎最近在哪里频频出现过。

“恐怕不是。虽然我没有机会去考证他的生平,但是有人研究过。据说他所在的教堂被血洗,他本人和这间物品都下落不明,凶手的身份也无人可以确定——有的说是另一群巫师,有的说是几个神秘的黑骑士。”

安蒂微微一叹,又轻轻一笑,对于这些稗官野史和奇闻志异颇感无奈。元空点了点头,尽量显得平静——虽然这些故事表面上十分的戏剧化,但故事背后的真实恐怕更加夸张。他轻轻冷笑,有些意味深长:

“更何况,无人可以确定圣杯就是一个圣洁之物。圣杯中曾盛着耶稣基督在最后的晚餐上所饮的葡萄酒,这殷红的葡萄酒就象征着基督之血。基督为世人赎罪而流血,那么圣杯所盛的便是人世的罪恶……”

“而另一种说法,和圣杯之说一样离奇,甚至更加令人后怕……”

安蒂继续娓娓说来,似乎在平静的梳理着记忆,“这种说法认为,这件圣器,便是《启示录》所记载的七个封印之一。”

元空、凌烟和阿姨都皱起了眉头,虽然是遥远而飘渺的神话传说内容,但还是不禁令人严肃起来——七个封印或许没有圣杯那样有名,但一旦打开,便会招来可怕而不可控制的力量,确实令人细细想来而感到后怕。

“这个说法,来自一些奇闻异事和志怪故事的笔记。虽然这类记录通常不可信,但作者却详细的记录和考证了故事的来源和事件的历史。而作者本人也并非以贩卖故事为生的底层文人,而是一名御用学者、神官和法师。这些故事都指出,加以一定的仪式和力量,这件圣器便能召唤出可怕的未知力量。而这些事情,甚至在一些其他的地方志或志异笔记中都能找到佐证和记录。在其中一个故事里,有人甚至进入了这件圣器,或者说圣器所打开的一扇‘门’,但从此便消失了,没有再返回人世……”

虽然身处在仲春静夜和熟悉的卧室里,身边又有至亲至近之人的陪伴,但大家都感到了一股丝丝凉意。阿姨和凌烟都不禁向元空靠去,不知何时已靠在了元空的身上。安蒂却似乎沉浸在那些黑暗奇幻的故事里,继续说道:

“所以甚至有人认为,这个圣器是一个传送工具或者说道标。爸爸虽然没有明说,但正是他的态度加剧了我的怀疑。这个圣器一定非常危险,否则为什么连他,连罗萨隆尼亚和卡罗勒斯都在竭力回避和隐瞒?”

她转过头来注视着元空,目光炯炯,神情严肃,犹如火光。

“他只是告诉我,他曾经接触过这件物品,只是尝试注入一些魔力就发生了十分莫名的结果。他觉得这件物品像是一个无底洞,又像是一个……次元口袋。只要有适当的技巧,加以魔力便会产生使用者所想要的后果——比如,一个法师可以用它释放出他从未掌握过的力量。而如果想要用魔力将其注满,则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父亲曾往其中大量注入魔力,却感觉不到任何增加的迹象。他试图用魔力探究圣器所隐藏的那个世界,却……”

安蒂停顿了一下,抿了抿嘴。有那么一瞬间,她脸上隐约闪过一丝惧意。是什么东西,让她这个天才而屈指可数的魔法师都感到有些害怕?

元空温柔的握住了她的葱臂,低声问道:“他察觉到了什么?”

“……爸爸也很难说清楚,那是一种难以描述、神秘却危险的存在,他甚至能察觉到那些存在也察觉到了他的存在。或许只有他这样罕有的人物才能做到这个地步,但也可以说,历史上应该也有其他人同样察觉到了,因此才有了封印之说。而不论是我的爷爷还是你的父亲,都曾叮嘱过他不要理会这件物品,不要让其他人接触到,甚至不能让人知道。或许……”

安蒂喃喃说着,郑重的注视着元空,眉宇微颦,用力的握住了他的手,“这个物品,也许是人类世界以外的超自然存在所制造出来的。这些超自然存在甚至曾在远古时期造访过地球,把这个物品留下作为导航的信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