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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苏瑞云一起的时候,我也知道小七的高中的,是和姐姐同一所学校——绵阳南山中学,在省内也是知名的一所高完中。姐妹俩的中学时代,都在那所学校里。
那时候,像她们这种家庭的人,见识很广,重视教育也是理所当然。只不过,他们家族的教育方式不像是我父亲对我的教育,相对宽容,所以人格相对完整了许多。我一点不像我的家庭,那就是父亲对我的一种压迫式教育,对于学习是强化霸道型。这姐妹俩对于学习,是越学越上瘾。而我却是越学越没劲,逆反、狂躁,最后沉沦。
当我们对于错误教育方式进行反省的时候,总有大批的人已经沦为了牺牲品。可惜的是,现在的教育,牺牲依旧在继续。我用黑暗、精神折磨和脑力磨难来形容现在的教育,大约一点也不为过。高分低能,大把皆是,然而父母还总以为自己孩子分数高为荣耀,多少孩子在分数的起跑线上深受折磨。妈的,不扯这些了。
当我的信寄给小七的时候,其实心头有一种莫名的感慨。想当初,让我动心的是小七,但让我不爽的是六儿。六儿的高傲让我奋起、疯狂,用着一种别样的方式,死缠烂打,半真半假,终于修成了一点正果,却又突然没有了消息。
和六儿在一起的时候,几乎快忘记了小七。因为她始终是一抹纯净的所在,她不应该和我这样的烂人在一起。我这样的烂人。对于小七,也只有呵护、守护的渴望,没有半分邪念。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奇怪,因为在小七的面前突然变成了圣人似的。也许吧,大约是小七的纯洁、纯粹和开朗活泼,让我不忍心吧?
在我给小七的信中,我只是把我装成一个和六儿是冤家兼朋友的角色,询问了相关情况。
没想到,在一周之后,小七给我回的信,让我深深震惊了。
小七说,姐夫,我知道你是我的姐夫,因为我看过你和姐姐所有的通信。你的真情、文才、幽默、阳光与执着,让我真的很感动。
小七说,没有想到,老家的人把你说得那么不堪,但你的感情还是那么高尚、纯真,让人非常敬佩。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小七告诉我的是一个悲伤的消息。苏瑞云八月中旬被查出患上了白血病,那时候一直在华西医院,等着骨髓移植,但希望已经不大了。钱对于她家来说,一点问题都没有,但问题是骨髓配型。
在入院的时候,苏瑞云才把自己和我的事情告诉了妹妹小七,并且把所有的信件都交给了小七。
我看到那样的消息,整个人都不好了,陷入了深深的痛苦之中。收到信的那一夜,我失眠了。一个人坐在破烂学校的破烂宿舍里,望着外面的星空,一根接一接的抽烟,烟头满地都是。
第二天早上坏老头一早过来,说那天他家里来客人,叫我过去陪着打牌。他来的时候,都跟我开玩笑,说宿舍里是不是着火了?
我苦涩的笑了笑,说老头子,我又失恋了?
他脸色一惊,说你小伙子失恋似乎是很正常的事情。这回又是哪个嘛?
我把信交给坏老头看,他看得手都发起抖来,如看天神一样看着我,连连说:“你狗日的,你狗日的,你狗日的厉害呀!你连苏老皇帝的孙女子都敢泡啊!”
我苦笑。
他又有些悲悯的说:“唉,可惜了。他们家六儿也是个大美人,咋就命这么不好呢?”
我点点头,说:“天妒红颜吧!”
他也苦笑,说:“唉,也只有你能整得出这样的词汇了。是天妒红颜啊!现在,你打算咋办?”
我说我想去成都,看一看六儿。你说能行吗?
他说那有什么不行的啊,她都那个样子了,怕是最想见的人就是你了,她的父母亲人在这样的时候,只怕也会表示理解,完全信着她的。
我点了点头,说:“好吧,我打算今天就走。老头子,你家的客人我也没法帮着陪了。”
他说没事没事,这个事情才是大事,身上钱够不,不够到你阿姨那里拿点。
坏老头嘛,跟那时乡里很多男人一样,在家里不掌管经济的,要钱都是在老婆那里拿的。
我感动,但说不用了,身上还有一千多块钱。
不过,坏老头指着那信对我说,你发现没有,这个小七似乎对你也动心了呢!
我有那种感觉,但不想涉及过多,便说死老头子,你别那么坏啊,不要那么说,这种高门人家,我是高攀不起的。
他说那有什么啊,现在社会比以前好多了,不讲什么门当户对啊。只要有感情,私奔的还不是一大把?
我说:“你就别怂恿人犯罪了。小七有她的家庭,很好的生活环境,读书成绩也很好,我可不能害了她。再说了,跟我在一起,没什么好结局的。我这教书的工资,连养我自己都成困难,哪能给她幸福啊?以前,我还打算过两年辞职不干了,跟着六儿在上海闯荡,但实际上呢,她遇到这样的磨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