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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还是先不用考虑这些,对陈光中点点头,说:“谢谢大家的信任,我会努力学习,尽快融入工作和台里的生活。”
陈光中站起来,说:“那行吧,我们也就先撤了,还有别的事情要忙。方主管,关于林桥入职的相关事宜,你好好安排一下。”
方仲月点头表示请老大放心,一定安排得妥妥当当的。
随即,陈光中和谢涵等人从407的另一扇门离开了。我则摘下了头戴耳麦,从主持位上下来了。方仲月拿起旁边的一只对讲器,呼叫了下面的余兰,叫她让其他人都离开。面试已经结束,电台已找到了合适的实习生了。
之后,方仲月带着我朝这边门出去。来到外面,两个男子还在等着,而且新增了两个女子在补位。四个人看到我们出来,自然是目光惊愕的落在我身上,显然是被我的形像所吸引,而内心有些不舒适吧?
但方仲月很舒适的告诉他们:面试已经结束了,你们都回去吧,以后有机会欢迎再来。
她的声音冷性而有磁力。挺好听的。那两男两女有些懵逼了,其中一个男子还道:“这么快就结束了?后面还有好多人呢?”
方仲月不予理会,只是朝五楼走去,而我自然是跟在她的身后,内心感受到了职场的这种残酷性。身后。那两男两女还在窃窃私语,有人小声说莫不是那个丑八怪被录取了?
另有人说:怎么可能?他的形像那么差!
也有说也许吧,人家是插队进去面试的。
“我靠,是有关系吧?”
“唉,谁知道呢?走吧走吧。我们是没希望了。”
他们说得小声,恐怕是方仲月都听不到,而我听力发达极了,自然是听到了,但也不作任何反应。不管别人怎么说,这些别人只有离开的份儿,而我,留下了。在心底,我默默的感激了一下付晓晓,她真是个好警察。
没一会儿,我跟着方仲月到了六楼她的人事主管办公室里。她让我坐下来,然后面带着职业化的冰冷微笑,给我讲了大约半个小时,才讲一切给我说了个清楚,并且给我鉴定了一份实习试用期合同,只有两周。
也就是说,两周的实习期,每天晚上我还是要到电台来的,跟其他的主持人跑流程、学经验、配点音。两周后,极有可能正式上岗。午夜心灵在方仲月的面前。并没有什么难度的,主要就是语速、音质的控制,还有对于节目节奏的把握。她甚至说得很露骨:“不要把我们的节目往高大上和心灵鸡汤方面去引导,其实它就是一赚钱的玩意儿,怎么让与你互动的听友给你打赏。然后和电台四六分成,你四,电台六。这些听友,绝大部分都是有车一族,听得爽了,舒服了,赏个几千上万的人都大有人在。现在的人,有钱了就会消费的。节目没事的时候,读点什么心灵鸡汤类的文章什么的,诗歌散文都行,装得正能量、高大上就好了,实在是后勤编辑组准备不够,你就读听友发来的微信消息也行。糊弄糊弄就是一个半小时,赚钱走人就好。”
搞明白了一切之后,方仲月站起来,对我伸出那只雪白迷的手,说:“林桥,欢迎加入我们的电台,希望你过得愉快。我还有事要忙,就不送你了。”
“谢谢方姐。那我就先走了。”我握住她的手,心尖都颤了颤,那是一只温润如玉的手,握来特别舒适。相比之下,我那只伤痕无数的手就太丑了点。
她笑了笑。抽回手去,道:“不用谢我,是你自身的条件太优秀,自身的水平足够,自信从容。有气场,才赢得一切的。这一回,我那小表妹付晓晓倒是没有骗我,推荐了一块上等的好玉。”
我笑笑,然后离开了她的办公室,下楼去。半道上,我还是戴上了假发和墨镜。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但路人会感觉到不舒适吧?所以,我还是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了。
来到一楼,那里已经冷清了很多。没有一个等待的应聘者了,都打道回府了。那些先于我面试的,也不必等通知了,也许通知是永远不会到的。职场残酷,大抵如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