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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离开SIB总部的时候,我就给史文森下了任务,把黄云放拉去做一下测谎。对于这个过分平静淡定的女人,我不相信她嘴里说的是实话。
当然,从黄云放那里搜出来的飞鸽传书的证据,它说的是实话。我一边开着车,一边想着这个内奸的人选,心头确实很无奈。难道说这世界上有的人在他的人生起步阶段就错过,以后还是会犯错吗?也许吧,有的人浪子回头了,但有的人遇到了环境不一样,于是成了狗改不了吃屎的德性。
我回到了基地后,提着自己的随身包,回到我单独的书房里。那时候离我们行动出发的时间都还不到,但所有人都已经休息了。
我在书房里呆了好一会儿,抽了好一阵子烟,才打了一个电话,将郑文英叫到我书房里来。
我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显得很平静,说:“夏冬,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这个电话之后,我将不再使用这个电话号码,因为我知道它已经在只属于你掌控的卫星通讯频道之中。”
我心头有些震惊,但还是平静道:“很显然,郑文英,你已不在伦敦了。”
他说:“是的,我不在那里了。我可以肯定的说,无论你启动什么样的调查,我都是安全的。”
我说:“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在冬锋多年,世界闯荡多年,你没有这个能力,也不能作为叶定山的卧底活在我眼皮底下。显然,你察觉到了什么,于是提前逃走了。”
他冷呵呵的笑了笑,道:“你太高看我了,我根本没有察觉到什么,甚至在我得知攻击冰原圣徒的计划取消之后,还往记者站再飞鸽传书了一次。不过,感谢黄云放,她用电脑给我及时发了一条快逃的信息。于是,我就知道我一定会暴露的,便走了。”
我呵呵的苦笑了几声,他居然接着道:“夏冬,我承认你是一代天骄,与你的父亲一样,甚至你早超越了你父亲这样的存在。不过,人活着总有些追求不是吗?在你的手下,哪怕我成为除了你和山娃之外的冬锋第一战士,又有什么用?我能享受到的权力和好处,又有多少?我的命是你救的,但你要记得,我的幸福也是你毁掉的。周晓蓉的事情,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爱她,你却夺走了她,最终你又毁了她,让她现在不知身在何方。没有当年你的出现,我可以会拥有骄傲的人生,但是你让我吃尽了皮肉之苦,甚至断腿断胳膊,尊严受到践踏,人生发生巨变。不要以为我叫过你冬哥,我就真的服你了,不,我的内心一千个一万个不服,我要超过你!若不是因为你,可能我郑家会更好。现在我的父亲和姐姐,只能在你的庇护下生活,至少是你的果克力量庇护下。但这不需要你,因为我才是那个家庭里面的男人,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情,这和你没有关系。在这世界上,我需要一种成就感,一种掌控感,这是心理上的深层次需求。所以,我选择了和叶定山的合作。因为他承诺将在事成之后,给我一个东华圣徒在世界范围内一个大洲势力的掌控权,也许是北美,也许是欧洲。”
我淡道:“郑文英,我对你的期许似乎是太高了点,以为你在当年华蓥山一战之后能彻底做回男人,没想到你还是走上了另一条邪路。叶定山给你的承诺,你觉得他能兑现吗?你想掌控一个洲的力量,你的本事还不够。”
他冷道:“就算不够,我也会努力的。在冬锋这些年,我并不是不懂管理的。感谢你和你的父亲了,将我磨练得还是足够的强大。叶定山给的承诺,他一定会兑现的。此时,我的海外私人帐户里,已经多了一亿美金。我的父亲已经带着他后来的妻子回到了国内,到了北京,得到了叶定山的接见,而且有了更好的安置。对于此,我已经很满足了。”
我说:“也许,你的父亲和继母以及后来生下的小兄弟,都成了叶定山手中的人质,迫使你在未来将为他效力到底,甚至不惜付出生命的代价。”
“不,他们并不是人质,这是我的安排。”
“你姐呢?你姐夫龙立奇呢?”
他有些恼火的说:“我姐就是个傻子,龙立奇也是个傻子,我不想说他们。果克地区,早晚有一天会被狠狠打击的。在东华圣徒的面前,世界没有你们的藏身之地,你唯一的选择就是投降,彻底效忠于叶长老,否则只有死路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