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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赫索里尼在其母亲墓碑上的那句“我们都被迫有罪”,让我的感触有些深。我也不能否认我自己没有罪,但很多时候都被逼无奈之下,而造成了伤害、杀戮。
但人生就是这样,不同的波折和磨难,让你除了继续走下去之外,别无选择。去逃避,去隐世吗,不,这不是我的性格。
不管赫索里尼有什么样的童年、苦难,在振兴黑首的路上干过什么轰轰烈烈的事情,他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将我活困金字塔,这就是一种仇恨。他带着黑首效忠圣徒,这就是一种对立。我受圣徒的坑害也不浅,只能斗争到底。
我看了看那片墓地的下方,悬崖深深,还是决定往回走,翻入修道院,沿原路下山吧!
到达修道院的时候,那里的两名修女已经入睡了,整个院子在清冷的月光下显得非常静谧森森之状。古老的院落,仿然世外,静得连一根针掉地上也能听得见。
我沿原路穿过菜园子,然后翻过古老的围墙,沿来路下山。
一路下行,有冷风凄清。行走在丛林小路之上,看看山下圣马力诺繁华城镇的灯火在雾岚中隐隐而现,想想前路未知,其实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在这里找不到赫索里尼,那么他可能去哪里呢?除了梵蒂冈,那就是罗马广场西边,布诺斯大厦,黑首在欧洲的总部,那里的外衣是意大利情报局,安保严密无比。你不得承认,黑首确实很牛,和意大利的情报局都混在一起了,或者说圣徒很牛。
圣徒要掌控世界,这是一个很宏大的梦想,而且似乎已经在渐渐实现之中。而像我这么一个准备和圣徒干到底的家伙,要承受的压力确实很大,但我选择了这条路,就会一直走下去的。
只不过,福瑞斯也招供说过,没有特殊情况,赫索里尼也不会去布诺斯大厦的。但我在想,福瑞斯等人被我干死,连洛宾这样的圣徒成员也完蛋了,估计黑首和圣徒都有所震动,肯定会怀疑到是我干的,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很有挑战性了。
我回到罗马后,便在布诺斯大厦周围蹲守了半个月,同时,兼顾了梵蒂冈,但一无所获,没能发现赫索里尼的踪影。
因为有洛宾事件的前车之鉴,所以我没有去找SIB在意大利的负责人拜登,哪怕曾经殷简枫说他是个靠谱的人。但时至今日,什么都变得不靠谱起来了,我还是小心为妙。
当然,据赫索里尼在其母亲的墓碑上所写,SIB曾经干掉他的父亲,差点让赫索里尼的“伯纳诺”家族灭绝,这个家族正是黑首起源的家族,是黑首历史上最古老的家族,祖地在西西里。
不过,就约克家族的藏书馆里的资料来看,伯纳诺家族早已在SIB曾经的攻击中撤离了西西里祖地,家族成员四散逃离,沦落全球,隐姓埋名,各自为家。但很显然,经过赫索里尼的努力,这个家族再一次兴盛了起来。从迈德斯那里可以得知,他们家族的犯罪活动、业务做得更高级,而且和很多的情报部门都有来往,所以变得更难打击,或者就是不打击。
当情报部门和黑首都搅在一起的时候,我想我还是不走情报路线比较好,孤军作战吧!暗中找不到赫索里尼,我还可以明里行动的。
这一天,我用了一张罗马的手机卡,在罗马给赫索里尼打了个电话。
这个电话,我没有傻到直接拨出去,而是开启了SIB的一个秘密卫星通信频道。这是利用手机的功能,先拨出了卫星代码,再在手机上按键操作,选择了秘频,再进行转拨号码。
如此一来,就算是赫索里尼的身边有高手,不一定能反查到我的手机定位。当然,高手可以查到SIB的卫星,却无法破防进入卫星通话传输路线。一旦没有明确指令的进入,只能被视为通信入侵,引起SIB的觉察。而我作为使用者,有明确指令,一次性就进去了。而SIB的通信卫星,只要在网络允许的情况下,可以自动定位对方的移动电话位置,可以精确到百米以内。
当然,这个秘密频道只有我和迈德斯知道,并且能启用。我在金字塔中困了三个月,外界一年多时光过去,在SIB里,我的卫星使用特权以及资料库使用特权还在。从这一点上,我可以认定迈德斯大表哥依旧是可靠的。只不过,还不到我与他联系的时候。
电话接通的时候,是夜里的凌晨两点钟。我坐在租来的车里,面前还放着一台无线网卡的电脑。
赫索里尼还是从前的声音,如虎声低啸,用意大利语道:“我是赫索里尼,阁下是哪位?”
在意大利也呆了些时日,对于它的语言我还是有些学习的,发现对于语言的掌握也变得快速了许多。似乎,在金字塔中的押时日,我特么脑子都进化了似的。耳聪目明大脑灵,听力不必提,就连视力也越是天黑越能看清楚。
我也用意大利语回道:“赫索里尼党首,你可以猜一猜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