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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着车,朝着缅北重镇密支那行进,道路其实也并不那么好,但风光还是不错。沿途还有人试图搭我们的车,我当然不停车。
我开了两个小时,便命秦刚开车继续前行,我则坐到周晓蓉的身边,搂着她的腰,看着窗外的景致。
不时的,能感觉秦刚在车子内后镜里看我和周晓蓉,那眼神简直是醋意冒得凶得很。而阮仲星呢,坐在我们旁边的座位上,不时也瞟我们两个。最后这家伙受不了,干脆坐后面去了,眼不见心不烦似的。
李幽城呢,还让秦刚把音乐放起来,放的是车上的CD,缅语的流行歌曲。秦刚居然还说:“李幽城,你听得懂吗你?”
李幽城叽咕嘎嘎的说了一大串缅语,好像说的就是歌词,也算是技惊四座,打了秦刚的脸。
秦刚说:“你说的是什么?”
李幽城说:“你听不懂就算了,城哥我当翻译是要钱的。”
秦刚郁闷,只得低头驾车,啥屁也不放了。
第二天傍晚,我们才到达密支那市。这是一个在二战中极具战略意义的城镇,中国远征军将士血战收复这里,意义重大。
当然,在现代世界来说,密支那作为缅北克钦政府的首府,只是一座人口不过二十万的小城市,但它的旅游业还是很发达的,出产上等的密支那玉。当然,它还出产毒品。
密支那地处于海拔一千米的高度,属于亚热带气候,周围的高山密林、乡村,都是罂粟种植户的居住好条件。特别又是自由军占领或者影响的势力范围内,这玩意儿遍地开花。
由于某种不能说的原因,克钦邦历来就是缅甸联邦政府一块有争议的土地,政府军力弱,与自由军形成了某种默契般的平衡。除了偶有冲突之外,大部分时间和平共处。
我们到达密支那后,天色已晚,便找了地方休息。
一夜无话,第二天下午四点,我们便开往自由军基地附近,车子停在迈开江边,藏在树林里,然后各自取了武器,按着申甲提供的地图等信息,往自由军的基地摸过去。
那处基地是迈开江边的一处谷地,谷呈喇叭口状,内外岗哨重重,江边、谷内都如此,还有高高的砖混了望警戒楼,配有高倍望远镜。两座这样的楼,各配了一挺重机枪。
这种情况下,我们都是离着有两公里的时候,便往里面潜伏而行。按着地图,李幽城和孟婷一组,埋伏在基地出口右边的公路边;秦刚和阮仲星摸进山里了,而我和周晓蓉在出口左边的公路上。
我们就在那里靠着干粮、水,还有申甲提供的药物避蚊子和虫子之类的,整整三天的潜伏之中,不时就能看到军车进出,还有运输的车辆进出。
阮仲星还在对讲微麦里提议,我们可以混进运输物资的车辆里,摸进基地内部,然后干掉桑央平嘉和常远芳,炸了他们的老巢,然后撤出来。
我说你真是艺高人胆大呀,摸进上万自由军驻扎训练的地方,周围都是机枪架着,你还敢进去。
他说:“那样总比天天趴在这里,不知道要趴到什么时候好。”
秦刚说:“反正桑央平嘉那个老家伙就住在基地中央那处房子里,虽然守卫众多,但我们可以狙掉他。”
李幽城说:“你能狙的话,你上啊!”
秦刚郁闷了一下,说我不确实狙击不行,但你不是号称狙击之王吗,你来呀!
李幽城说:“我才不来,那地方狙击太远了,两千多米的距离,没有把握,一旦失败,逃都没地方了。这基地建得也太他妈险恶了,山谷外围的山体外面都刀劈斧削一样,能逃才怪了。”
秦刚只得说:“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夏冬,你这个行动组长到底怎么想的?”
我说:“安静的趴着吧,桑央平嘉和常远芳总有出来的一天。不过,你们在那边趴着,有没有看到常远芳的身影?”
阮仲星说:“这倒是有些奇怪。这个女人似乎不在基地内。”
李幽城说:“那这就对了。这贱人一定是在外面,但总会有回基地的时候。冬子,咱们这两边公路趴好了,说不定这娘们儿就让咱们在路上给截获了。”
我回答了一个OK,便什么也不说了。
秦刚和阮仲星各自叹了口气。阮仲星还说:“趴这么久了,身上都馊了,好想洗个热水澡啊!”
秦刚说算了吧,看这苦日子也没个头似的。
我冷道:“想不过苦日子,滚回国内去,别在这里瞎逼逼。要不想回去,要想继续护花,就他妈趴好了。我他妈就怀疑了,就你们这样的,也配当军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