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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此沉默,但我能听到牙齿咬紧的声音,很清晰的传来,让我感受到了一颗痛苦而愤怒的心。
我知道有内容,但无法开口问话,那时候我觉得他需要调整自己,我不能去刺激他的伤口。
终于,袁全声音低沉,略带颤抖:说:“冬子,她是我的女儿。七年了,要是还活着,都二十岁了。你知道了一些什么了吗?”
我心里猛的一阵揪痛,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开口了。很奇怪,我沉默了。
电话那头,他也在沉默,还是先开口了,说:“冬子,你不想说,我懂,谢谢你。如果可以,请按小张所说的去办。”
我嗯了一声,但道:“为何不走法律程序?”
他说:“我是执法者,但我也是一个父亲。冬子,你理解一个父亲不理智的时刻吗?如果可以,我恨不能亲自动手。法律没有证据,包括物证、人证。”
我听到了哽咽的声音,心底无限伤怅,说:“袁伯,对了,你比我父亲年长,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可以的,谢谢你能认我这么一个伯父。”
“袁伯,不必伤悲,我会一直执行小张哥交给我的任务,完美的解决一切。现在,我在成都,这边有一男四女,毒瘾已经很深了,但我希望你那边派人过来接过去,尽最大努力帮他们戒毒,一切费用我来出,这里面有个叫廖先河的男子,外号贼刀小六,非常关键,他是人证之一,请务必保证他一切的安全。另外,在双庆有个外号叫飞斧小五的男子,原名叫戚继广,渝北区人,他是人证之一,现在已在双庆,估计情况不会理想。如果可能的话,你可以涉案为名,到那边缉拿他,然后严加看护。”
袁全听得连声说好,激动得有些失控似的,大声对我说:“冬子,谢谢你了,谢谢你了!给我廖先河的地址,我马上派人赶过去办这件事;戚继广的事呢,我也马上办!”
我马上将小六这边的地址报出来,然后说:“袁伯,化悲痛为力量吧,相信你自己!”
他笑了,说冬子,不要安慰我,你自己在成都要小心,那边是我无能为力的地方,甚至两个恶人也是我没办法的,如果实在是情急之下,就逃向我这边吧,袁伯能保你。
我心已满足,说袁伯放心,冬子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退缩的。
他很感叹,说到底是虎父无犬子,好孩子,加油!
然后,他挂了电话。
我右手拿着手机,对已经听傻了的小六说:“袁伯是广安的GA一把手,这回你信了吧?”
他已是泪流满面,说冬哥,我不知道怎么说了,谢谢你,我替我和四个深爱毒害的女同学也谢谢你,谢谢,谢谢!
说着,他居然从浴缸里爬出来,跪在地上给我磕头。这一次的头,磕得比在华蓥山密林里就真诚了许多,带着热泪;而那一次,他们只是带着鲜血,非常恐惧。
我将他拉起来,说不必这么重了,尽一切可能戒毒,以后我会是我的好帮手,男人不要堕落,要活出个人样来,别人想我死,老子偏偏就不死,J儿梆硬战天下,你懂?
“嗯嗯嗯,J儿梆硬战天下!”他竟然笑了,点点头,泪水满面,“冬哥,小六以后跟定你了,生也罢死也罢,什么都不怕了!”
我一拍他肩膀,点头道:“对了嘛,这才是个男人。现在告诉我,麻狗的住址或者经常活动的地方。”
他一听,两眼就放光,说:“冬哥,你问对人了。我和四个女同学的毒品,就是麻狗提供的,每次派个小弟送来,收钱走人。他平时晚上都在营门口一带的夜总会、酒吧和舞厅里耗着,在这里面物色适合的下手对象,引他们进入吸毒一途。现在,收保护费都不再是他的重头收入了,重头在毒品这一道上。有一个金水大舞厅,就在西门车站那里,你到那里一打听都知道,那是成都一环西段上最大的一个砂砂舞厅,每天晚上跳舞挣钱的女人至少五百人以上。那个场子,就是他全资开的。几乎每个晚上,他都会到那里去。”
我点点头,说挺好,龙三哥说找你和小五,绝对没有错,我也不虚此行,好好呆着吧,袁伯的手下会来带你们走的,你先收拾一下等他们来,我去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