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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说这里到火车站也有一公里多路呢,你晚上那么晚走回来,遇上坏人怎么办,还是我送你吧,我保证不出现在周叔的面前,我躲远一点,在路灯下看书,行么?
这么说,她才答应了下来。
于是,我们收拾了一下,我拿了英语和语文,跟她往火车站走去。
到了那边,广场的角落里好多摆小吃摊的,在一个不起眼的摊位上,我看到周晓蓉的爸爸。那是个站直了和我个头差不多的中年人,但左腿瘸得厉害,穿得很朴素,身体瘦削,面容清瘦苍白,显得憔悴,围着大围裙,在蜂窝煤灶上忙着给旅客煮饺子、抄手什么的,但不时咳嗽,身体不好。
我远远地看着,自然都有一种亲切感,因为不知怎么的就想起刘叔来了。唉,也不知道刘叔怎么样了。
周晓蓉一去,周叔还是很高兴的,似乎在和她说了些什么,就各自忙开了。周叔招呼客人,周晓蓉帮着包饺子、抄手,端上桌子、收钱、洗碗什么的。
父女俩在冷风中忙碌,让我有种异样的羡慕感。那是不太赚钱的营生,但父亲和女儿在一起,他们依然是幸福的。哪里像我,依旧是孤独的。
我也发现,周晓蓉一去,周叔那里的生意都好了些。好多单身的男性顾客,有中年有青年,都爱在他摊上吃东西,当然是冲着周晓蓉长得漂亮去的。
就这样,那几天我都住周晓蓉家里,和她一起上学、回家,做饭吃,她辅导我作业,还夸我其实好聪明的。
饭后,我送她去火车站,她帮周叔忙着,我在远处看书自学,到了晚上12点多,又陪她回家。有几次,我们真碰见一些社会青年,对周晓蓉指指点点,但不出格,因为她身边有我——看起来很冷的一个大个子少年。
家里,我睡地上,坚决盖毯子,我不怕冷;早上的早餐面条,照例都是我做,让她多睡一会儿。我衣服脏了,就换了周叔的夹克套装,不是很好,但还合身。
周叔呢,都不到这边来的,他的衣物倒是周晓蓉洗了晾干了送到火车站的。
一连几天,邱素波都没来学校。王小亮和陈春柳倒是周四的上午到学校了。我知道他们来学校也是在教室里玩,于是抽第三节上体育课的时间,解散后到六班去了一趟。
我一进六班,里面十几个渣就安静下来。王小亮冷道:“哟,我们不找你麻烦了,你倒是上门来了是不?”
我冷道:“王小亮,我没时间跟你打嘴炮。马上联系邱素波,说我要见她。”
他撇了一下嘴,说;“波姐是你想见就见的啊?她在省城,过两天才回来。”
我道:“什么时候去的?”
他说;“上周五晚上就走的。说是星期天才回来。”
我听得疑惑,但看丫的不像撒谎,便道:“黑豹那边什么情况?”
王小亮冷道:“你还敢提黑豹哥?他恨不得干死你呢!你小子等着吧!”
我冷道:“那就是说,黑豹还没空来对付我咯?”
“你小皮子痒啊?要不是波姐有话,黑豹哥早出手了,你知不知道?”
我冷哼了两声,没鸟他,转身就出了六班教室。身后这一伙子人,显然是邱素波有吩咐,所以没对我叫嚣个什么。
可既然如此,那周日晚上抢我的人又是谁呢,我真是想不通。
晚上的时候,我又陪周晓蓉去了火车站。她帮周叔忙去了,我则在三十多米外的路灯下,背着英语单词和课文。
都要到回家的时候了,来了三个社会青年,坐到周叔的摊子上,一人要了碗抄手吃。看他们流里流气的样子,真是让人不舒服,那一双双眼睛不时就在周晓蓉身上瞟。
周晓蓉很排斥,装着不知道,低头包着饺子。周叔在这种情况下,都是亲自给客人端碗去,不让女儿去的。作为父亲,他的保护意识还是强。
每当有这种社会青年去的时候,我心里都有点紧张,怕闹出什么事伤害到周晓蓉和周叔,所以我就盯着他们。
没想到,趁周叔和周晓蓉不注意,有个一头黄卷毛的家伙悄悄从口袋里摸出什么东西来,往他的抄手碗里一丢,然后筷子拨拉了两下,吼起来:“哎,老板,你他妈这是搞什么名堂哦?抄手碗里怎么有苍蝇?”
我听得火都冒起来了,这王八蛋摆明了就是来吃诈讹人的。
周叔也是一愣,马上瘸着左腿走过去,陪着笑,似乎在跟三个人解释什么。周晓蓉也是惊讶,但下意识回头朝我这边望了望。
我直接收起了书,背着书包急步走过去。这事情我可看得清清楚楚的,可不能让周叔被他们讹了。三个社会流氓而已,就他们那体格子,我还不怕的。
谁知黄卷毛直接将抄手碗往地上一摔,站起来,脚踩在木头独凳上,指着周叔的鼻子骂道:“死瘸子,你少在这里狡辩了,苍蝇就是铁的事实。赶紧的,赔钱,要不然老子砸了你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