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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你喜欢损招,你看,经常出来浪一浪,不亏吧。”
利用言疏,言痕,以及千绿衣的关系,明明还有更多的办法可以想。但是他偏偏就是选了这最最损的一招来跟凤云烟说。
为什么?
因为凤云烟就是喜欢损招啊。招术越是损,她心里越是快活,因为这报复其人来,显然是相当有愉悦感的啊。谁让那千绿衣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谁让他明里暗里给她添了不少麻烦。甚至还在她的皇宫里面安插了人。
要不然,光凭星司天一个人,是根本就没有办法将公主带走的。没有这一茬,烦恼诺的内功也不至于直接就倒退那么大一截。
此间重重,都有他的参与。
这样一个人,岂不是要除之才会让人觉得愉快吗?
“不亏。老白,这件事情,你走心了。”
这些年来,白夜其实一直都是很走心的,但是,他越来越多的时间里隐藏了一些事情了。
说到底,他还是信不过凤云烟,唯恐有什么时候,她就一脚将自己踹开了,所以,他牢牢的守紧了自个儿手中的权利。正因为如此,如果凤云烟想要动他的话,就不得不想清楚了之后再行动了。
“你要是说一句你爱我,我办事儿的时候,肯定还能够更加走心的。”
这么大的人了,有时候真的还是跟小年轻一样。越活越倒回去了。
“我爱你。”
白夜让她说,她也就说。
反正,就一句话的事情。
见到她这样轻易的将这句话说出来,白夜一点儿也开心不起来。
算了!何必呢?
哪怕是在她身边陪二十年,三十年,甚至到老。她都会是这样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他会因为这个原因离开她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既然如此,又何须自己给自己添那些不必要的烦恼呢?
回到宫里之后,凤云烟立即去了言痕的屋子,然后用了一个坛子装了一些灰。
“痕,还得委屈你用这坛灰立一个牌位了。”
立牌位不是什么大问题,有问题的是,得写上的慈父言疏之位。
“没关系,立就立吧,虽然贫僧不承认他这个父亲,但仅仅只是为他立个牌位而已,没什么的。还有,我还可以常常诅咒他不是么?”
诅咒?
和两个字从言痕嘴里出来,震慑力不可谓不大。凤云烟几乎差点忘记回话了。
但转念一想,言疏这个当父亲的丝毫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就算了,还曾经伤害过他。哪怕是悲悯苍生的佛,在这个时候,也难免有些怀心思。
“是了。总之,如果他还真的有鬼魂的话,那让他到了地下也不安宁。”
他喜欢言痕的变化。有血有肉的,这才像是一个人。
当夜,凤云烟没有同言痕处一块儿,而是去了齐七的宫中。
周嬷嬷今儿一早,已经提醒过她了,说明儿是齐七的生辰。
凤云烟早就已经没有当初那份心思去为人策划一个了不得的,记忆深刻的生辰了。一来齐七并不是她的心头好,二来,她也不觉得他的利用价值达到了那个程度。
所以,她也仅仅只是打算到时候陪他一起用膳,加上今夜,连着明儿晚上留在他那里罢了。
大云六年,冬。
烟都城外,烟皇亲自率领了一小队人马拦住了一辆外观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马车。
“师父,你这是要去大云帝都?”
十七岁的皇帝,眉目分明,看起来越发的俊逸不凡。
一双股指分明的手撩动了马车的窗帘,然后应声到:“是。”
他的人说,言痕的宫中有恩师的骨灰。既然如此,他哪儿有不去的道理?
此番,是无论如何,也要去将恩师的骨灰给拿回来的,绝对不能够让他落在别人那里。
“师父,我母后有多阴险狡诈,想来你应该是知道的,此番,很明显是一个坑,要不然,早几年怎么不把骨灰拿出来,现在却将骨灰给弄出来了呢?”
皇帝知道,这显然是凤云烟那边用的调虎离山计。
但偏偏,他自个儿的师父,显然没有将这个调虎离山之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