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chongshengxs.com,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而此时的我,则有些迷茫地望着他,他的脸还很稚嫩,他的言行依然天真,可他看起来为什么有些遥远?
二锅头,大蒜,炒葫芦籽儿。能把这三样儿做为一个组合给展现出来,并成功为申屠先生恢复了气息,说他是瞎猫撞到死耗子会有人信吗?
“现在什么时辰了?”申屠先生看向我。
“再过不到十分钟,就到下午一点了。”我望着桌上蒙尘的老钟回答道。
“刚才是我耽误大家时间了,在这里向大家道个歉。”他恢复了起初的文质彬彬,“那咱们大家就继续吧,把手头的活儿都捡起来!”
他刚刚恢复一点气色,就即刻投入到我家的葬礼事宜,其实让我很不好意思。
“可以借一步说话么?”申屠先生招呼我到院子中人少的角落里。
“那个女娃儿是谁?”说着,他拂袖指向能有五棵树那么粗的于翠柳的身边。
“啊,忘给你介绍了,那个是我妹妹……不过是领养的,她自己还不知道呢。”我回答道。
他皱着眉头没过一秒就舒展开了,“算了,先不说这个,那张遗嘱还在你身上么?”
“嗯,在我兜里。”说着我把奶奶那张遗嘱掏出来,递到他手中。由于潜意识里对他抱有感激,所以我竟然是用双手递给他的。
“这个遗嘱,大概是个什么意思啊?”由于遗嘱里的部分词语是非现代的,所以除了遗产那一条,余下部分对我来说简直像雾里看花。
申屠先生接到手里仔细看了看道:“我不知道这张遗嘱是您奶奶她老人家自己的意思,还是有别人的指使。但整体看下来,这张遗嘱是在执行某个过程。”
“过程?”我反问道。因为这个词令我很不解。
“是的,”他确信地点点头,然后继续道:“这封遗嘱,除了第一条财产部分,余下的部分其实就是她老人家为自己设计的葬礼流程。你看第二条,要求我们必须在她走后最邻近的一个巳时下葬,也就是上午九点到十一点之间,这一步咱们已经完成了。再看第四条,午时期间,也就是十一点到下午一点之间,祖坟园内不可留有人畜。而下午一点过后,才可以举行立碑仪式,这也是待会儿葬礼的主要流程。”说着,申屠先生叹了一口气,“这个葬礼时间划定得如此严格规整,而且要求我们把带有符箓的婚袍镇于碑下……”
听着他嘚吧嘚吧说了一大串,我自己还没弄明白呢,他却忽然兴奋地一拍手道:“我懂了王明!她老人家这不是个普通的葬礼,而是一个封印仪式!”
我还真被他这一席话给惊到一下,“封印仪式?封……封印什么的?”
被我这么一问,他本来有些兴奋的表情却瞬间淡掉了,而且,他仍然孱弱的眉眼间似乎掠过一丝不安,“封印什么我倒是不知道,我只知道,须要不惜借助葬礼来封印的东西,绝对不是善茬儿。”
我看着他,说不出来什么,只记得当时我使劲儿吞了几下口水。
“不管怎么说,这个葬礼要尽快结束,中间不能有任何闪失!”说这句话的时候,申屠先生紧紧握着拳头。
然后,他放弃了一切表情,又把脸色恢复到早先的岸然,然后把奶奶的遗嘱还给我道:“王明,我希望您能记住两件事。第一,你不是普通人,你有着某种天分。第二,这份遗嘱,千万不要丢了。”
丢下这么两句模棱两可的话,他便大摇大摆地去组织工作了。他和乡亲们自来熟,尤其是那些还未出阁的大姑娘。
只要他一开口须要做什么,总会有一屁股人前呼后拥地言听计从。
我独自站在原地。
不是说这是一个看脸的时代么?那姑娘们倒是来看看我啊!
“哎?”院子里响起了一个憨厚的声音,那是我的堂弟王端一,“谁看见我那只大野鸡了?”
我凑上前去,看看那块儿青石板,几分钟之前,他们兄弟俩就当着我和三叔的面儿,把一只野鸡狠狠摔在这里。
而此时,那里只有一小滩血,连绑野鸡的鞋带儿都不见了。
一位大妈笑着问道:“端一啊,你那野鸡是绑着翅膀还是绑着腿啊?”
“当然是绑着翅膀咯。”他回答得还算干脆。
在周围哄堂的笑声中,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低声道:“老弟啊,咱这智商,以后还咋捉野鸡啊,人家不还长腿嘛,真是智商捉鸡啊!”
他显得非常委屈,“那不对啊,在进门之前,我俩就一起把它打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