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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荒唐之极的念头,但事到如今,只要长得像根救命草,也没啥挑肥拣瘦的余地了。
试试呗。
于是,他停了下来,反正也是疼得早走不动了。伫立脚前的墓碑又是一个老熟人----“天才”女油画家骆粟弥。出现在墓碑上的遗像是一个黑长直,不是枯叶小姐那把血洗了动物园的带刺刀的黑长直,而是生长于头皮上的在额前形成齐刘海的黑长直。
说实话,这张神情严肃,却绝对堪称美型的罪恶脸孔,周鸿是第一次看见,尽管她最后的时刻他刚好在场。
在23岁前,这位粟弥小姐只是众多受到关注却不冷不热的青年画家之一。命运的转折点正是发生在女画家23岁那年夏天。她为了探索全新的创作主题,深入了偏僻山村,在进行油画的取材和创作之余,也顺便在开学后担任下榻山村小学的美术教师。说起来,也是在“将民俗元素和成熟的西方艺术表现形式相结合”的没啥新意的动机支配下,做出的缺乏新鲜感的尝试。
在酷暑的盛夏,粟弥也整日穿着半透的可以直窥内衣的长衣长裤,起隔离作用,白色的手套和套鞋也绝不离身,以尽量不让穷乡僻壤的“肮脏”环境隔离沾染自己“高贵”的躯体。
洁癖、强迫症、近乎神经质的完美主义,使她在新学期开学后不久,就成了孩子们眼里的恶魔。况且,她所具备的即便在大城市里也出类拔萃的女性吸引力,并不在年幼学生的感知范围内。
画的是什么鬼?为什么你连这么简单的事也做不到?你的眼睛瞎了吗……诸如此类的斥责声,充斥在她所上的每一堂美术课上。而对于这群生性顽劣的乡下孩子,骆粟弥也有她独特的“法宝”。
在她眼里把犯了错的孩子,最严厉的惩罚手段就是让其在讲台下面的储藏箱里关上一整节课的时间。这听起来似乎并不怎么可怕,然而,当女教师把自己亲手所化的极度逼真而狰狞的青鬼、赤鬼、蓝鬼、黑鬼和白鬼分别贴在储物箱的四壁和顶部,情况就发生了质变。
事实上,没有那个学生在进入贴有鬼画的储藏箱后不吓的屁滚尿流的。有的学生回家后一连做了好几晚噩梦,吓得发高烧,疑惑在讲台下面就尿了的也大有人在。就这样,哪怕是过去班上最顽劣的学生,只要进了“小黑屋”一次,没有一个再敢对女画家近乎苛求的意志怠慢分毫。
然而,随着一个插班生的到来,粟弥一手建立起来的秩序,居然在一夕之间就彻底崩溃了。
要说这插班生是何许人也?他就是在整个山村,甚至是临近山村都有名的熊孩子罗大灯。熊孩子顽劣到什么程度,说是年不满八岁,就可独自一人野在山里数日不归,徒手猎杀鸟兽为食,还时常携带各类兽皮兽肉,让家里拿到到镇上去都能卖个好价钱。
家里人本是不主张罗大灯读书的,要不是村领导和派出所民警接连做思想工作,怕是永远不会把那熊孩子送去上学。罗大灯上学时九岁,个子和同龄人比还稍矮一些,肩膀却有两个同龄人和起来那么宽,其调皮顽劣,让学校里的老师头疼不已。本以为骆粟弥能治他,却没想到是他治住了骆粟弥。
如果说,其他课上,罗大灯的玩闹还不至于让整节课到了上不下去的地步,有时候甚至还起到活跃课堂气氛的意外效果。而到了骆粟弥的美术课上,只要老师一开口,他就发出极大声的喧哗,声音大到让人难以想象是从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的喉咙里发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