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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朋友王坚,是一位催眠治疗师,整天神神叨叨,不了解的人多半会把他当成一个江湖骗子。可事实上,困扰我多年的胃病,就是他通过催眠治好的。在整个过程中,我的神智甚至都是完全清醒的。
我曾经想向王坚学习催眠的技术,而他却说,催眠的技术很容易就能学会,但真正起作用的,是心灵的力量。他还说,心灵的力量人人都有,启动心灵力量的唯一必要条件,就是相信自己拥有那样的力量。而这对于长时间受唯物主义思想熏陶的普通人来说,恰恰是最难的一点。这就好比即便现在告诉你,你有能力悬浮在空中,你也不敢从楼顶往下跳一样。而任何人,只要能突破这种自我怀疑,就可以运用心灵的力量,创造各式各样难的奇迹。
于是我自然而然地问他,该怎样突破自我怀疑。他当时的回答是:骗过那个会自我怀疑的自己,而要做到这一点,若非有冥冥之中的机缘,光靠自己的努力是不行的。
我说那不就和中彩票差不多吗?
王坚却摇了摇头,说是对于还没有做好准备的人来说,那非但不是中彩票,反而会给他人和自己,带来无法挽回的灾难。
当时的我并无法完全理解他的话。直到前不久,王坚对我说起了一位诊所个案的故事,才让我对他先前所说的那番话,有了更为深刻的体会。
个案名叫Ode,今年二十一岁,来找王坚的时候,已经到了精神崩溃的边缘。女孩长得很美,但给人留下更深刻印象的,还是她的声音。那清丽曼妙的声线,任谁听了都会过耳不忘。
看得出个案本人对自己的嗓音也极为满意,这一点很快在谈话中得到了证实,事实上,ode最大的爱好,就是聆听自己念诵的法语和希腊语诗歌,而她最痛恨的事,就是在自己念诗的时候有噪音打扰,哪怕是一只小飞虫的嗡嗡振翅声,也会令她难以忍受。个案的烦恼,恰恰起始于那些不知何而来的,总是在她念诗时出现的虫子。
Ode说她换了很多种杀虫喷雾,从国内的到进口的,价格也越来越高,据ode自己说,她已经杀死了上万只飞虫,却还是无法摆脱飞虫的骚扰。最近一段时间,更是开始看到幻觉。
“幻觉?什么样的幻觉?”
“那幻觉总是出现在我念诗的时候,一旦我开始念诗,就会有人来打扰我,而我知道他们全都是由那些该死的虫子幻化的!或者说,是我把那些本该是虫子的东西,看成了人。”姑娘说道,她的脸很美,却也很憔悴。
“这种情况第一次出现是在两个月前。”她继续说,“那时已临近午夜,我翻开一本波德莱尔的诗集念诵起来,过了不多久,听到了敲门声。开门一看,竟然是邻居家的男主人。说是我读诗的声音太吵,让他家孩子睡不着觉,能不能让我轻一点。我一时间无话可说,只好下意识地点头答应。
“邻居离开后,我是越想越气。难道我的读书声对你们而言就是噪音吗?一群没有艺术品位的土著人,简直和蝗虫没什么区别,你们才是真正的骚扰者。我这样想着,再次打开那本诗集,用比刚才更响的声音读了起来,心里下定决心,如果对方再来敲门,绝对不去睬他。
“过了一会儿,他果然来敲门了。”Ode说道,“我起初的确对他置之不理,却不想他的敲门声却愈演愈烈,最后甚至还开始用脚踹。乡巴佬还真能折腾!我嘴里这样骂着,一把拉开了房门,对着那家伙叫道,听不惯就滚回老家去,你们这群蝗虫!”
“听了我的话,那家伙脸涨得通红,抬起手就是一巴掌朝我扇了过来,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可过了一会儿,发现巴掌却没有落到自己脸上。于是睁开了眼睛,眼前的男人不见了,只剩下一只飞虫在我头顶上方打转,我来不及多想,拿起手里的诗集就把它拍死在了门板之上,弄的诗集封面上还流了一滩囊水,恶心的要死。”
“那本书你有带来吗?”王坚问。
“有。”姑娘从包里取出了那本名为恶之花的诗集,表面确实留下了一滩黑漆漆的液体,却意外地和那充满阴暗气息的封面相得益彰。
“你就是因为这样,才认为那天晚上发生的事,都是一只飞虫引起的幻觉?”
姑娘十分肯定地点了点头,姑娘说道:“在此后的两个月里,类似的幻觉又接二连三地出现。有一次,那些虫子甚至幻化成了我的父母来骚扰我。那天他们突然莫名其妙地来到我的住处,对我劈头盖脸一通责骂,说什么绝对不能再让我这样下去,硬是要拉我回去和他们一起住。
“我当然不愿意服从,于是恶语顶撞了父亲。”姑娘说道,“就在那老家伙要举手打我的时候,我突然想起了第一次出现幻觉的场景。为什么我没有早些想到呢?父母早就和我断绝往来多年了,怎么会突然跑来我的住处,何况我也从来没有告诉过他们自己住在什么地方,他们又是怎么找来的?
“就在我这样想的时候,他们两人就突然不见了,只剩下两只嗡嗡振翅的小飞虫在绕着我转圈圈,我愣了一小会儿,然后拿起除虫喷雾器对着两只飞虫喷射,它们就当即落到地上死了。在我把它们扫进簸箕的时候,泛起一阵恶心,立马吐了一地。
“后来去,我去看了心理医生,可经过反复检查,医生说我的精神完全正常。实在没有办法,就推荐我到你这里来了。”
“最近出现类似的情况是什么时候?”王坚沉思了片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