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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静皱眉，明显不相信宋芸这话，她看宋芸一眼，见她面容憔悴，眼睛红肿不堪，这个儿媳妇以前可是优雅精致的，哪会有这样的表情。
张静看向梁艳，梁艳也看出来，能够让宋芸变成这样，那一定是家里出了大事啊。
老太太老了，可人不傻，更没有糊涂。
“小芸，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说。”
“妈，没事，您别多想。”宋芸想笑，可是真的笑不出来。
老太太在沙发上坐下，厉声道：“好，你不说是吧，从现在开始我就坐在这里。”
宋芸想说点好话，但她实在是没有心情，这几天她心力交瘁。
“妈，您别这样。”
张静脾气上来了，坐在那里不动。
梁艳劝了几句，也没用，老太太这一坐就是坐了四个小时，已经到了凌晨，她除了上过厕所，连口水都没喝，摆明了就是你不说是吧，那我就不吃不喝。
她这个样子，宋芸也只能在客厅里守着她。
终于，到了凌晨两点时，宋芸忍不住哭泣：“妈，您去睡觉吧，您要是这样，我真的受不住。”
她一哭，张静心软了，她这么大岁数了，能有什么盼头，只望着一家人好好的，家里和睦。
她也不想这样，折腾自己这把老骨头。
“小芸，家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说，不管是什么？我都承受的住。”这几个小时里，老太太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那就是顾知衡牺牲了，其实在自己的孙子当兵时，她就想过这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