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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尽与司马焯闻言,便也才想起来,确实去年给包拯送信与展昭交手,当真是见过包拯,既然如此,便也无需否认,司马焯笑道:“这么说来,当真是见过的,不知大人是否还记得,去年我等硬闯您府上,与展大人误会而交手之事?”
包拯闻言细细一想,不由喜笑颜开,说道:“原来是二位义士啊。”说罢便又一次拜道,“上次展昭误伤二位,包拯已然过意不去,如今二位又搭救于包拯,包拯自当万谢。”
司马焯忙说道:“包大人言重了,这些小事无足轻重,只是您此番随从尽数遇害,我怕他们沿途还会埋伏,不如我等护送您回府如何?”
包拯自也是明白其中道理,这便拒绝自己便依然处于危险之中,随即便忙谢道:“那也就劳烦几位义士了,他日包拯必然重谢。”
司马焯闻言忙笑道:“包大人言重了。”说罢,便与身边刚刚一直一言不发的查尽说道,“查兄,走吧,查兄?”
司马焯方才发现,平日里话语不少的查尽忽而好似寡言了起来,自始至终都没开口,不由得让司马焯担心起来,花小柔便也发现了查尽的异样,随即也开口询问:“查大哥,你怎么了?莫不是刚才打斗受伤了?”
却见查尽依然毫无反应,立于马车之前,眼神当中充满迷茫,好似有话要说,确是满心的纠结,不多时,只听得司马焯上前拉了拉他的手臂说道:“你在想什么?”
被司马焯这么一拉,查尽这才有些回过神来,却看向包拯,随即脱口而出道:“包大人面对要杀你的人竟然还有这么宽容的一面。”
包拯不知查尽所言何意,便说道:“这些人行凶已然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前有展护卫在侧,便也都没成功过,但是但凡将他们拿下,不日未及审问便都暴死狱中,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此番捉拿,便与杀他们无异,既然如此,便放他们一马便是。”
“那包大人就不怕他们再来杀你吗?”查尽随即问道。
只听包拯说道:“我包拯行的端坐得直,便是千次万次前来,我便也不怕,只希望派他们来的人能念及这些人的性命,还就此罢手。”
听闻此言,查尽不由冷冷一笑,低声自语道:“行的端,坐得直?”
查尽声音微小,也只有身边的司马焯听得真切,不由得心中一惊,明白查尽此时面对包拯,终还是安奈不住心中多年的疑惑,这便立即说道:“查兄,你这是……”
“司马兄莫要担心,我自有分寸。”只听得查尽当即打断司马焯说道,而又转而对包拯说道,“那我且问包大人,是否记得二十多年之前,发生在建昌县的一件灭门之案?”
包拯闻言当真大吃一惊,看着查尽,心中好似有所回想,不由得问道:“你,你是?”
只听查尽淡淡说道:“包大人难道没听我朋友喊我吗?我姓查!”
此言一出,只见包拯双目不由圆瞪,嘴巴微微张合,好似有些激动,见到包拯这副神情,查尽不由得心中略感悲痛,看来今日当真是要从包拯口中了解一些当年的实情了,想到此处,便说道:“包大人为何如此激动?莫不是当年当真有什么不可言明的事情?”
此言一出,包拯方才说道:“你,你是查公伯的儿子,就是当时被柳大人带走的那个孩子?”
听闻此言,查尽当真心头一紧,果然柳永是对此事只晓的,不由分说,便对包拯说道:“包大人,我自幼在柳大人处长大,却一直对您当年对于我家灭门之案不经详查便立案定罪判决而感到困惑,还请大人详细告知从中缘由。”
包拯闻言,当真是不知从何说起,好似他并不想要将此事说出,但是看着查尽那种忧伤又迫切的眼神,却又心中泛起难以言表的思绪,不由说道:“其实我答应过一个人,如果可以,此生都不能将实情说出。”
“哦?”查尽闻言不由得反问了一声,好似有些带着冷笑地说道,“那看来这个人让包大人好似有些畏惧啊,您不是行得正坐得直吗?”
听闻查尽出言竟带嘲讽,司马焯不由轻声喝止:“查兄!”
而查尽此时已然下定决心要问个清楚,随即对司马焯与花小柔说道:“两位,请再次恕我任性之举,两位可否暂且回避一下,这些话我想单独与包大人交谈。”
司马焯闻言不由得心中一紧,此时的查尽当真让他不放心来,毕竟这是件压在他心中二十年的痛处,见到包拯一次能够忍受,见到两次就当真可能再也无法忍住了,毕竟是他现在已然确信当是灭他查家之人并非自己的父亲,此时若再想阻止他,便也是难了,但是司马焯也生怕查尽做出什么不冷静举动,届时包拯要有什么不测,那查尽便在劫难逃,想到此处不由说道:“查兄,你还是冷静点好。”
“我很冷静!”查尽虽然语气依然平静,但是从他打断司马焯的口气当中来看,已然不似往日那个缜密而又机智的查尽,“所以请二位回避一下可否?”
“你这哪里冷静了?”司马焯不由说道。
“无妨!”此时却听包拯打断二人说道,“你们二位且回避一下吧,不过查公子,你当真想听,我也可以告知于你,毕竟这是你作为人子,应有的权利,但是你当真做好了接受一切的准备了吗?”
查尽闻言又是冷冷一笑说道:“我这二十年来,无时无刻都已然做好了准备,上一次见到你,是因为我还不确定事实真相,而如今,我得知了凶手是谁,这便再见到大人您,誓要弄清楚当时我的父亲是如何被定的罪?”
包拯眼见查尽目露凶光狠狠盯着自己,不由叹了一口气说道:“看来此事当真把你折磨得不轻吧,看来,我这便要违背诺言了,可能讲出来当真比隐瞒着要好些吧。”
查尽不再与包拯多言,便再度对着司马焯与花小柔二人深施一礼,说道:“二位,请相信我,在为家人报仇之前,我便不会做出任何不理智的行为,还请二位回避一下吧,查尽在此谢过了。”
眼见查尽已然把话说道这个份上,司马焯终于还是叹了一口气说道:“随你便吧,你的家事我也无从插手,但是你自己该做什么,便是你自己心里明白,我便不再多言,小柔姑娘,我们先行回避一下吧。”说罢,便拽着花小柔的臂膀,头也不回地进了林子,花小柔好似看着二人这无言的争吵想要劝说却又不知怎么开口,便被司马焯拉着进了林子,去得稍远的地方,找了块石头,便坐下。
花小柔见司马焯抬头观月,没有多言,想了许久方才说道:“其实司马大哥很是关系查大哥呢。”
司马焯闻言不由得低头看了看花小柔,说道:“可是他却被仇恨所笼罩,我是想让他走出这个阴霾,可是换过来想想,换做是我,我又会如何?”
“查大哥不会胡来的。”花小柔闻言不由得说道。
司马焯听花小柔如此果断说出这话,便又好奇看了她一眼问道:“你又是怎么这么认为的?”
只见花小柔低下头去轻声说道:“我也不知道,但是自从碰到他以后,我就觉得,他有着比我见过的人都多的善良以及执着,他做事虽然有时候有些倔强或者鲁莽,但是他的本质一直都是那个规劝我不要做错事的查大哥。”
听了这一番话,司马焯不由愣愣看着花小柔,此时花小柔只是自顾说着,依然没有抬头,只听司马焯盯了花小柔良久方才叹了口气道:“原来你……”说了三个字,司马焯便也没有再多说下去,而是又自顾抬头看着那一轮淡淡的不圆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