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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死活不用你们管!”薛露萱话罢,望着高台下的终黎素月、终黎馨儿,“现在我的亲人只有姥姥和馨儿妹妹。”
“露萱姐姐,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姐姐,有些事情萱儿没法和你说,对不起……真的对不起……”终黎馨儿抽泣着从终黎无天手中接过终黎素月。
终黎素月嘴唇无声蠕动,老泪纵横,单凭嘴型判断,她说的是“好孩子,姥姥对不起你”几字。
“怎么办?呜呜……怎么办……馨儿不要我了……”薛贞在薛岳怀中撕心裂肺的哀哭。
“贞儿,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放心,我会给你和萱儿一个交代。”薛岳轻轻拍打着其后背,安慰话落,环视着广场上的众人,目光定格于薛露萱身上,坦然面对自己过去,坦然道:“说实话,我并非是诸位所认为的君子……”
“你不要说了……不要说了!”薛贞失声痛哭,传音阻止道:“自从五十多年前你强暴了我后,我的确恨你,可是你知道吗?你丹神,是我从小崇拜的男人,只是当时我还未告诉你,你便玷污了我……呜呜……你真的别说了,你若说了,萱儿得知后如何能接受的了?”
“贞儿,听话别哭,是我对不起你和孩子,这五十多年来我一直后悔当初犯下的错。”薛岳浑身一震,点点头,深情的看了怀中的薛贞一眼,目光洒落于薛露萱身上,又传音道:“是我该赎罪的时候了。”
话罢,薛岳飞落道场,望着慕容凡兼,道:“你过来。”
“是前辈。”慕容凡兼毕恭毕敬的驻足薛岳身前。
薛岳看着怀中的薛贞,环顾众人,道:“薛贞五十多年前负伤失忆后,本尊救了她,她是本尊明媒正娶的妻子!后来,她恢复记忆才想起自己是玉女阁的圣尊,故而,有了萱儿。若玉女阁怪罪下来,请诸位为她做个见证,是我薛岳毁了她的清白,一切都是我的错。”
薛贞听着其蕴含诀别味道的话语,神色惊恐,“你、你想作甚?”
薛岳微微一笑,伸手柔情似水的抚摸了一下薛贞脸颊,他未说话,而是脱下白袍覆盖在薛贞衣不遮体的身上,看着身前的慕容凡兼,叮嘱道:“她,我交给你了,等今日事情结束后,你亲自将她送回玉女阁。”
“晚辈遵命!”慕容凡兼虽不明其意,但还是应声道。
“嗯。”薛岳将怀中薛贞放在地上,转身朝高台走去。
“你想干吗……你给我站住!”薛贞一股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呐喊间,泪眼朦胧。她刚跑出两步,便被慕容凡兼恭敬阻拦,“夫人,您不能过去。”
“你给我让开!”薛贞冷声道:“滚开!”
“夫人,这……”慕容凡兼犹豫时,薛岳步伐一顿,未回首,毋庸置疑道:“给我拦住她。”
话罢,薛岳一闪而逝,出现在高台上,朝封辰缓缓跪下。
此幕震惊了所有人!
“封辰,无论薛贞、露萱和你有何恩怨,我恳求你放过她们娘俩儿。”薛岳朝封辰叩首。
“嗖嗖!”
红裙少女、寂灭身影一晃,挡在封辰身前,警惕十足的注视着薛岳。
“哼、笑话!”封辰不为所动,“得罪我的人,别说是你丹神,即便是神界的诸神求情,我也不会罢休!你以为你是谁?就凭你一跪能弥补死在你女儿手中的数万条亡灵吗?能化解薛贞带人想灭我满宗的恩怨吗?你太天真了!”
“封辰,我不是一跪泯恩仇。”薛岳面对封辰的羞辱,他头颅低垂、神色平静,“我是以丈夫、父亲的身份,用我的命换取萱儿和我夫人的命。”
此言一出,除了寂灭外无不动容!
都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众人未料到半只脚已迈入天道的丹神,竟愿以命换命!
“哦?此言当真?”封辰随口道。
然而仅是随口一说,薛岳便用实际行动做了证明!
他张口间,一柄长剑出现于手,狠狠地刺入胸膛,血液顺着剑刃喷薄而出,染红了胸前的白色亵衣,斩钉截铁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只要你答应,本尊立即自焚灵魂。”
“不……不要!”薛贞撕声呐喊,想跑向高台时。“夫人,得罪了!”慕容凡兼横跨一步,挡住了薛贞去路。
“呜……”高台上,薛露萱看着薛岳,拼命的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这一刻,薛露萱对薛岳的怒气骤减,那熟悉而陌生的父爱如山情愫,弥漫心间。
封辰与薛岳四目相视,看到其眸中的坚定与恳求,但依然摇头道:“我不是看在你丹神的份上,而是仅凭你这份父爱担当,我可以答应今后不再为难你妻子,但薛露萱罪孽深重,她不得不死。你走吧,今后我会给你和薛贞一个公平找我复仇的机会!”
薛岳面容焦虑,“封辰,我这辈子从未求过人,请你杀了我,放了萱儿,求你了!”
“这不可能!”封辰冷冰冰的道:“你没有和我讨价还价的余地,给我滚!”
“封辰,你不能这样羞辱我师父!”慕容天目眦欲裂。
“你的话可真多!”封辰瞥视慕容天,右手五指发力,“啵”地一声将其心脏捏爆!
“三弟!”
“家主!”
“……”
在慕容凡兼、众老祖悲声中,封辰迅疾将血淋淋的右手抽出慕容天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