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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趴下身子去,故作镇定地对鱼非池喊:“看什么啊,上药了!”
鱼非池嫌他小气,这就藏起了腹肌,但也开始给他背上的伤口上药,大夫讲究,这上药的玩意儿都是毛刷,很是柔软,拂过伤口时便不会刺激得发痛。鱼非池看着他背上几道伤口,皮肉都翻卷,几日过去了,还有地方正往外渗着血,日后也定是要留疤痕。
想来他当时应该是很痛才对,他也是忍得住,才能撑住一整晚。
后来又被司业和隋帝上央联手打击,气得跳下冰湖里头求冷静,更使伤口恶化。
当真是个可怜倒霉的娃,鱼非池心里默默地想,心间也稍事柔软了一些,握着毛刷沾了药膏尽量温柔地往伤口上覆着药。
只是她这温柔刚生起,便听得石凤岐的声音像是中了邪:“啊……啊……轻一点,痛……”
鱼非池手陡然僵住,放下药膏,提着他耳朵,瞪大了眼睛看着石凤岐:“石凤岐?”
“嗯……不要这样……痛,轻一点嘛。”
“石凤岐!”
“继续嘛……不要停……”
“石!凤!岐!”
石凤岐冲她眨眼睛:“你不是说要给我上药吗?怎么不继续了?”
“别急嘛,人家这就来了。”鱼非池俏声一句,还轻轻拍了一下他肩膀,倒是把石凤岐惊住了,又见她端了药碗,两根手指捏着毛刷,沾了药膏,再猛地一把握住,狠狠往他伤口上戳去,笑弯一双眼如新月地看着石岐:“这样可以吗?”
石凤岐痛得全身一紧,绷紧了身上的肌肉:“可以!非池当真温柔!”
“那是当然,喜欢吗?”
“喜欢!”
“舒服吗?”
“舒服!”
“还要吗?”
“……要!”
门外来了两人,上央与玉娘,玉娘提着食盒,里面装着两碗豆子面,本是想着石凤岐这臭小子受了伤,带点他爱吃的来看看他,不曾想一走到这门口,便听到这“了不得”的话。
玉娘是过来人,听那石凤岐语气中的迷之喘息,还有这意味模糊的三两个字,便是能往某些事情上面联想一番,这便听得面红耳赤,喜上眉梢。
连忙拉住了上央,张着耳朵又听到房间里传来什么“轻一点,痛痛痛”“石凤岐你个王八犊子你不是人!”“非池你要不要躺下来”之类的话,越发觉得这实在太羞耻了,太臊人了。
听了小半晌,玉娘踮着步子猫着腰,捂着嘴边的笑拉着上央点着步子慢慢往后退,退到楼梯口了,她把食盒往上央怀里一塞,高兴得欢天喜地地跑下楼,一边跑还一边说:“臭小子早这样不就好了,再不努把力,人家鱼姑娘都要被人拐跑了,唉哟哟,真是羞死人了,羞死人了!”
上央看着玉娘这欢喜得好像收儿媳妇一般的样子,忍不住好笑,抬头看了看那扇房门,以他对鱼非池的了解,怕是那屋子里的事儿,并不那么香艳。
的确不香艳,石凤岐痛得目眦欲裂,抓着床上的被单,咬着枕头,硬挺着不先低头,后来鱼非池这婆娘实在是手太黑,心太狠,竟要把他往死里整,他痛得全身都开始在冒冷汗,才实在受不住。
受不住如何是好,以石凤岐的性子认输是不可能了。
所以他一把拖过鱼非池压在身下,按着她双手在头顶,痛得大口大口呼吸,嘴上却不肯服软:“非池好手法,换我来好好疼你,好不好啊?”
这姿势太不雅了,鱼非池恶狠狠地瞪着石凤岐:“放开我!”
“这样更有情趣,偶尔换个位置蛮好的。”
“石凤岐,你作大死!”
鱼非池膝盖毫不犹豫地向石凤岐下身顶去,断子绝孙就看这一招,石凤岐没想到她还有这么阴险的路数,痛得背都弓起,倒在床上痛到发不出声音,只是手指指着鱼非池,断断续续地呜咽着:“你个臭婆娘!”
隔壁不远处的司业们三个排排站,耳朵贴在墙上听墙角,听了半天动静,听得一声重重的摔门声,三人再齐齐跺脚拍手,万分痛心:“石凤岐你这个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