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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雨绮,她的眼里没有别人。她的身姿充满了力里,紧紧的抱着我,脸贴着我带血的脸,泪流满面,凄声惊绝天地,让我无限愧疚。
是的,我只叫她雨绮了。因为她不姓周,不姓唐,她是个无辜的绝世女神,我的女神。我甚至希望她姓雨,像雨一样,滴进我的嘴里,我的伤口里,和我永远融合在一起。
我的雨绮,她还爱着我,疼着我,一切都像年少时。那时候的时光,慢慢悠悠,欢欢乐乐,无忧无虑。
我们都长大了,经历得太多太多。所有的磨难没有阻止我们相逢,哪怕是以他人的生命为代价。可所有的阴谋却加在我们的身上,让我们最后的相聚却是共赴黄泉路前。
我内心不屈,不甘,痛苦万分。依在她的怀里,我燃不起任何的斗志,先前的受伤与折磨,让我痛苦,让我流了太多的血。只能与她相依,感受她的热泪,感受她的爱。
她抱着我,抚摸着我的脸,我的肩膀我的背。她颤抖着,伸手摸在我的伤口纱布上,轻轻柔柔的,眼里止不住的泪流。
我看着她,痛苦道:“雨绮姐,是我没用,我没用。我中了他们的计,只因我想见到你。他们利用了你对我的爱,利用了我对你的思念,让我上了当。夹谷家族,唐红玉,红粉军团,都是险恶小人。这世道不公,奸邪当道,让人防不胜防,我有这一身本事有何用?我有这强大的团队有何用?我无法拯救你,无法捍卫我们的尊严,无法为无辜与平凡正名!舒家破败,我的父亲母亲,我的苦难的爷爷,我的离散的其他亲人,我都无法再见了,是老天瞎了眼,瞎了眼啊!所幸的是,我们能最后再见一次,在这样落难的时刻,然后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离了,再也不分离了……”
话到最后,我忍不住泪水流了出来,滚滚不绝,委屈,不甘的,辛酸的……
雨绮抱着我,哭得也是痛彻心扉,吻着我的脸,抚摸着我的头发,喃喃声声:“不,小福,你是强大的,我知道你的强大,从你宰掉黎眀那个变态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强大了。可是,这世界太黑暗,太险恶,你没有失败,因为你吸引了所有的邪恶来对付你。因为他们怕你,真的怕你。小福,你是雨绮姐心里最棒的,永远都这样,和你死在一起,我很幸福,很幸福……”
我说:“你知道吗?你不是唐红玉的女儿,你……”
她伸手捂住了我的嘴,说:“别说了小福,我都知道,我都知道啊!这个阴谋开始的时候,我就什么都知道,唐红玉那个贱人对我讲过这一切。我知道这是个阴谋,但我不得不来。我如果不来,夹谷老头就会强尖我;我如果不来,我就会死。我想带着清白见你,我想活着见你。我也带着心里的痛,一直祈祷着你不要来,不要来,你要活着,活着就有希望。可是……小福,你这个傻瓜,你这个傻瓜啊,你为什么要来啊?你真是个傻瓜啊……”
她抱着我,尖声凄叫,手掌拍打着我的背与肩膀,浑身颤抖,竟然晕厥了过去,伏在我的身上。
我忽略了她的芳香,她的身姿完美,满心的痛楚。
我强忍着膝盖的伤痛,翻过来,搂抱着她,静静的抱着她,并不想让她醒来。她醒来,将会有太多的痛苦。我宁愿这样,静静的抱着她,抱着还有药性的她,一直静静的,如同最后的厮守,直到我们死去。
床边不远,门口,小君和小白陪着唐红玉站在那里。唐红玉一脸的冷霜之态,不屑道:“这时候了,你们还秀什么恩爱呢?有什么秀的呢?呵呵,真是感人肺腑啊!舒家小杂种,贱人,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与我们合作,杀了宋良友、管仲勋和龙王郑!”
我反倒是平静了下来,脸上泪与血混合,冷冷的看着她,道:“唐红玉,你别做梦了。我想活,比谁都想活,因为我特么还有太多的事情没干完。但是,我绝不用这样的手段去换取活命的机会。哪怕是死,我也是国之烈士。而你们,只是民族的败类,败得丧心病狂。贱人,你走吧,我在这里等着你的夹谷老爷子到来。死,我认了,别再跟我废话什么了。”
她冷冷一笑,正想说什么时,小君竟然说:“看来,这小杂种是受的折磨还不够吗?连命都不活了?”
唐红玉倒是说:“算了,他抱定了死亡之心,我们也就不折磨他了,越是折磨,越是让他死心更定。”
小白说:“不是说这小子女人多吗,厉害得很吗?他对唐菁,我也是见着的,确实厉害。这要死之前,我们能不能让他痛快一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