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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甥女拜见舅妈。”怯怯弱弱的声音传来,众人这才发现了跟在她们后面的换弟。
夏氏看向换弟,眉头皱了起来。
换弟双手合在腰侧,深深福着礼,夏氏不说话,她就硬不起来。
到底夏氏功力差,无奈地说道:“起来吧。”
“谢舅妈。”换弟一脸的感激。
换弟起来后,连忙对身后的春梅大声道:“快把给舅舅、舅妈和表妹们的礼物搬下来。”
“不必了,钱大奶奶。”雪花高声阻止,“我们家什么也不缺,钱大奶奶还是带回去吧。”
雪花知道夏氏心肠软,拉不下脸来,换弟一表示地可怜兮兮,夏氏就撑不住劲了,所以,恶人还是由她来做吧。
换弟听了雪花的话,一脸尴尬地滞住了,随即转向夏氏,满脸哀求地道:“舅妈,这是外甥女的一点心意。”
夏氏看到换弟这个样子,心中不忍,但钱家的礼她是不会收的,“你有这份心舅妈心领了,你还是带回去给你爹娘和弟弟妹妹们吧。”
换弟听了夏氏的话,知道不能强来,于是勉强笑道:“还是舅妈体恤人,外甥女替爹娘谢舅妈了。”说完,换弟用帕子抹了抹眼睛。
“舅奶奶不知道,我们奶奶在钱府的日子真真是艰难。”换弟一拿出帕子,春梅就知道轮到她出场了,连忙开口。
春梅说完,对着夏氏跪了下去,“还求舅奶奶看在至亲骨肉的份上,帮帮我们奶奶。”
夏氏一楞。
换弟听了春梅的话,捂着嘴就“呜呜”哭了起来。
“这是……”夏氏见到换弟的样子,担心地问道。
“舅奶奶有所不知,我们奶奶在钱府过得好苦呀。”春梅表演到位,声泪俱下地道:“我们大爷对奶奶平时轻则怒骂,重则毒打,奶奶虽是平妻,在府里的地位连个丫头都不如,大爷房里人多,哪个都能随意对奶奶不敬,奶奶只有去秋水别院探望几位姑娘时,大爷才会碍于侯府的面子对奶奶好些,现今姑娘们回来了,奶奶和姑娘们没了交集,这以后的日子真不知道该怎么过?”
夏氏听了春梅的话,心里一揪,她真没想到换弟在钱府过的是这样的日子。不但夏氏,就连金花也是心惊,面露不忍。
“舅奶奶您看!”春梅说着,爬起来把换弟的袖子往上一撸,于是换弟胳膊上密密麻麻的青紫印痕就露了出来。
“这还只是胳膊上,身上就更不用提了,都没一处好的地方。”春梅“呜呜”哭着道:“别看我们奶奶在外面穿金戴银的,其实这些东西回府后都是要按数交上去的,有一次竟不知怎么丢了一支簪子,回去后大爷把奶奶打得在床上躺了三天才能下床。”
看到换弟胳膊上的伤,又听了春梅的话,不但夏氏红了眼眶,就连雪花也撑不住劲了。
当年钱家兄弟来她家向金花求亲时,兄弟两人曾经互曝其短,钱元宝曾隐晦说过钱金宝的正室夫人就是被虐死的,这几年对于钱家雪花也是了解的比较清楚,知道钱金宝是个虐待狂。现在看到换弟胳膊上的伤,不由就信了。
“呜呜……,我当初真不如死了算了。”换弟哭得是三行鼻子两行泪,“当年年纪小,不懂事,只想着木已成舟就认命罢了,哪成想现今竟会受这般苦楚。”
换弟一番话,又勾起了夏氏对当年娘娘庙里发生的事的回忆,不管怎么说,换弟都是替了金花,自从出了换弟的事后,钱金宝娶了换弟,钱家就再也没打过金花的主意。
夏氏想到这儿,心就更软了,含着泪道:“你这孩子,真是太苦了。”
雪花就不同了,听了换弟的话后,不由就想起换弟当年是无意还是有意,至今也没人知道,但这个大表姐不简单她倒是知道。她当年那么积极地利用自己家和侯府的关系,从一个没明没份的妾变成了平妻,现如今难道真的会栽在钱金宝那个没脑袋的人手里?
据说从她的这个大表姐过门后,钱金宝再也没添过一儿半女。
换弟听了夏氏的话,“噗通!”跪到了夏氏跟前,“外甥女知道舅妈菩萨心肠,还求舅妈救外甥女一命。”
夏氏连忙去扶换弟,“你这孩子,快起来,有话好好说,能帮的舅妈一定帮。”
换弟顺着夏氏的手站了起来,呜呜地道:“外甥女也不求舅妈别的,只求舅妈可怜,允我时常前来探望。”
“这……”夏氏犹豫了,她虽然心软,但还是不想和钱家和高家甚至连氏等人搭上关系。
“舅妈若是不答应,那么外甥女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换弟说着,又要往下跪。
夏氏到底撑不住了,心一软说道:“好吧。”
雪花心里不由一沉。
换弟得了夏氏的允诺,感激满面,连忙吩咐春梅搬礼物。
钱家的礼物夏氏是无论如何不会收的,连忙阻止了换弟。
换弟见好就收,再三拜谢后说还要去探望外祖父,再回家探望父母,就恭恭敬敬地拜别了夏氏等人,蹬上马车走了。并没有立刻粘上来,只说过几日再来给舅舅、舅妈请安。
望着换弟的马车远去,夏氏等人面色各异。
包子望向雪花,“你最终也没能阻止你们家这位表姐来串门。”
听了包子的话,众人都发现,以后换弟真的会经常来串门了。
“好了,别都在外面站着,进屋吧。”夏氏有些疲累地道。对于换弟以后会经常来这件事,她一想起来就感到不踏实。可刚刚是她自己答应的,她也不能反悔。
一行人于是沉默地向屋里走,几个丫头则指挥赶车的小厮搬行李箱笼。
李家现在的院子又重新修了一遍,分成了前院后院,前院李达夫妻住,后院雪花姐妹住。大门旁边几间厢房则是买来的几个小厮住。李家人并不多,不过是雪花姐妹一人两个丫头,夏氏说什么不要,但雪花硬是做主买了个洗衣做饭的婆子。所以,零零总总加起来也就十几个人。
不过,雪花还是由衷的感叹,这个时代的穷人真的是不值钱。当初几个丫头买的时候,一人就几两银子,再加上几个看门护院的小厮,总共只花了百十两银子,不过是她家那些铺子几天的收入罢了。
李达和馒头去各处查帐了,并不在家,所以午饭黄氏就带着金花、包子在李家用的,然后金花和包子又给张连生端了一份饭菜过去。
几人刚用过饭,馒头就大步走了进来。
“哥哥!”包子大声叫道。
雪花等人也连忙喊姐夫。
馒头答应着,又和夏氏、黄氏打了招呼,目光自然的就落到了金花身上。
“吃过饭了吗?”金花柔声问道。
“还没。”馒头望着金花,古铜色的脸上满是温柔。
自从娶了金花,馒头觉得日子就象做梦一样,每天都象在天上飘,美得冒泡。唯一有点拒绝去想,但又总忍不住去想的就是新婚夜。
新婚当夜,当馒头掀开红色喜帕的那一瞬,激动得忘了呼吸。
喜帕缓缓被挑起,露出了下面绝美的容颜。
久无声响,金花动人心魄的眼眸悄悄抬起,瞬间就又受到惊吓般的垂了下去,脸上涌起了更深的红晕。
馒头痴痴呆呆地望着面前清丽秀美的新婚妻子,一时忘了周遭的一切。
馒头的大堂嫂抿着嘴偷笑着把屋里的人悄悄赶了出去,并把门在外面关好了。
于是,红绡帐暖,春宵一刻,一时间春暖花开,然而,这是说后半部。前半部是,当馒头笨拙地终于采撷到那张柔嫩红唇的时候,立刻忘记了一切,只凭着本能行事,然后,悲催的事就发生了,没等他提枪上阵,就缴械投降了。好在他很快就又重整旗鼓,重震军威,总算挽回了面子。
金花听馒头说还没吃饭,立刻就要站起来去张罗饭菜,馒头连忙道:“你别动,让丫头们随便去弄点就行了。”
“我刚吃了饭,正好走动走动。”金花仍是站了起来。
馒头连忙上前扶住金花,“小心点,我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