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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破商军之后,燃灯与金翅大鹏先行离去。两天之后,姜尚亦率领大军回到镐京。
黄天化的遗体亦随大军带回。他的头颅和身体被重新缝合在一起,停放在丰邑周王太庙旁的一处院落之中,单等黄国来人将他的遗体接回东夷。
做为东夷盟主镇国公黄飞虎的长子,黄天化本来是有机会将来像姬发一样称王的。因此武王给他安排了极高的礼仪。
三天之后,黄飞虎乘五彩神牛携幼子黄天祥及数位手下到来。面见黄飞虎,我不觉伤心落泪。黄飞虎反倒安慰起我来。
旁边的黄天祥亦稚气发声,“姐姐不必伤心。大哥虽死,然我兄弟三人尚在。必直捣朝歌,推翻殷受。”
我记得五年之前救他们出汜水关时,这孩子方及我的胸脯。现在却已经超过我的身高了。
“天祥,你多大?”我问。
黄天祥昂首挺胸,“姐姐,我已经十四岁了!”
才十四岁!小我八岁呢。不过我还是故作惊讶地说:“都十四啦!真是少年英雄呢!”
清虚教授从青峰山前来,与黄飞虎匆匆见面,又飘然离去。随后,黄飞虎与武王、姬旦、姜尚几人在太庙正殿之中密谈了整整一天,然后与黄天祥及几位异人将黄天化的遗体带回东夷。
黄飞虎前脚刚走,姜尚后脚立即在相府中召集手下众将开会。南宫适、吕丁、李靖、洪锦夫妇及众玉虚弟子以及王弟姬高、姬封均参加。
姜尚说道:“商国师孔宣日前在金鸡岭被我军所败,恐致商周两国彻底反目。然商纣大军深陷东南两线作战泥潭之中,尚无暇他顾。”
他指着桌案上的地图,“现我大周北连芮、虞、黎、苏,南结邓、楚。欲图中原,必先入函谷、下洛邑,后大功可成。然洛邑乃古之夏都,众关拱卫。东有汜水,西有穿云、函谷,南有青龙、三山,北有孟津、佳梦。”
“适逢纣王委派邓昆、芮吉镇守三山关阻却南蛮。那邓昆本为邓侯宗室,又为黄飞虎连襟,芮吉亦为芮侯宗室。私下已与邓、黄两国达成默契。此实千载难逢之机。”
“如我军进击函谷关,必先取青龙、佳梦二关。否则若两关前来支援,我军将腹背受敌。现大王已与苏侯、鄂侯、邓侯、黄侯达成协议,与苏侯、鄂侯共取佳梦关,与邓侯、黄侯共取青龙关。我军同时进攻函谷关。”
他手持军令,“洪锦将军,你与龙吉公主率兵五万,前往佳梦关,与鄂侯、苏侯领兵协同作战。”
洪锦、龙吉领命而去。季康等十余位部将跟随。
姜尚又转向南宫适,“南宫将军,你领兵五万,前往青龙关,与苏侯、黄侯所部人马协同作战。”
南宫亦领命而去。
次日,校场之上。洪锦、龙吉与南宫适点齐兵将、整装待发。姜尚与众将相送。姜尚说道:“吾闻佳梦关关尹胡升之弟胡雷,师承碧游宫首座大弟子火灵圣母,身负异能。青龙关尹邱引,部将陈奇皆为异人。你们两路人马定要小心。”
(邱引?是蚯蚓变的吗?)
洪锦答道:“这胡雷末将倒是有所耳闻,只是未曾谋面。”
“我见过啊!”我插嘴说,“我在三仙岛的时候,他差点害得我眼睛都瞎了呢!”
“还有这事?”龙吉问道,“小妹,我此去佳梦关,定取此贼的人头,与你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