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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某河岸边,两个老头儿正在钓鱼,一人头顶戴着一个大帽子,火辣的太阳照射下来让人感觉很是闷热,“这天气,一点儿风都没有。”“对,要是能来点风就好了。”两老头正说着,一阵清风沿河岸刮过,刮起了一些地上的尘土。“来风了。”“不对,我怎么感觉刚才跑过去一个人?”刚才刮过去的这阵“清风”正是运转着遁地术高速移动的夜思。
下午时分,回到地学院男生屋舍的夜思立马找来了一个蒲团。昨天用了一天走完的路程今天只用了一半的时间就回来了,看来遁地术又快了不少,不过现在可没时间想这些,因为手里正抱着一个小东西。绒绒的身体摸起来很是舒服,小脑袋上两个还未睁开的眼睛可以看出来它刚出生不久,身子蜷缩起来像个小球儿,但是在瑟瑟发抖,应该是回来的路上被风吹的。
这是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小狗,眼睛还没有睁开,是夜思从昨晚的森林里带回来的。
昨晚夜思在森林里呆了一宿,因为担心靠近水源会出现未知的危险,就一直等到太阳出来,迷雾散去才重新回到河边,等夜思重新回来的时候,昨晚躺在地上的尸体已经不见了,只留下地面的一滩血迹,想来应是被水里的绿眼怪物啃食干净了。就在夜思要沿河道施展遁地术回来的时候,被躺在不远处树边草丛里的这只小东西的嚎叫给吸引住了,一看这小东西竟独自呆在草丛里,眼睛都还没睁开就被遗弃掉了,一发慈悲就给顺手带了回来,心里想着正好也能跟自己在学院里做个伴儿。
现在这个小东西蜷缩着身子躺在蒲团上还在不停的嚎叫,这时夜思才想起来它可能是饿了,因为从早晨捡到它的时候,它就在不停地嚎叫,那个时候应该就是饿了,如今一个上午过去了,光顾着早点儿回来了,倒是把自己的肚子和这个小家伙的肚子给抛到了脑后,肚子已经一天没吃什么东西了,别说这个小家伙了,夜思都饿了。从柜子里面翻出来一些备用的糕饼,大口的吞下了几个,夜思心中想着小时候母亲偶尔提起自己特别小的时候都是母亲把东西嚼烂喂到嘴里自己才吃的,于是也把糕饼嚼烂,吐到手里,放到这个小家伙的嘴边。
可能是闻到了糕饼的香气,小家伙嚎叫的更加卖力,直到夜思把嚼烂的糕饼放到它的嘴边,才停止了嚎叫,虽然还未睁开眼睛,但是这个小家伙的鼻子到是挺好使,不停地在糕饼上嗅来嗅去。
“快吃吧。”夜思说着,把手更靠近了一些,心想着,这可是我最拿手的糕饼,铁定好吃,你快尝尝,别嗅来嗅去的啦。好像是听懂了夜思的言语,小家伙也不再嗅来嗅去的了,仿佛已经找到了好吃的,一口咬了下去。
“啊~”“你在干嘛!”夜思急忙把手抽了出来,甩了甩,条件反射似的把手指头放到嘴里嘬了两下,又急忙把手指从嘴里拿了出来,把嘴里嘬出的血液连带着小家伙的口水一起吐到了一旁,看着从手指头溢出的鲜血,夜思有点儿懵。
原来这个小家伙咬的不是糕饼,可能嗅的也不是糕饼,而是夜思的手指头。
“你这个恩将仇报的家伙,牙齿倒挺锋利,看我不收拾你!”看着这个小家伙不断地伸出舌头舔着留在其嘴边毛发上自己的血迹,脸上露出欢愉,貌似还挺合它胃口的样子,夜思实在是下不去手,这个小家伙实在是太小了,小到虽然它咬伤了自己,但夜思还是不忍心伤它丝毫。
慢慢地小家伙嘴边的血迹添干净了,好像失去了什么对它来说重要的东西,小家伙的嚎叫又开始剧烈起来,像是在抗议什么,用它那弱小的连眼睛都没能睁开的娇小身躯。
看着这个小家伙不断地嚎叫,越发的剧烈,慢慢地身体开始颤抖,好像十分痛苦的样子,挪动身躯似要去寻找那让它欢心的血液。
夜思看了看自己受伤的手指,上面血液还未干枯,只能暗自叹息,把已经受伤的手指送到它的嘴边,“撑死你算了!”也不知夜思此时的心里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纠结还是无奈,这小家伙不仅不对他一直引以为豪的糕饼感兴趣,反倒喜欢上了做糕饼的这双手。
小家伙嗅觉极为灵敏,未等夜思手指头送到其嘴边,便已挪动身躯朝夜思手指头靠近。小家伙开心的舔着夜思的手指,把溢出的血液添得干干净净,不再有何其他的动作,仿佛吃饱了似的,埋下头,蜷着身子躺在蒲团上,安安静静,如同睡着。
“你是猪啊,吃了就睡,我这是捡回来了一个祖宗么?”夜思把小家伙的蒲团放到自己睡觉的床的下面,做好了把它养大然后放生的打算也就不再过多的去思考什么,只等时间慢慢流逝,等这个小家伙慢慢长大,有自保之力的时候就是放它自由的时候。
简单的安顿下这个小家伙,吃过了几个糕饼之后,疲倦袭来,夜思也爬到了床上,两天没有好好休息,这次总算可以睡个好觉了。
夜里的星星总是那么的明亮与清晰,一闪一闪眨着眼睛,仿佛不想错过世间任何一场好戏,野山丛林里,安静的躺在地上,仰望星空,注视着那一条条耀眼的星河,仿佛看到了时光的流逝,仿佛看到了将来,仿佛回到了过去,静静地躺着,那样的安逸与祥和,清风徐来,心中忽起一阵烦躁,莫名的不甘,忽而狂风大作,刮起一片树枝断裂的声音,压抑!哀伤!痛苦!愤怒!仇恨的感觉充斥心田,化作一声震慑天地的怒吼:“你...是...我...的!”一只青色的巨大手掌从地底蓦然伸出就要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