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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不可以尽快来一趟清赟别墅？我在顾家的别墅这里……”
季颜栀压低了声音，抓着手机的指尖有一丝颤抖：“带我离开，好吗？我……”
“好，你等我。”
钱梓言什么都没有问，直接答应了下来。然后电话那端便有匆匆拿车钥匙的声音。
“给我五分钟。”
“嗯……”
季颜栀的心放下了些许，然后又提起了些许。
她挂掉电话之后便就在想，怎么拖延五分钟？
“吱呀”
这时，顾以安正好推门而入。
他在门口站了一秒，眸子左右搜寻，当看到她呆坐在床上的身影时，他眸光便渐渐深了下去。
“你刚刚，在收拾些什么？”
“我……肚子有些疼，想再坐一会儿再走。”
季颜栀眼神飘忽。
“你肚子疼？”
顾以安因过于着急而没起疑，他眉头骤然就蹙了起来，二话没说，长腿迈几步便到了她身边：“哪里疼？怎么疼法？”
“就是肚子疼，可能是孩子踢我吧……”
季颜栀摸摸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越发觉得自己的谎言拙劣。
孩子才四五个月，在她肚子里很安生，还没有什么感觉呢！
幸好，顾以安是第一次做“父亲”，比她还不懂这些事情。
“踢你了……”
他的声音开始空远，低哑，颓然，骨节分明的大手颤抖着抚上了她的小腹，竟一时无言。
季颜栀有些怔愣，一秒后才反应过来，立刻挪开了他的手：“请你尊重我一点，也尊重即将不在这个世界的他一点！”
“对不起。”
顾以安骤然低沉开口，道了歉。
他的手开始不住地哆嗦，身躯僵硬到不像话，呼吸沉重又紊乱。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