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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家丁站在烟尘飞扬的废墟上左右张望,看都不看莫小妖一眼。她只好前走几步,道:“叫陈庄出来。”
“你谁啊,没事走远点,免得动起手来伤着你!”话刚说完,眼前白光闪过,一只冰冷的手掐在了脖子上。
莫小妖阴沉着脸:“莫小莲呢,在不在里面?”
“在,在,就在府里。女侠饶命!”家丁连忙求饶,人不可貌相啊,怎么老忘了这句至理名言!另一个家丁见势不妙,转身就朝里面跑去。
莫小妖再一挥手,还没跑远的家丁就直接扑倒在地起不来了。手里这个更是震惊,忙道:“姑奶奶,我,我这就带您去找莫小莲,她就在里面!”
莫小妖松开手:“带路。”
“是,是!”家丁跌跌撞撞的在前面小跑,不时回头看一眼,只见莫小妖脚步没动一般,与自己却始终保持着十几步的距离。,心里更是发毛。
莫小妖跟着,走过了前院,绕过后院正房,往西便的小偏院又走了一段,眼看就是下人房了,家丁才停步回头道:“就在这一片,我也不知道具体在什么地方,我们平时是不许来后院的。”
莫小妖不出声,只这一路走来,小莲的处境已经心知肚明了,不再理会家丁,大喊一声:“小莲,莫小莲,你在吗,我来找你了!”一边喊着一边朝里面走过去。家丁大气都不敢出,带她走远一点,忙朝前面正房跑过去了。
前面一口水井,不远处一个妇人正抡着棒槌捶打衣服,一下一下似乎用上了全部的力气,每打三五下就停下让手臂缓一缓,在她拨开挡住眼的刘海时,莫小妖看清了这张脸。
“你在干什么!”想到和亲眼看到毕竟不一样。看到的一瞬,莫小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陡然喊了出来。
“砰”的一声,妇人手里的棒槌掉落,抬起头来,从发丝的缝隙里分辨着来人。许久,才惊喜道:“小妖,你,你还活着!”原来这就是莫小莲。
莫小妖看着穿着灰暗粗布衣的莫小莲,还有她伸出来抱住她肩膀的粗糙的手,一股怒火在胸腔熊熊燃烧着。“怎么回事,他们家就这么欺负你?”
莫小莲苦笑一声:“你帮我教训过陈庄后,他老实了一阵子。后来有一天,他陪我回娘家,也不知道听谁说了你爹娘过世的消息,还说你不知所踪八成也死了。当天回去,他就把我打了个半死,我刚刚怀上的孩子也没了。后来他更是把那个女人领了回来,把我赶到了这里住。”莫小莲仿佛在说着别人的遭遇,脸上一点悲戚的表情都没有。
莫小妖本想问一问你爹娘知不知道,再一想她娘那个人,即便知道了也不会为她出头的,干脆什么也不问。说道:“跟我走吧,以后我来照顾你。”
“好,我跟你走。”莫小莲也不犹豫,这个地方,这个家,她是真的死心了。
“你先等我一会儿。”说着莫小妖双臂一张凌空飘飞出去。莫小莲长大了嘴巴,似是想明白了什么,大笑起来,笑着笑着,眼泪泉涌出来,她一边擦着眼泪,一边朝着莫小妖的方向跑去。
“快走,快走!”陈庄一惯养尊处优,这两年又胖了一些,留了一撮小黑胡子,此时腿脚麻利的像个猴子,拉着老娘,推着老爹,催促着,慌忙朝外边跑去。家丁毕竟拿人钱财,关键时刻还知道给他报个信,一行四个人慌慌张张跑着。陈老爷还满脸不耐烦:“跑什么,不就是个女的吗,有什么好怕的!去县衙把大老爷请来,先让她吃几天牢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