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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长途跋涉、又忍着头疼的颠簸,我们终于到站了,不过、到了县城火车站以后,又要打的去汽车客运站,所以我和何仙姑又拖着疲惫的身子打的,一路上何仙姑都十分照顾我,见我身体越来越虚,她向出租车师傅催促了几次让他开快一点。
随后终于到了汽车站,我已经快要不行了,两天没有合眼的我开始头晕眼花四肢无力,而何仙姑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扶着我,何仙姑问我汽车票买哪里的,我支支吾吾了好半天,才憋出“巫傩寨”三个模糊的音,也不知道何仙姑有没有听清楚。她听到后便把我搀扶到椅子上让我休息,然后她急急忙忙地跑去买票。
终于上了车、由于实在无法入眠,所以我在车上闭着眼睛忍着脑袋和肚子的疼痛一直撑到了寨门口,何仙姑见我情况加重了,便在寨门口大喊“救命”,由于不是节假日,所以这天寨子比较安静,寨民们听到救命声,都纷纷往寨门口赶。
“怎么回事?出哪样事了?”这是寨老的声音,我想回答他,但又因疼痛而闭着眼睛捂着肚子,就差没有在地上打滚了,不过寨老见我情况不对,便立即叫来帮手把我扶进了寨子。
我躺在床上、因难受而表情扭曲,寨老仔细看了看我才认出我来,他说道:“这不是子秧吗!你这是怎么了?你不要急,我马上喊苗医过来!”
我艰难的摇了摇头,何仙姑见我有口难言,便立即说道:“不用叫苗医了,直接去叫子秧的外婆过来!”
寨老也慌了,连忙喊人去请我外婆过来,因为回来之前跟外婆通过电话了,所以她肯定早就从猫儿溪赶到巫傩寨的家里了。
不一会儿,阿爹、阿娘、外婆都赶了过来,外婆二话不说便让在场的其他人都出去,何仙姑便被阿爹阿娘带了出去,外婆直接开始对我进行检查,只见她开始念咒、摆弄手诀在我身上四处探寻,这套手诀是蛊经中所记载的隔蛊仪式中的一种,是检查各个皮肤器官下是否存有蛊毒,紧接着她又把耳朵贴在我的肚子上听了一会儿然后对我说道:“子秧,你是不是这几天都没有解过大手了?”我点了点头,她又问:“是不是经常肚子有胀气,会发出响声?”我点了点头,她继续问到:“这几天头疼,没有睡觉?”我虚弱的点了点头,然后外婆眯了眯眼说道:“你中的是疳蛊,不过还好你及时赶了回来,你先躺着,我这就先为你隔蛊。”说完,外婆便急匆匆地出了门。
疳蛊并不像痒蛊一样是靠蛊虫在人的身上繁殖,疳蛊是把一些小毒虫杀死之后磨成的粉末,然后放在神坛前念咒供奉,使蛊毒发酵,一般是放在直接下在人身上或者让人服下去,虽然不能让人立即毙命,但可以让人生不如死!
外婆在门前摆好了法坛,法坛其实也只是一张桌子,上面有香、纸、纸上写着我的生辰八字和名字,然后又摆了一碗水、一碗酒、和解蛊的药,仪式开始、先是恳请梅山祖师借助神力,祈求将我身上的蛊隔来,因为只是蛊毒而不是蛊虫,所以没有那么繁琐的程序,接下来只需要用敬神的香围绕解蛊的草药三圈便可。
蛊经上说道“疳蛊乃蛇虫等毒物研粉制成,放于路上,若被人踏入立刻中蛊,又或放于饭菜酒水中让人食用中蛊,中此蛊者需禁发物海鲜,一沾发物即蛊毒加重,中此蛊者常结气于肠,出恭不便、小便白浊,若疳蛊严重时、头痛难眠则需雄黄、菖蒲、大蒜捣碎冲入水沐浴、病情即可大减。”
外婆熬好草药之后我来不及吹便猛喝了一口,结果差点没吐,还记得以前喝药都会加冰糖,可中了疳蛊之后便要忌口,像甜食、鱼腥、荤腥都不能沾,所以我硬着头皮喝了下去。之后我便在木桶里舒服的泡了一个药浴、不知不觉就在暖和的水桶里睡着了…第二天听何仙姑说,阿娘昨晚见我半天没动静便敲门进来,结果发现我睡着了,考虑我两天没合眼,于是和何仙姑合力、轻手轻脚的把我抬到了床上…
很感谢生命中爱我的人们,有了你们、生命才更值得我去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