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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桌的四个人全是穿着清一色的玄色外袍,应该是墨衣派的弟子,而那名女子想必就是墨衣派掌门言康泺的千金言箬莺,她左手边稚气未脱的少年估计是她的弟弟言以沁!”沈箫寻右手举着的茶杯停留在唇边,他一面轻轻吹着茶水上浮着的热气,一面告诉珮瑶那一桌人的来历。
珮瑶往后倾斜了一下,从沈箫寻的后背望过去,随后低下头小声询问道:“沈大哥,就单看他们的衣着,你怎么就判断他们是墨衣派的人呢?”
沈箫寻会心一笑,轻轻呷了一口茶,清香还未顺着喉咙滑下,他又开口解释道:“寻常百姓和江湖中人的气质完全不一样!他们一看便可知是习武之人!统一玄色的服饰也正说明他们不是一群乌合之众!既然如此,那么就只剩下三种可能:朝廷的官兵、镖局的人和墨衣派!”
他竖起三根手指:“若是官兵或者镖局的人,不可能不随手携带刀剑之类的兵器,况且镖局还得押镖……你看他们一行四人,装束简单,全身上下没有任何外露的冷铁,就连束发的簪子也是木制品……所以,他们只能是以暗器蝴蝶彪闻名天下的墨衣派!”
说到最后,沈箫寻只在珮瑶面前竖了一根食指。
珮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她没想到沈箫寻只是进来时淡淡一瞄,居然就能在他人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把他们的底细给看个透。
按年龄来算,言以沁现在应该有13岁了吧!珮瑶将目光投向小少年的背影,模样慨叹。
沈箫寻举着茶杯识趣又不着痕迹地向后仰了几许。
正在珮瑶出神之际,从茶寮外边新进了一名客人,那名客人身高七尺,形销骨立,眉宇之间透着说不尽的忧愁。他身上穿着一袭半旧的灰白色布袍,背上背了一个竹篾编织的带布凉棚的箱笼。看这穿着打扮,俨然一个穷酸书生的模样。
“一个书生不好好地上京赶考……他这是要……往萧家堡凑什么热闹吗?”珮瑶见状后,在沈箫寻耳边小声嘀咕道。因为上京的路和这条道南辕北辙,再加上萧家堡此次举办的武林大会也算得上是江湖盛况,珮瑶唯有大胆推测。
“你还真是眼拙!”
沈箫寻冷不丁地嘴欠了一次,弄得珮瑶一脸茫然:这还是我认识的沈大哥吗?
他的余光注意到那名布衣男子要来茶水之后并未急着喝下,而是伸出右手食指在里面搅了一搅,随后又拿着茶碗起身走到了墨衣派的那张桌子。
珮瑶的心一下子便提到了嗓子眼,忧心忡忡地望着言以沁那一桌。此刻,她心里先前的疑惑渐渐明晰,那名布衣男子哪里是个普通书生?以珮瑶对各路江湖人士粗陋的见识,她认为眼前这个人十之八九就是鼎鼎大名的“邪书生”丁若霜。
据说丁若霜十多年前是药王谷的谷主邓声的关门弟子,因他在药材这一方面天赋异禀,所以深受邓声的器重。可坏就坏在药王谷崇尚“仁心之道”,座下弟子更是遵循“救死扶伤”的行事原则,但丁若霜却偏偏心术不正,再加上他野心极大,竟然胆敢偷偷地在山洞密室里炼制邪丹、饲养蛊虫,被发现之后,邓声就以叛徒之名将其逐出了药王谷。此后,丁若霜虽不再是药王谷的传人,但他用毒高超、杀人于无形的手段却让其在江湖上名声大噪。
在行走江湖的时候,他习惯一身书生装扮,人送外号“邪书生”!
“我们……”
沈箫寻竖起一根手指示意她噤声,珮瑶只有将未说出口的话囫囵咽进肚子,二人坐在这里当起了十足的看客。
“几位少侠想必是墨衣派的弟子吧,在下姓丁,与贵派掌门言康泺言大侠有过几次交情,今日在此遇见各位也算是缘分,在下备感荣幸!”
“这位丁公子,实在是不好意思,小女子并未从家父口中听说过您!况且萧家堡举办武林大会人尽皆知,就算你我在此碰面也谈不上什么缘分和幸运,丁公子言语过重了!”言箬莺斜睨了一遍丁若霜,柳眉轻皱,对这位浑身散发着寒酸气的书生很不待见。
珮瑶本想自己孤陋寡闻就算了,想不到这位言大千金比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言箬莺的话里句句带刺,丝毫不留情分可言,甚至连基本的礼貌都没有,也怪不得她右手旁的一名弟子紧紧按住了她的手腕示意她不要太冲动。
丁若霜尽管面沉似水,可说话依旧轻声细语:“言大小姐果然快人快语,只是为何才你们几个人呢?不应该吧……”
言箬莺闻言后奋力甩开身边师兄的手,兀自站了起来,仗着人多势众的她冲着丁若霜嚷道:“丁少侠,你这话什么意思?该不会是想故意挑衅吧!”
“大师姐……”被她甩开的弟子哑然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