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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雪行的剑越划越慢。
一道长长的火星映在白茫的雪花上,显得苍白又阴冷。
长剑发出磁磁的声音,放佛带着某一种节奏,如同一个老僧有一下无一下的在敲打着他的木鱼。
老僧敲打木鱼一个节奏都不会走错,他的本意不在于敲打木鱼,而是在念经。
燕雪行不是老僧,他也不会念经!他的神情比老僧还要放松,但他的心底却比老僧还要认真。
心诚则灵!
金陵帝顿时又冲着燕雪行喊道:“燕师弟,你把我一块带走啊,以后我们还要一块振兴昆仑宫呢,我们不能看着昆仑宫毁在江无虑的手上。”
金陵帝的话刚说完,他的眼睛就已经如同死鱼一样凸了出来。墨滴血的剑已经狠狠的插在他的后心,穿胸而过。金陵帝来不及扭头,就已经软软的躺在地上。
鲜血流淌,把大雪印的殷红,在分不清什么雪什么血!
雪寒,血更冷。
“啊。”梦亦雨惊恐的捂住嘴巴,她花容失色,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墨滴血会杀死金陵帝。
燕雪行的神情没有变,他的动作亦没有变,他还是那样的轻松,自在的划着长剑,擦着长长的火星。
燕雪行握着梦亦雨的手,继续拉着她前进。梦亦雨的手在发抖,她的人也在发抖,她的眼眶通红。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燕雪行和梦亦雨渐渐的消失在人群,他直觉自己的双脚已经麻木,他的手腕已经僵硬。
白杨树!
白杨树默默的矗立!燕雪行早已学会了白杨树的倔强,但不知何时才能学会它的无情。
它宁折不弯,它永远都是高傲的昂着头,它同样都是默默无名!
燕雪行的剑哐当一下掉在雪中,他放开梦亦雨的手,一手扶在白杨树上。
燕雪行喘息着,他从未如此累过,这段路程是他走过的所有道路中最艰辛的也是最长,最难走的。
梦亦雨这才从刚才的惊慌失望中回过神来,她急忙跑了过去,抓住燕雪行的手问道:“你怎么了?”她忽然感到燕雪行的手冰凉,如同一块雪地的寒冰。她急忙问道:“怎么这么凉?”
燕雪行恢复了一丝的力气,他改成靠在杨树上,勉强的淡笑着说道:“你终于回过神来了,刚才不也是这么冷。”
梦亦雨直觉的她第一次被燕雪行抓住手心的时候,燕雪行的手热的发烫,那股火热的温暖让她永远都不会忘。而当金陵帝死在墨滴血剑下的时候,她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感觉,她已经全忘了。
远处!风声又吹起!夹杂着雪渣,又冷又痛。
远方!透过风声传来刀剑的厮杀,震喊!
燕雪行忽然站起身来,他望着远方,眼神里充满了悲哀,他的心底忽然感到一阵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