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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如是说着，转过了身。他身高看上去似有一米九，西装下的身板魁梧结实，却长着身诡异的蓝色皮肤，面容颇为瘆人，表情却偏又十分和睦，只是眼睛里藏着让人看不透的深邃。这人在纽约黑道上被称作“墓碑”，新的纽约犯罪帝国王位候选，手里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权能。
这黑衣人一伙已几乎和纽约所有帮会都已有过交易，但敢让他们如此进入自己的大楼、甚至一名手下都不带便面对面与他们交谈的，墓碑还是第一个。但他似乎有恃无恐，举手投足间都透出了王者的自信，倒也确实令人佩服。
那黑衣人在办公桌前坐下了，两名保镖仍只在后面站着。他开口道：“听说上次给你们的剂量已经用完了，我想听听效果如何啊？”
“十分显著，目前也确实没看出什么副作用。”墓碑淡淡道，“只是药效不能更长一点么？”
那黑衣人摇头，道：“这是技术难题，我们也正在想办法攻克。但就算有这样的缺陷，这也已经是你通过别的渠道不可能买到的宝物了。”
墓碑没有开口，似乎默认了这个说法。
那黑衣人又道：“那今天又联系了我们，是想要订一批新货么？对于已经有过消费的老客户，只要批量足够，考虑打折优惠倒也不是不行。另外虽然我们还没克服时效问题，但我们对药物效用已经有了些性能上的改进，比以往的效用会更显著......”
“当然，我还需要非常大的一笔订单。”墓碑冷冷道，“能武装起一整支军队的那种。”
黑衣人微笑，道：“可以，您要多少我们都可以供给。”
“折扣就免了，我可以付双倍价。”墓碑又道，“但是有条件。我要买断它的使用权，今后你们只能给我们供给，不得再卖给其他势力。”
黑衣人摇摇头，依旧笑道：“您也不是不知道规矩，我们不可能那么做。”
墓碑双目中寒芒一现，一丝无形的杀意压迫而下。他寒声道：“我甚至可以加三倍价，你们最好再考虑一下。想参与进纽约的游戏都得经由我的同意，不按我的规矩来的人往往都会很惨。”
两名保镖踏上一步，仍是面无表情，但气场比起这犯罪头目却丝毫不弱。黑衣人轻笑，挥手示意他们退下，道：“但您也明白，如今这配方全世界就独我们一家所有，就算是神盾局还有政府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秘密机构也都没捣鼓出来，所以这就决定了只能按我们的规矩来。如果我们谈不成，那这笔买卖只好作废了，虽然对此我也非常遗，但我也不得不终止我们的合作协议，相信这也一定不是您希望看到的对么？”
墓碑瞪视了他片刻，见对方仍不为所动，面色稍稍一缓：“既然贵方这么坚持，那就算了吧。一会儿我会让助手来把合同续了，东西明天能准备好么？”
“没问题。”黑衣人一口咬定，“明天之内保证送到。”
于是双方再不多话，随后签完了协议，三人便离开了。墓碑站在办公室的玻璃幕墙边低头看着三人进了黑色的小车，转身对身后心腹道：“安排好了？”
“全部准备好了，先生。”一名心腹在他身后道，“我们的人这会儿已经追在后面了，保证让他们知道，在纽约不按我们的规矩来是什么下场！”
墓碑“哼”了一声，不再答话，继续向窗外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