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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头一看,是媪叼着烟卷走了出来。
媪走到白薇我俩身旁噘了噘嘴,我没好气地掏出打火机帮他点着了烟,媪吧嗒了两口之后才轻描淡写地道:“小六子,白薇说得没错,你练错了,七式可不是这么练的……”
“啊?”
媪说完话我又一愣,问道:“白薇说我错,你也说我错,可问题在于我到底错在了哪儿?”
我把刀谱掏出来往媪面前一扔,指点着骂道:“这破刀谱上,除了七个招式图解的造型之外就只剩下七个招式名字,除此之外啥也没有,谁能看得懂才怪!”
见我气急败坏地直瞪眼,媪在一旁嘿嘿笑了起来,扬起蹄子拍了拍我肩膀说:“小六子,你参悟不透就对了,这可是堂堂天诛府主叶凌秋所留刀谱,要是谁都能随便参悟,那它还珍贵在哪儿?”
“现在压根就不是参悟不参悟的问题,是根本他妈的连看都看不懂……”
我又骂道:“媪,我觉得咱俩让棺材里的罗西沙给耍了,你说他是不是死太久了太无聊,故意捉弄咱俩呢?”
“别胡言乱语!你这话是大不敬!”
媪朝我瞪了下眼,随后拿蹄子一指刀谱,又接着说:“小六子,你先别烦躁,静下心来仔细参悟,来,你先告诉我,这七式的第一式是什么?”
“是御风。”
我边说边懒洋洋站起身来,按照刀谱上绘图所摆的造型摆好姿势,又朝媪一努嘴说:“你看,就是这个,然后是御刃,我做给你看……”
“等等,你先别急着将第二式做给我看,”媪翻了个白眼说:“第一式你都没练成呢,你研究什么第二式?”
“媪,可是第一式就仅仅有这么一个姿势而已,我还需要怎么研究?”
“你研究的只是它的形,然而据我所知,叶凌秋的刀法是内修刀法,内修的功夫偏偏不注重形,因此你在形上下功夫是毫无用途的……”媪摇头晃脑,边说边往前溜达,“再者,仔细回忆起来,我记得当年叶凌秋出招时刀路凌厉变化多端,确实也没怎么跟你一样摆过这些姿势,这七式之中必有玄机……”
“玄机?呵,爱他吗什么玄机什么玄机,对我有用吗?”
我自嘲地一声冷哼,忍不住抱怨了起来:“媪,白薇,你俩说说,我身上带的神器还少吗?结巴仙祭器我他妈有好几件,每一件都有玄机,每一件都不顶任何用,我带着这么多神器,又得了天诛府主的刀谱,他大爷的,结果到现在我还是废物一个,那这些东西给我到底有什么用?还不如都卖废品……”
“你少胡说,归根结底还是方法不对!”
白薇在一旁劝道:“仔细想,这七式的招式名字倒是有点意思,前三式的名字第一个字都是一个‘御’字,御,控御,制御,也就是控制,御风,控制风,这名字中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白薇话一出口,我脑中也灵光一闪,不由地抬头望向空中,仔细感受起徐徐地夜风来,不禁又嘀咕道:“控制风,就凭我手里这把杀猪刀,就凭这么个造型,就能控制风?”
“我们可能还疏忽了什么……”
白薇确实聪明,又一番沉思后没过多久,就又惊喜地说道:“对了,还有特质!叶凌秋的刀法为什么只有他自己能发挥出最大效果?并非他刀法特殊,而是本身的血脉特殊……”
白薇话说到这儿,不禁朝我凝望了过来,媪也看向了我,惊喜说道:“对对对,这一点我们都忽略了,叶凌秋是个半妖,罗西沙之所以将叶凌秋的七式刀谱传给小六子,因为小六子也是个人妖,不,半妖,我想,这其中必有关于刀法的突破口,就比如,半妖既是人又是妖,它身上具备什么人和妖都不具备的东西呢?”
“这个嘛……”
媪一番话后,我们三人不由地又全都陷入了沉思。
这,确实是个值得深思的问题,人,妖,半妖,叶凌秋的刀法可谓是半妖专用的刀法,难不成真在这特殊的血统上暗藏蹊跷?
然而正在我们绞尽脑汁思考这个问题时,一阵急促地脚步声却突然打断了我们的思路,紧接着就听院墙外面传来一阵急促地声音:“白薇姐!六子哥!你们睡了没!出,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