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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又等了两个来钟头之后,等天完全黑下来之后,我这才把两匹马都留在了院子里吃草。带着小霏悄无声息地出了门,按照白龙所留的纸条,去往了火车头夜总会。
那地方在哪儿我们根本不知道,但在街上随便拽了俩人一问,就问出了地点来,毕竟那时这种场所在街面上本就不多见,开在县城里更是少有。
其实名字虽然叫夜总会,但那时候,我们更愿意管那种地方叫‘舞厅’,因为没什么人知道‘夜总会’这仨字是什么意思,所以叫‘舞厅’比较好理解,反正就是年轻人聚过去跳舞的地方。
我们那时候,可没有什么酒吧,迪吧,网吧之类场所,就算是有,以那时候的经济条件也去不起啊,所以大多数人比较前卫、想释放个性的男男女女们就选择了夜总会啊、舞厅啊这些场所,虽然名字不同,可其实里面大同小异,在当时绝对是首当其冲的时尚场所,深受年轻人的喜爱。
可虽说八十年代末时这种场所就已经逐渐兴起了,但在普通人一般的认知里,喜欢每天在这种地方玩儿的几乎没有什么好人。
那本就是个复杂而新旧观念冲突的年代,新鲜事物和传统观念碰撞激烈,记得后来没过几年,红遍大江南北的夜总会、舞厅,就被后起的迪厅所代替,沦为了一些中年人的解压场所、或是低档时尚场所的代名词了。
一路打听之后,我和小霏很快就找到了那家‘火车头夜总会’,离的老远就听见一阵‘动次打次’地鼓声从里面传出来,幸亏周围都是小商铺,没有住户,否则这么折腾一宿非得把人吓出毛病来不可。
我俩循着那狂躁的声音往前一看,就见夜总会门口的大牌子霓虹闪烁灯火通明。一群在当时来说打扮前卫穿着时髦的年轻男女正成帮结队地围在门口等着进场,门口一个大半夜带着黑墨镜、穿着牛仔袄的年轻人正招着手不停地朝着门口的人群吆喝——
“先买票再跳舞!先买票再跳舞!三块钱一个人!钱都准备好咯!”
听到这话我吓了一跳,不禁咧着嘴嘀咕说:“妈了个巴子的,干嘛呀就三块钱啊,够下一顿馆子了,里面管饭怎么着?”
听到这话小霏白了我一眼,斜着眼答道:“小六子师傅,亏你还是年轻人呢,真土,三块钱在这种地方还贵?嫌贵你办月卡呀。十五块钱就能办一张,在里面连刷一个月,爽都爽死你…;…;”
“你还挺明白呀?”
我扫了小霏一眼,就见小霏吐了吐舌头,笑嘻嘻地说:“我们那儿县城也有家夜总会,没人家这儿豪华,以前海哥总带我玩去,我们还在里面打过架呢,可带劲了…;…;”
“你跟着他就学不出好来!”
我气得哼了一声,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了六块钱来,也过去排队,捏着那六块钱入场费,我心都滴血了。
排队时环视四周,就见周围一群小青年儿无论男女,穿戴得那叫一个精神,什么闪闪发光五颜六色的蝙蝠衫儿,破了洞的牛仔夹克牛仔裤,要么就是喇叭裤小吊带儿,一个个的一看穿戴跟我们都不一样。
我不禁又撇了下嘴,又问小霏说:“小霏,你看看那群人,衣服都破了也不缝缝,都他妈穷这样了还来这儿嘚瑟呢?”
“哎呀!师傅你懂啥呀,这叫时髦!懂不?”
“时不时髦我不懂,反正确实挺有毛病的。”
我们在门口派了足有十分钟队,可算是挤进了场去,一进了门,‘轻车熟路’的小霏就开始时不时晃悠两下肩膀,我就问她说:“你咋了?突然抽风?”
“师傅,你就别说话了行不行?丢人!”小霏白了我一眼。又晃了两下说:“这种地方我熟悉,总之你就跟着我就行了,你不扭两下别人都当你老土…;…;”